季淮川看了安安一眼,她害怕地說:「對不起,我就是隨便說一說。」
「因為能吸收玩家san值又不把玩家殺死的妖精只有她一個。」
時梔對於玩家來說就好像一把雙刃劍。
可這把雙刃劍居然還會被魔物追趕,若要平衡這種怪象,只有可能她的存在本身是一個對於玩家而言更大的危機。
而這隻魔物,極有可能是他們當中的某人召喚出來的。
魔物和玩家同屬於一個陣營,對抗狐妖。
季淮川瞬間就想通了這點。
這當中背著他們喊外援的玩家,又藏著什麼樣的身份牌,掌握著怎樣的秘密?
或許只有揪出這個人才能知道這個村莊發生的一切,打出百分百的副本探索度。
季淮川直播間:「……!!!」
【大佬不愧是大佬。】
【要不怎麼說他能當top1?】
【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如果是我,我真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畫拿了就跑。那些事與我何干?】
【哇,牛啊!換做是我,這些碎片我根本都串不起來!】
幾人穿過幾個不太高的洞,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好幾聲慘叫,伴隨著水怪的嘶嘶聲,空氣中隱約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他們過來了!」
季淮川走在前面,迅速招呼幾人躲起來。
不高的位置有洞穴,撐著手臂爬上去就行。
但這個位置同樣也很容易被那些水怪發現,宋奕把時梔舉高塞進去,自己也迅速爬到裡面,用了一個能把洞口隱形的道具,將兩人封在裡面。
季淮川用了跳高的道具,直接蹦到三米高的洞口,留下安安在原地不知所措。
時梔聽到那些慘叫廝殺的人越跑越近,很擔心安安:「她腳受傷了。」
「你擔心她做什麼。」宋奕把她往裡面推了推,「她是故意不治那個傷口的。」
「什麼?」
哪裡會有人不治傷口。
那不是受虐嗎。
「真的。」
兩人陷在黑暗內,根本看不到彼此,只能靠溫熱的呼吸感受到大致的位置。
她身上又軟又香,宋奕覺得自己都快燒起來了。他向洞外靠了點,避開時梔滾燙的呼吸,雖然外面的氣味難聞的想死,但總好過感受溫柔鄉的折磨。
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宋奕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點,自然地壓低聲音解釋:
「依我看,她身手其實挺好的。」
殺完水怪去找兩人時,他剛靠近就感覺到安安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冷意和殺氣。
那不過是0.1秒的轉瞬即逝。
但還是被宋奕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是以團體為核心的副本。
並不存在隊內鬥爭這一環節。
如果打從一開始就在這個副本里藏拙,那麼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安安就肯定是別有居心。
而且。
宋奕借著微弱的光瞄到了她膝蓋上的傷口。
她傷的位置太刻意了。
給人一種很笨拙又弱小的感覺。
宋奕說完,靠在石壁上。
「反正我感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她給自己打造的人設,就為了欺騙別人的眼睛。」
或許是為了放鬆別人對她的警惕,又或者是她有其他目的。
「總之。」
「禍害遺千年。」宋奕看了眼外頭的動靜,「你不用擔心她的死活。」
「大概率死不了。」
要死了就當我沒說。宋奕心想。
時梔聽他說完,還是很擔心,湊過去想看外面的情況。
宋奕不知道她正朝著自己靠過來,聽她沒說話還以為怎麼了,主動朝里扭頭:「你……唔。」
她的唇有些涼。
氣息卻燙。
人心禁不起這樣的熱度,心間哪一寸都軟下來。
宋奕緊了人,忽而反客為主,仰著頭一下下去回應,舌尖糾纏著掃過齒面,轉而舔她的上顎,繼而回頭與她軟舌相纏。
san值在下跌。
此時此刻,san值就像無形的氣體,被宋奕一點一點灌輸給眼前這只不知滿足的小狐狸。
時梔迷迷糊糊從宋奕身上汲取能撫平燥熱的能量,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呼吸全被他卷進嘴裡,大腦因為缺氧而渾渾噩噩,完全忘了何時何地。
四肢發軟。
全身的血液都跟著他沸騰起來。
她的呼吸急促,手指抵著恥骨摩挲,一股神秘力量跳了兩下打在某處發出清脆的拍水聲。
心猛地一震,像被一根撩人的藤蔓,猛得一下攥緊!
(審核大大你好,此處僅脖子以上親吻。)
時梔喉嚨里頓時起了火。
只覺得口乾舌燥,似關在籠子裡餓了三天的野獸,撤掉了鐵籠看到了獵物,只想要大刀闊斧地向前沖!
「……不能再繼續了。」
感覺他好像變得有些虛弱了。
時梔微微推開他的肩,借著洞外灑進來的微光,看到他驚艷的側臉,鼻子高挺,下頜線立體,連喉結都漂亮得讓人想把玩一番。
宋奕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胸口劇烈起伏,視線下移,眼神逐漸幽深。
她將自己置入他腿間,乖順地伏在膝上,抬眼往上瞧時神情顯得純情又充斥愛欲。
這也太太太太刺激了吧!
宋奕飛快別過臉,一隻手捂住鼻子,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湧。
「你怎麼了?」
時梔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是不是我太過分了?」
「……」
過分?
這哪裡過分了。
其實……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宋奕暗戳戳地想。
內心有個小人在瘋狂尖叫。
但被時梔摸著的臉卻下意識往時梔手的反方向躲。
「……咳咳,我沒事。」
時梔的目光盯著略微有些薄薄的殷紅的唇瓣,屬於少年的優美唇型竟讓她口乾舌燥。
那一處好像要被咬出血了一樣艷。
「別咬你的下嘴唇,這裡太紅了。」
宋奕不敢看她,胡亂地在上面抹了兩下。
「沒出血,沒事。」
時梔有點愧疚:「是不是我咬疼你了?」
「對不起,我……有點失控。」
少女柔軟的手指輕輕觸了觸他的唇。
「疼嗎?」
「……」
不疼。
但癢。
他心想叫時梔別撩撥他了,但看到她在擔心,心裡又開始有點小雀躍。
本來在洞外沒被選擇的失落,在這一刻,被掃蕩地乾乾淨淨。
本來想說不疼,但宋奕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不怎麼疼。」
不怎麼疼,那就是有點疼?
時梔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小心思。
她說,「我看看。」
外面光線昏暗,她想看清就湊近了點,兩人的呼吸剛纏繞在一起,腰上突然被一條結實的手臂箍住。
時梔猛地撞在他身上。
時梔:!!!
有什麼東西被不經意地撩撥了一下。
時梔輕哼,對上男人幽深的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立刻捂著嘴尷尬地看著宋奕。
「對……」不起。
她的道歉還沒有說出口,男人高挺的鼻尖已經抵在了她的手背上。
很曖昧地。
若即若離地。
蹭了蹭。
時梔僵住。
手背像觸了電,微微有點抖。
原本還因為一個吻而羞澀的男人,喑啞著開口,前一刻那個柔軟鼻音的小奶狗消失了。
「姐姐。」
「……嗯?」
「要道歉的話,得把手放下來才真誠。」
濕熱的呼吸還在她手背那裡不停噴灑,偶爾還能在水聲中捕捉到他發出的難耐微喘。
「……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