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的心跳聲又沉又重,一下一下的錘擊著胸口。
某男難耐的微昂頭,和淡然的神態不同的身體部分驟然一緊,但最終理智占了上風。
「我去給你倒杯水。」
想逃?這怎麼可以!
「我自己拿。」
那聲音騷媚得很,格外撩人。
季淮川被短暫迷惑了一秒,柔軟的雙手已經捧住了他的臉。
時梔深吸口氣,心跳砰砰砰地快從喉嚨口蹦出來,她低頭吻住季淮川的唇,強勢堵住他的呼吸。
這就是她說的,自己拿?
季淮川喉頭髮緊。
「……唔。」
陌生的撫慰讓時梔有股不知名的情緒在心間縈繞。
這股情緒讓她覺得陌生,卻又不排斥。但不太妙的是,這種舒服很快就轉化成更深沉的欲望。
刻在DNA的本能讓她想做更多。
她的手不太安分,還沒碰到他的腰帶就被他一手拍開了。
「別碰。」他淡淡地說。
(大大你好,此處僅脖子以上親吻)
時梔抬眼去看他,琉璃珠般的眸帶著一層水汽,顯得可憐巴巴的,像被遺棄的小狗。
「你很討厭我嗎?」
「不討厭。」
哪裡會討厭,明明喜歡得要死。
「那為什麼不讓我碰。」時梔委屈地問。
「……」
季淮川沒說話。
神秘力量自體內爆發,漫散進血液,全數融匯於一個點。
時梔都快哭了。
她撒嬌:「季淮川,求你,要了我吧。」
季淮川表情冷淡,但其他地方卻不是。
「別浪。」
時梔:「……」
嗚嗚嗚。
壞人。
她感覺都有點絕望了。有一剎那她忽然明白,季淮川是不會答應和她交配的。
但這不妨礙她動搖他。
「季淮川……」時梔緊緊抱住他,努力做著不能細說的事。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了幾個來回,指尖暴動,難耐地閉眼。
「不癢了就睡覺。」
季淮川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時梔不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她只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要她。
「你真當我沒人要了嗎?」
小狐狸被那股邪火燒懵了腦子。
「你要麼就明明白白說清楚,你對我沒興趣,別再吊著我,逃得越遠越好。」
「我才不稀罕呢!」
時梔全身打著顫,賭氣說道:「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
她放棄了。
「……」
他安靜地看著她。
原本堅定如冰山的眸子裡蹭地爆發出岩漿,將寒意悉數覆蓋。
那是濃烈得能燒死人的情緒。
可小妖怪看不懂。
「好。」
男人嘴上應著,身體卻沒動。
「那你走啊!」時梔沒好氣地去推他的肩。
推了一下沒推動。
第二次再推,便被人握著手腕摁在床上,兩手扣死抵在床頭。
男人大半個身子強壓下來,眼底灌進大片濃霧,入魔般失去控制。
時梔都還沒反應過來,高喊了一句:
「你——唔!」
張嘴的瞬間,長軟的舌頭滑進來,試探著勾舔她的上顎,她腦子「轟」的爆開。
季淮川另一隻攬住她後腰的大手,用力禁錮住她亂扭的身子,微微彎腰,有些失控的加深這個炙熱撩人的吻。
(僅脖子以上親吻)
……
兩人鬧騰了一夜,時梔才筋疲力盡地倒在他懷裡睡去。
季淮川瞄了眼san值。
跌到五十以下了。
原來這就是利用「鑰匙」入畫的代價啊。
季淮川心裡有了底。
懷裡的人睡得很香,沒心沒肺。
他抱著累癱昏睡的時梔一直到天蒙蒙亮,自己睜著眼睛撐了一夜。
兩人沒有那種荷爾蒙的激情,卻比激情燃燒的時候更加親昵。
一直到接近大部分人起床的時間,他才戀戀不捨地把她放回被窩,自己起身去了廚房。
顧嘉讓睡醒的時候,季淮川正好和安安從廚房把早餐端過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季淮川的黑眼圈。
「沒睡?」顧嘉讓問,「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在副本里他不可能睡得很沉,但昨晚他就像是被人打暈了一樣,昏迷不醒。
可季淮川卻沒睡。
顯然有問題。
但考慮到不是集體強制入眠,顧嘉讓合理推測:昨晚極有可能是季淮川被盯上了。
「san值跌了。」
只是san值?
顧嘉讓還想問什麼,一道聲音響起,發現兩人的對話。
「你沒睡?」
時梔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季淮川烏黑的下眼袋。
「失眠了嗎?」
季淮川:「嗯。」
「有點。」
「是嘛,」時梔伸了個懶腰下床,「那你可能是不夠累。」
季淮川:「……」
他被人當人形抱枕抱了一晚上還不累?
這丫頭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又冷又硬。
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睡得怎麼樣?」
「我很好啊。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時梔忘了昨晚發生的事,但意外發現自己竟然又長出了兩條尾巴,身體似乎比昨天強壯不少。
「以前聽說這醫生妙手回春很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
季淮川:「……」
厲害的不應該是他嗎?
「吃飯吧。」季淮川把早餐擺在茶几上,「吃完該去集市那集合了。」
時梔坐到沙發上,接過季淮川遞來的肉包,手指碰到他的,身體抖了一下。
時梔:?
時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似乎變得比以前敏感多了。
就在肌膚接觸的那一秒時間裡。
她想要抱他,親他,想要……
時梔:!!!
啊啊啊啊啊啊。
用修仙者的話來說,那就是——天生的爐鼎體質,非常適合雙修。
時梔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
她紅著臉不知所措。
「你還好嗎?」
對上季淮川關切的眼神,時梔迅速收回手。
「我沒事。」
季淮川看她迅速避開的動作,垂下眼。
顧嘉讓在邊上看著兩人的互動,若有所思。
……
早飯後,眾人在集合點見面。
一眼望過去,人數比昨天少了一半。
喬治和樂米蘭已經在人群中交流信息了。
邊上站著早早就到了的雙宋。
「你們怎麼才來?」
宋奕像只快樂小狗,湊到時梔身邊,「看你氣色不錯,這醫生有點東西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可以。」
「該不會又要隨時暈倒吧?」
時梔捂著嘴笑:「那應該不會了啦。」
喬治掃了眼人數,自己認識的人都到齊了,便把手裡的信息做了一個匯總。
「隔壁小隊也找到了一幅畫。」
「目前是三幅。」
從他們的交流得知,第三幅畫在一個留著絡腮鬍的大漢身上。
「上面畫了什麼內容?」
時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