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你可以。」
時梔:?
「你可以期待。」
顧嘉讓眼含深意,「不過我也可以選擇性滿足你。」
時梔:「……」
明明來月經的是我,為什麼他比我還騷。
她剛想說什麼,餘光突然看到屏幕上唯一一個沒有備註的原始文件。
「那個是什麼?」
時梔指了指,「為什麼這個沒有備註。」
封面也不一樣。
像是某個走廊的監控。
顧嘉讓也好奇,「看看?」
「嗯。」
顧嘉讓雙擊文件,突然彈出一個畫面。
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在走廊上跑著。
忽然。
他好像看到什麼,停下腳步,畏畏縮縮往後退了幾步。
中途又抬頭看了幾次攝像頭。
然後。
突然往可能有什麼的方向跑去。
畫面詭異的不行。
一直到監控結束,都無人出現。
這個人的臉……很眼熟。
時梔皺眉。
「你還好嗎?」顧嘉讓問。
「什麼?」
時梔不懂他在問什麼,下意識愣了一下。
「你沒看出來?」顧嘉讓確定她是沒有看出來,拉到少年看向攝像頭的畫面,然後放大,「這樣呢。」
時梔瞳孔放大,眼睛直直盯著屏幕上少年的臉。
這是……
鍾衍!
時梔捂住嘴,「這!」
「這是鍾衍死亡前的錄像監控。」顧嘉讓疑惑,「有點奇怪。」
怎麼會跟一群奇怪的文件混在一起。
「然後我看一下。」
時梔把文件重新排序,拉到最下面,發現除了剛才兩人看過的文件外,居然還有一個原始名的監控錄像!
時梔抖著手打開。
畫面內,忽然出現了她自己!
「這——」時梔嚇得滑鼠都丟出去了,縮回沙發上抱緊抱枕,小臉驚恐。
「這是我嗎?」
時梔都快哭了,眼睛紅紅的。
「我幫你看看。」
顧嘉讓放大看了眼,又查看了監控時間,確定和上一個監控發生的前後距離不會超過半小時,截圖發送給助理進行人臉匹配,一分鐘後群確定是她本人。
時梔:「……」
在這麼多噁心的視頻里看到鍾衍的線索,還有自己的視頻錄像,還挺隔應的。
「一起看看。」
時梔猛點頭。
他重新按下播放鍵。
視頻里的時梔在走廊過道上焦急奔跑,但不知為什麼,跑著跑著突然暈倒。
過了幾秒,黑衣人出現在畫面內。
他臉上戴著口罩,手握一把小巧的瑞士軍刀,他跑進畫面內直奔時梔面前蹲下,高高揚起胳膊,準備把刀子狠狠扎進她的心臟。
時梔嚇得直想閉眼,仿佛自己又親臨現場重新體驗了一遍死亡的恐懼。
她看到黑衣人高高舉起的手腕上印著一個寶劍紋身,刀尖上有血。
那是誰的血呢?
時梔臉色刷白。
鍾衍的死亡,不是意外。
而這個「大寶劍」,就是她要找的真兇!
刀尖往下落的瞬間,時梔嚇得閉上眼,往顧嘉讓身邊瑟縮了一下。
他察覺到她的恐懼,胳膊從她伸手一搭,手腕轉了一下,單手捂住她的眼睛,將人摟進懷裡。
「害怕就不用勉強自己。」
「我來幫你看。」
時梔尾音顫抖,捲起冰涼的指尖,艱難吐出一個:「好。」
顧嘉讓盯著屏幕。
男人忽然停住,然後丟了刀,跑了。
顧嘉讓鬆了口氣,看了眼嚇得一動不動的小姑娘,緩緩移開擋在他眼睛上的大掌。
「他沒捅你。」
「動手的時候被巡邏的保安發現了。」
沒想到是這樣。
時梔慶幸的瞬間,又覺得鍾衍很可憐。
如果保安再提早幾分鐘出現,或許鍾衍就不會死了。
「你懷疑殺鍾衍的人,和殺你的,是同一個?」
顧嘉讓關閉監控視頻,「我的人查到鍾衍當年身上有刀傷,但局裡的檔案被改了。」
「而且。」
「學校還提前把屍體拉去火化了才通知的家屬。」
這裡面要是再沒點什麼意外,時梔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這時,顧嘉讓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看了一眼,表情瞬間變得凝重。
「人像分析結果出來了。」
「人臉識別裡面有校長。」
意料之內。
「還有王醫生,以及……」顧嘉讓停頓片刻,「局長。」
時梔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如果是這樣。
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一個受壓迫的乖乖女會變成離經叛道的少女,還背上早戀的名頭,失蹤案不了了之。
還有王醫生作惡多端,為什麼總能受到庇護。
原來是所有人都一起同流合污!
「我的人還做了音頻分析。」
顧嘉讓繼續看結果,「其中捕捉到一個很細小的聲音在叫校長……會長。」
會長?
什麼會長?
時梔想不通。
「你跟校長接觸過,你覺得……」時梔停頓了一下,「有沒有可能,這是一些民間自發組織的教會?」
這一出,顧嘉讓否認地很快。
「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他之前跟校長談過信仰這個話題。
但校長堅定地表明,自己是個無神論者。
「比起傳教者,他更像一個精明的商人。」顧嘉讓說,「王醫生被殺那天,他在向我推薦一個拍賣會,希望我能給一筆資金。」
時梔上下打量顧嘉讓。
「你很有錢?」
顧嘉讓噗嗤一笑,「有沒有錢……」
「你嫁給我不就知道了。」
這人怎麼回事。
被家裡催婚了嗎,這麼急!
時梔:「這跟嫁給你有什麼關係?」
「我會上交工資卡。」
顧嘉讓壓低聲音,「這樣我有多少錢,你都一清二楚。」
時梔臉蛋微微泛紅,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時梔:「那你答應他的投資了嗎?」
顧嘉讓見小姑娘的耳根子和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覺得可愛極了。
「我不了解的項目,怎麼投資。」顧嘉讓一點也不覺得可惜,「我當然是婉拒了他的邀請。」
他居然沒順著校長提供的線索走?
時梔以為線索就這樣斷了,又聽到顧嘉讓不急不慢地說:
「但他想邀請我去參加一次拍賣會。」
「他不斷強調,這門生意的潛力很大。做好了,還能開拓海外市場。」
顧嘉讓回憶校長激動到充血的臉,笑了。
那樣貪婪的表情,他已經在這個副本里見過無數次了。
他們無一例外下場都很慘。
這個拍賣會肯定有問題。
但怎麼解鎖這個會場也會根據玩家的選擇有不同的解鎖方式。
顧嘉讓並不積極,這非常符合正常人的反應,也最不容易出么蛾子。
探索副本不是一頭莽就完事。
但時梔這個純靠直覺的新人顯然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
「你能帶我去拍賣會看看嘛?」
「可以。」
顧嘉讓微笑催婚,「嫁給我就帶你去。」
時梔:「……你幹嘛那麼想和我結婚。」
她才不信什麼找回場子的爛藉口。
「顧嘉讓,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麼。」
顧嘉讓湊過去看她,眼睛裡仿佛有億萬星辰般耀眼。
「故意裝作很喜歡你,想跟你結婚嗎。」
沙啞的氣音,撩得人春心泛濫。
「我,不知道。」
她腦子麻了,心也麻了。
不想面對,只想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顧嘉讓暗紅的眸光深深凝著她。
「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就是單純喜歡你。」
他拼命壓抑翻湧的情潮。
半響,低聲道:
「……單純地,想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