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u盤，我們一起看吧？」
時梔一個人不敢，她非要拽著顧嘉讓一起。
顧嘉讓當然樂意，坐在沙發上還拍了拍結實的大腿，「害怕嗎？要不要我抱著你看？」
時梔：「……」
真的很想給這種男的一拳。
她坐在沙發上抱住枕頭，又用被子把自己包住，「開始吧。」
等了一會，發現顧嘉讓沒有去按開始鍵，她轉頭催促，「快……」
男人剛好轉身拉住她臉頰邊的被子，兩人的臉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時梔臉蛋熱得發燙。
「你……」
「預告。」
顧嘉讓的眼神能把人溺死，他健碩上身強勢覆壓而下，唇覆在她耳畔，粗聲低語：
「三秒後，我會吻你。」
「不想被我吻，就把我推開。」
時梔：？
「三。」
開始倒數了！
他來真的？
時梔慌了。
她用力去推男人的胸口，但他似乎早就做好獵物會掙扎的準備，時梔第一下根本推不開。
上當了！
她聽到男人悶笑——
「一。」
時梔：？
二呢！
男人低頭吻住她的唇，齒關猛地撬開，用力的含吻，撰取她的舌。
他幾乎是用身體擠壓著她，膝蓋抵著她的腿根將她按在沙發的角落，高挺鼻尖輕蹭過滑嫩雪膚，大手滑進被子裡，粗糙指腹摩挲她滑嫩的肌膚，細細痒痒，令她頭皮發麻。
時梔全身都空虛的發顫，粉色藕臂被牽引著掛在他的頸，被他的炙熱包裹著不能思考。
他就像是在用靈魂與她不斷貼緊，用生命在不停靠近她。
她喘氣不勻，從熾熱深吻中艱難睜眸，粉色的唇微張還帶著點濕潤，看起來略顯嬌憨。
她的皮膚是軟的，呼吸也是軟的，帶著低低地喘，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眼尾還帶著惹人疼的紅暈，就這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怎麼會這麼軟，這麼嬌。
顧嘉讓抱著她，親到的瞬間，心頭涌過暖流，被喜悅灌得滿滿當當，深邃的眼底鋪滿少見的溫柔深情。
時梔被親得迷迷糊糊，聽到顧嘉讓輕輕說了一個字。
「笨。」
「我怎麼可能給你機會推開我。」
顧嘉讓細碎黑髮黏著汗珠，唇邊噙起饜足笑意，嗓音比平時更粗重，平添幾分慾火難消的躁悶。
時梔眼眶漸紅，恥辱地抿緊櫻唇，委屈可憐地憋起腮幫子。
「你這人說話不算數！二呢？」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在這嗎？」
靠！
你才二！
「喵嗚。」
小吱跳進時梔的懷裡蹭了一下，前爪抬起踩在她鎖骨，伸著嘴想去親時梔，被顧嘉讓提溜著後脖子拎到沙發下：「不許親。」
「喵嗚。」
小吱轉向時梔喵喵叫，好不可憐。
時梔被她叫的心都化了，也顧不上和顧嘉讓算帳，把小奶貓搶過來護在懷裡，「你幹嘛凶它。」
「喵嗚！」對啊！幹嘛凶我。
顧嘉讓：「……」
直播間觀眾狂扣：家庭地位，危！
「時梔。」顧嘉讓不疾不徐道，「把貓放了，你等下害怕可能會把它的毛拔光。」
時梔：「……」
小吱：？
「你剛才抱我抱得很用力，這個力度會傷到它。」
「……」
「你要看看嗎？我腰被你勒紅了。」
顧嘉讓說著就要撩衣服，漂亮的腹肌已經有一部分暴露在空氣中，時梔嚇得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了：「不不不……你，我……我放下它就是了！你把衣服穿好。」
時梔趕緊把小吱放到地上。
小吱：「……」
「嗯。」
顧嘉讓微微一笑，默默把撩上去的衣服又蓋了回去，不顧小吱在邊上翻著肚皮賣慘，飛快點開u盤吸引時梔的注意力。
「看。」
時梔聚精會神盯著屏幕。
她本以為是一些恐怖血腥的東西。
打開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上千個視頻。
視頻封面是每一個孩子的臉，配合非常怪異的表情，或擺出與年齡不符的動作，或吐著舌，臉上塗抹純白的奶油。
每個視頻底下都有他們的出生年月，性別，姓名。
顧嘉讓的指尖在滑鼠滾輪上滑了幾下，兩人同時看到「小鹿」的視頻，在時梔出聲前，男人雙擊點開視頻。
視頻長達幾小時，甚至還有穿著制服的人出現在鏡頭裡，做著傷害她的事。
即便快進，中途時梔還是忍不住捂嘴想吐：「嘔。」
顧嘉讓立馬暫停。
「還看嗎？」
時梔眼眶紅了，搖頭。
「對不起。」
不管是聲音還是畫面，她看一眼都渾身戰慄，難以想像小鹿失蹤前都經歷過怎樣非人的折磨。
「你想在視頻里找到小鹿失蹤的線索？」
「嗯。」
時梔抱緊手裡的枕頭，心跳很快，手腳發麻。
「但我真的……嘔。」
她眼睛邊上的紅更深了，濕漉漉的。
顧嘉讓：「我讓助手去做人像分析，你不用勉強自己。」
「可是這個視頻萬一流出去……」小鹿生死不明，她不想給這個可憐的女孩造成二次傷害。
「放心，交給我。」
顧嘉讓把視頻女孩的臉做了模糊處理，壓縮後發送給助理。
做完這一切，時梔說了句謝謝。
「時梔，你欠了我一個人情。」顧嘉讓問，「這次打算拿什麼還？」
「……你要什麼。」
時梔聲音綿綿的，軟軟的，像極了什麼可愛又容易害羞的小動物。
她抿了抿嘴，捂住嘴擋住他炙熱的視線。
「除了身體交易，其他都可以。」
顧嘉讓：「……」
防他防到這個地步，也是難為她了。
顧嘉讓氣笑了。
深邃墨眸略過一閃即逝的失落。
「行。」
「不占你便宜。」
時梔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這人一言不合又要咬她的嘴。
「結婚吧。」他說，「我們。」
時梔：？？？
小姑娘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你說什麼？結婚？」
「嗯。我就要你閃婚領個證，不行嗎？」
顧嘉讓一臉坦然，「之前被你逃婚，親朋好友都知道。現在我想把面子找回來，領個證就可以。」
時梔：「……你確定領個證就可以？」
「不然？」
顧嘉讓唇角帶著淡淡的又有些漫不經心地笑，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分外運籌帷幄。
「你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