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哈哈,原來還有這種修羅場~?

  宋謹言一個不設防,被她推開。

  時梔已經衝進浴室,反鎖門。

  關門的瞬間,時梔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yes!

  時梔:【音音!我說出來了!我剛才是不是很帥?簡直爽爆了!】

  音音:【爽是爽了。但你接下來都要一直睡客廳嗎?】

  時梔:【找個合租室友搬出去。】

  任何副本的詭異殺人肯定是有條件的。

  不受控制地追殺玩家,顯然不可能。

  時梔猜,只要不進入原宿舍,她應該就是安全的。

  浴室外。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

  宋謹言煩躁地撓了撓頭,坐到床邊。

  垂下頭,腦海里一直循環時梔說的那句:

  「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宋謹言越想,心裡升起的那股怒火就燒得越旺。

  男人的手臂微微有點發抖。

  記憶又閃回剛才那兩人剛進門的時候。

  他坐在沙發上。

  電視裡播放著狗血的電視劇,可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視線反反覆覆落在牆上的掛鐘上,不一會就要看一次,掏出手機反反覆覆看向那個號碼,但始終按不下撥通鍵。

  終於聽到走廊有點動靜,他直起腰,收了手機,聚精會神望向電視。

  但餘光,一直牢牢鎖定在玄關處。

  聽到一門之隔傳來兩人和諧的談話,還夾雜幾聲嘻嘻哈哈的低笑,他握著遙控器的關節微微屈起。

  這麼快就和顧嘉讓混熟了?

  也是。

  她一直是小鎮上遠近聞名的美人。

  顧嘉讓體貼又紳士,會討女孩歡心,長相也是少有的出挑。

  這樣看,她和海歸留學回來的顧嘉讓最般配。

  佳人配才子,一直是千古流傳的佳話。

  放到現在社會,也不能免俗。

  玄關門打開的剎那,他看見女孩在笑。

  笑容定格在她的臉上,很青春也很可愛,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看向顧嘉讓的目光,也和平時跟他待在一起的樣子截然不同。

  進門後,他和時梔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女孩笑容僵硬了一瞬,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下意識別過臉。

  躲他?

  看她彆扭地想往房間裡鑽,宋謹言沒攔著。

  還知道慫,那證明她心裡有他。

  表面上和顧嘉讓親近,可能只是為了讓他吃醋,讓他不爽……

  但心情還是不太爽。

  宋謹言猶豫,一會要怎麼把跟蹤狂篡改監控的事告訴她。

  在腦子裡模擬了無數遍,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沒那麼害怕。

  除了許諾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宋謹言別無他法。

  他盤算了一會要怎麼開口。

  剛準備提,就看見顧嘉讓站在門邊,沖他露出一個肆意張揚的笑容。

  然後就是非常自然地……

  挑釁。

  那種明目張胆要把時梔搶走的挑釁。

  胸口發酸。

  宋謹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走上前去拽她胳膊了。

  明明已經利用她從陳哲那拿到名單了。

  為什麼還要多管閒事?

  宋謹言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他重新摸出打火機,在掌心上轉來轉去。

  這是他煩躁的時候最喜歡做的小動作。

  這一轉。

  就轉了四十分鐘。

  因為時梔這個澡,洗了四十分鐘。

  出來的時候以為見不到宋謹言,哪知道對方還坐在床上等她。肌肉結實的小臂低垂在身側,一如既往的冷淡臉,眼睛黑亮深沉,一眼看不到盡頭。

  她一出來,男人立馬抬頭看向她。

  像一隻盯住獵物的獵豹,鎖定目標就要撲上去咬斷她的大動脈。

  「你……你怎麼還在這?」

  時梔擦了擦頭髮上的水,自然地朝他走過去,「我在裡面沒找到吹風機,你放哪裡了?」

  蒸汽把她的小臉蛋蒸的紅撲撲的,眼眸潤的滴水,淡粉的嘴唇似沾了蜜液,亮的反光。

  睡裙的款式把她的身材曲線掐得恰到好處。

  昨天看的時候還沒覺得暴露,今天認真一看,宋謹言嫌棄這裙子又短,又露。

  宋謹言和她接過吻,嘗過她的味道,她體內散出的淡淡幽香,如迷醉人的毒液,蠱惑他僅剩的意志力。

  那些令人興奮的片段在腦子裡愈演愈烈。

  他眸色暗下去,喉間一陣翻湧的燥熱。

  「幹嘛?」

  見宋謹言緊緊盯著自己,時梔低頭看了看。

  沒有奇怪的地方啊。

  他到底在看什麼。

  「吹風機在這。」

  他把床頭櫃裡的吹風機拿出來,插頭插上,拿在手裡。

  「過來。」

  時梔震驚:「你要給我吹?」

  宋謹言沒說話。

  時梔走過去想拿他手裡的吹風機,「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唔!」

  她被男人拉住一條胳膊拖到床上坐好,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固定住她的腦袋,暖暖的風從頭頂吹過。

  「別動。」

  時梔還是覺得彆扭,轉身想去拿吹風機,被他躲開。

  「這個漏電,我來。」

  時梔不動了。

  如果會被電,還是宋謹言來吧。

  最好吹的時候,能把他那張嘴電爛掉。時梔壞心眼地想。

  他的手指不停穿過她漆黑的長髮,掌心的厚繭磨蹭著嬌嫩如玉的肌膚,像是在揉什么小動物的頭,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做一場頭皮按摩,暖烘烘的。

  時梔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開始揉眼睛。

  「好了。」

  他拔掉插頭,「困了就睡吧,我去跟顧嘉讓說你已經休息了。」

  時梔強行打起精神,從床上爬起來:「不行,我要去給小吱上藥。」

  肩膀被人按住,時梔重新坐回床上,不解:「幹嘛?」

  「要去也可以,明天再去。」

  「可是我都答應顧嘉讓了。反正就滴個藥而已,不用多久。」

  她站起身,執意要去。

  宋謹言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來,壓在床上。

  他大手圈著她的手腕,微微弓腰,身上充斥著野性的線條感,以及,炸裂在空氣中的男性荷爾蒙,包裹住她無處可逃。

  「時梔,你真的很不聽話。」

  「有時候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時梔不喜歡這種被控制壓迫的姿勢,雙手掙扎推他。

  「我就過去上個藥能幹嘛?嘖,我幹嘛要跟你解釋……你讓開,別管我。」

  時梔推他胸口,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壓在床上,俯身問:

  「就非去不可?」

  「是!」

  她眼眸濕亮,潤的像一汪清泉。

  「好。」

  宋謹言冷眼凝視她,「我放你去。」

  時梔:?

  這麼爽快就改變想法了?

  男人忽然低頭含住她白皙修長的脖頸,用力吮吸。

  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尋到傾瀉口,揉著她的腰,近乎嘶咬的吻她,小姑娘有些招架不住,疼得扭腰,劇烈掙扎。

  他胸腔燙人的熱度,如火炙般,蔓延至她身體裡。

  好熱好熱。

  熱得她快瘋了。

  「你……啊,瘋子瘋子瘋子!不要——」

  平日裡,穿著衣服的宋謹言看著弱不禁風的。

  當兩具身體貼上的那一刻,她才清晰感受到他的強壯。

  渾身肌肉緊繃繃的,刺人的鬍渣刮蹭她秀美的鎖骨,又疼又酥,感官刺激瞬間衝上燃點,不斷加重的呼吸聲響徹她耳際。

  「唔!放……嘶。」

  她游離在窒息邊緣,拳頭用力錘擊他的肩膀。

  無濟於事。

  窩在他懷裡,她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迫種下深深的草莓印。

  蓋好章,宋謹言才壓抑著繼續往下的衝動,克制地攥進邊上的被套,將其死死揉成團,從她的頸窩處抬頭。

  「你——」

  對上女孩哭花的臉,他愣了瞬。

  想要說的話都忘了。

  時梔仰著淚眼婆娑的小臉,哭得鼻頭紅亮,眼底緒著滿滿的淚,大滴眼淚失控般的往下砸。

  宋謹言只是想給她一個不能去見顧嘉讓的阻礙,沒想過要惹哭她。

  心猛地抽搐一下。

  似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從裡頭撐開,血液滲進骨縫裡,堵得他呼吸困難。

  「你哭什——」

  啪!

  小姑娘氣得夠嗆,咬牙扇了他一巴掌。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