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的雲溪走進,皮球條件反射的起身,嘴角順溜的吐出一句:
「嫂」
嫂?
唐離把視線從雲溪身上轉移到皮球臉上,皮球反應賊快,果斷的指著路邊的共享單車,對唐離說:
「掃輛單車吧,唐小姐。【,無錯章節閱讀】」
嗯哼?
掃輛單車?
幹什麼?
唐離一臉懵的從包里拿出車鑰匙來,在皮球面前晃了晃:
「我開了車來的。」
皮球尷尬的撓撓後腦勺:
「我知道唐小姐是個非常優秀的賽車手,只不過我以前的對象說,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騎自行車,就能把所有煩惱都拋之腦後,我想著這法子或許可行,唐小姐可以試試。」
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某前對象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並表示,我沒說過這種混帳話。
這大夏天的,即便近黃昏,潭州這座像蒸籠一樣的城市,也依舊在發揮著太陽的餘熱,炙烤著行走在路上的每一個人。
「不了,我謝絕嘗試。」
唐離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皮球的『好意』。
說完後起身,看著走到跟前的雲溪,唐離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
「雲溪姐,你這是陪顧鳴來整容?」
顧鳴不過是傷筋動骨了而已,時間躺夠了應該就能好。
不至於到毀容的地步吧。
雲溪打趣道:
「顧鳴這麼完美的男人,整容不就等於毀容嘛,放心,他沒那麼想不開。」
聽到雲溪誇別的男人完美,皮球表情滿是不屑。
同時也為七哥打抱不平。
「天底下哪有什麼完美的男人,不都是要修修補補才滿一些人的意麼?反正要麼外形得整一整,要麼內心清理清理。」
這話聽著怎麼像有刺?
唐離輕輕捶了皮球一拳,小聲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球踢。」
反倒是雲溪盯著皮球看了半天后,有些疑惑:
「這位先生,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皮球一聽,更為七哥叫屈了,直接懟了雲溪:
「姐姐,求放過,我不是走在大街上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撩的那種貨色。」唐離偷偷掐了他一把,側身咬牙切齒道:
「你對我姐客氣點。」
想著七哥的託付,看在唐離的面子上,皮球又調侃的補了句:
「雖然我不得不承認,本鮮肉略微有點小帥。」
這話雖然不太正經,但也大大減輕了剛剛那句話的苛刻程度。
雲溪很認真的解釋:
「我是真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應該是見過的吧?」
一開始唐離還沒覺得什麼,可能雲溪就是覺得他眼熟罷了。
但這又問一遍,不太像是雲溪的風格。
她作為若下酒莊的老闆娘,不說日理萬機吧,好歹也是個大忙人,每天去酒莊的客人,無論是大單用戶,還是散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可她居然對皮球有印象。
感覺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而且她這個點出現在整形醫院
唐離盯著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姐,你這臉應該是原裝的吧?」
雲溪噗嗤一聲笑了:
「你想啥呢?我連拔根手上的倒刺都能疼哭,你覺得我會去整容?」
論身材和容貌,雲溪從不懼怕跟任何人比。
她自有風情萬種,一般人難以企及。
「那你怎麼會在這兒?」
主要是時間上太湊巧了,讓唐離不得不起疑,難道雲溪已經知道七哥還活著?
並且知道七哥今天做手術,所以她特意來這裡?
雲溪很淡定的挽著唐離的手:
「我不是在準備婚禮嗎?今天剛好去試婚紗,本來顧鳴該陪我的,但你也知道,他現在行動不是很方便。」
皮球緊握著拳頭,心想著七哥上回下手太輕了。
真該讓那傢伙癱上大半截才對。
(只是負氣的想法啊,沒有藐視律法的意思,畢竟跟了七哥很多年的皮球寶寶,不可能幹這種違法的事。)
雲溪不提醒的話,唐離都忘了她要結婚這事了。
見唐離身邊有雲溪陪著了,皮球實在不想再聽下去。
他要回去陪他那可憐的七哥了。
於是他擠出一個十分牽強的笑容來,儘可能軟言好語的對雲溪說:
「既然雲老闆在這兒,那我就放心的把唐小姐交給你,不打擾你們姐妹聊天,我先撤,回見。」
皮球說完轉身,雲溪突然叫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
唐離納悶的看著她,雲溪笑的很燦爛:
「剛剛他這一聲雲老闆,頓時讓我茅塞頓開,他不就是總跟那位戴帽子的先生來喝酒,卻每次都遲到的那個帥哥嗎?」
皮球聽了,低了低頭。
雲溪主動問道:
「那位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你們倆一直都形影不離的,很少見到男人之間這麼這麼的如膠似漆。」
好一個如膠似漆。
唐離深深嘆口氣。
揮揮手對皮球說:
「你先去忙吧,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皮球馬不停蹄的撤了。
雲溪看了看時間: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寶,你吃晚飯了嗎?我為了試婚紗空腹一整天了,現在好餓啊,要不然你陪我吃點去?」
唐離並不想吃東西,但云溪的出現,讓她自責內疚的心莫名得到了片刻安寧,仿佛在她身邊就能感覺到:
天還沒塌。
為時尚早。
一切不晚。
還可以再等等。
等諸多的訊息。
雲溪倒是熱情高漲,看起來是真餓了一樣。
整形醫院附近就有一家口碑很好的火鍋店,雲溪點了很多唐離愛吃的菜,奈何唐離沒什麼胃口,只是勉強吃了點。
雲溪不同,她胃口比平時好太多。
一個脆皮毛肚,就上了整整四盤。
看的唐離都忍不住勸她:
「姐,點這麼多能吃完嗎?還有,你吃慢一點,餓了一天突然暴飲暴食,對胃不好。」
雲溪看了看時間:
「我晚上還要見一個客戶,少不了要喝酒的,現在不吃飽一點,喝酒容易上頭。」
這大晚上還要談生意?
唐離不免有些擔心:
「就你一個人去嗎?客戶是男的還是女的?」
雲溪停下筷子看著她,然後笑出聲來:
「寶貝兒,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以前我不都是這樣在客戶之中運籌帷幄遊刃有餘的嗎?」
確實有些唐突了。
唐離端起杯子假裝喝了口水:「你這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你家顧鳴難道不擔心你?」
雲溪又重新拿起筷子開始涮脆皮毛肚:
「他當然擔心啊,但有心無力,只能喊我少喝點酒咯。」
唐離也順著她的話說:
「姐,你一個人去的話,確實要少喝點酒。」
雲溪笑著給她夾菜:
「寶,既然你這麼不放心我的話,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吧?」
唐離婉拒:
「這些年我是越來越不喜歡應酬了,更何況我晚上回去還要碼字更新,讀者等著呢。」
雲溪吃完碗裡的脆皮毛肚,擦擦嘴:
「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時間來不及,見客戶總不好遲到的。」
唐離拿出手機掃碼結帳,雲溪拉著她的手:
「已經結過帳了,我們走吧。」
姐妹倆在火鍋店門口分開,各自開車離去。
唐離是真要回家寫更新。
但云溪卻在車裡坐了很久。
整形醫院,病房。
實在疼的難受,渣仲奇又睡了一覺,醒來時房間裡的燈亮著,一個護士正在細心地用棉簽擦拭他的雙唇。
因為燈光晃眼的緣故,渣仲奇沒睜開。
不過他聞到護士身上有股難以掩飾的火鍋味,把他的胃口都給勾起來了。
他輕啟雙唇,問道:
「你身上的火鍋味真饞人,只是不知道你今晚吃脆皮毛肚了嗎?」
護士拿著棉簽的手,忍不住的抖了抖。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