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單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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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想管白星悅了,她愛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隨便,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喝,忽然聽到白星悅抽鼻子的聲音,林言一愣,有種預感,下意識的抬頭朝樓上看。
果然,單譯醒了,站在樓梯口。
單譯沒看林言,而是目光落在白星悅身上。
林言心一抖,不過她很快鎮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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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冷眼帶笑的看著白星悅目光委屈的撲向單譯,心裡冷笑,還真是裝。
她是動手打她了?
還是怎麼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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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淡定的轉身去倒水喝,想看白星悅在單譯面前怎麼演,單譯又會是什麼態度。
白星悅要是渣女,她林言也是壞女人。
誰也別想占誰便宜落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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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被手機吵醒的,顧秘書打電話問他,網上他救人以及跟林言接吻的事用不用管,再往下發酵,他就被扒出來了。
單譯看身旁,林言不在。
他閉了閉眼睛,揉眉心,沉聲說:「撤了。」
有關他的都要撤,尤其他的個人家庭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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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的心思敏感,不到她點頭願意,單譯不會自作主張去公開他們婚姻。網絡言論是把殺人的利劍,封喉不見血,林言未必承受的住。
在她羽翼豐滿之前,他必須要保護林言。
如果林言不介意,他隨時都能公開他們婚姻關係,他無所謂,就怕林言多心會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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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單譯聽到樓下有爭吵聲,聽不清說什麼,只能聽到是女人聲。他下床穿好衣服,打開門走到樓梯口,正好就聽到林言說他年齡的事,還有白星悅敲他房門。
單譯皺眉,白星悅怎麼又來了?
她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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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記得,他上次給物業打過電話,讓拉黑了白星悅。今天,白星悅又出現在他家。
林言又說了一段話,聽到林言說他身體虛要補補的時候,他停下,頭疼的揉揉眼角,無語凝噎。生生給氣笑了。
用這麼別腳的理由編排他,也就林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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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林言是嫌他不夠努力。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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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一下來,白星悅就跑過來,拉著他手臂,眼睛紅紅的,看著柔弱,眼淚委屈的要掉不掉的。
「阿譯,林言她怎麼能那麼說我!」
單譯抽開手臂,看了林言一眼,林言端著玻璃杯一口一口喝水,靠著牆,她跟他對視,大大方方的,一副看戲表情,眼神里透著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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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扭回頭,面色冷淡。
他問白星悅:「她說你什麼了?」
對上單譯的目光,他眼神漆黑幽深,桃花眼淡漠,可看著她的時候白星悅又有一種錯覺,認為單譯眼裡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藏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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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悅心裡對單譯的感情又強烈的升起來,她不想放棄,放棄了單譯,她這輩子再也碰不到下一個像單譯一樣這麼讓她掛念的男人。
她始終覺得,單譯不會對她無情。
他是有情的。
只是,後來他移情別戀了。
跟林言朝夕相處,共睡一張床,久了,他被林言吸引了。他也不過跟普通男人一樣,對新鮮的女人跟年輕身體有著難以抵制的念頭。
白星悅看向林言,聲音委屈,「林言她罵我不要臉,她心裡也罵我賤吧。」
「是嗎?」單譯問。
也不知道是問白星悅呢還是在問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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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沒說話,手指磨沙著水杯,低著頭,突然她笑一聲,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儲物柜上,她輕聲說:「不是你賤,是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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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了一眼單譯,又盯著白星悅,覺得他們兩個站到一起真礙眼。她在心裡數十秒,如果十秒以上,單譯還是跟白欣悅挨著站在一起,她立馬掉頭就滾蛋。
白星悅愛幹嘛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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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白星悅那張臉,這女人啊。
林言挑眉道:「我剛想了想,剛才你罵我罵得對呢,我是個賤人啊,不然怎麼爬的單譯的床啊,明明知道他心裡愛的人是秦暖暖,我就想要往他身邊湊,誰讓他有錢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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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聽了瞪林言一眼。
他招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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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沒管白星悅,面色冷淡,直接越過白星悅朝著林言走,林言扭頭朝大門口走,被單譯一步拉住胳膊帶回來摁在懷裡,他低頭親林言一口。
「怎麼每回趁我睡了溜,下次綁起來。」
林言心裡的氣壓下去。
她下巴示意白星悅,「不怕你前女友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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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看著林言,「我就只管你。再說,什麼前女友不前女友的,她在我身邊圖什麼,我又想想要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林言好奇:「你想要什麼,解決生理需求?」
單譯一噎,瞪林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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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服氣,也瞪他。
「以後找你補回來就行。看用不用給我補其他的東西。」
林言沒反應過來,「補什麼。」
「你說呢。」
單譯低頭咬了林言唇一口,就當著白星悅的面,跟林言親熱調情。他鬆開林言時,居然正兒八經的,面色冷淡,完全看不出他剛才的吊兒郎當混蛋樣。
白星悅臉都慘白慘白的。
她咬著唇,胸口起伏:「阿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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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轉過身,看白星悅一眼,他把林言手牽著領到沙發邊坐著,林言手涼,先是看了看林言身上衣服,沒說什麼,他低頭給林言暖手。
單譯:「你知道顧依的公司誰弄的?」
林言不認識顧依,這話自然問的是白星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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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悅臉一邊,唇有些抖了,她心虛厲害,表面上鎮定說:「我怎麼知道啊。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好多家上市公司也都倒閉了。她公司經營不善,也有一部分市場問題。」
單譯嗤笑一聲,捏著林言手指。
她的手指白皙,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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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抬頭看著白星悅,「她是不是經營不善我心裡有數,她聯合蘇素辰一起做空秦家公司,這話我沒說錯吧?你覺得我給她機會嗎?」
白星悅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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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修長的手指磨砂著她手指,她癢,想拿開手,又被單譯握回去。他握住她的手,放他大腿上,兩個人十指相扣。
單譯的手心很暖,暖到了林言心裡。
林言由著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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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繼續說:「聽說蘇心雅走台掉下高台摔斷了腿,你去找她了?你說了什麼讓蘇心雅喪心病狂的拿花瓶砸你?」
他停頓了下,又道:「給秦暖暖喝的水裡加藥也是顧依做的吧。她那樣害秦暖暖,你說,我會讓顧依還好好的在我面前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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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盯著白星悅的臉,目光透冷,他一字一句平靜的逼問。
「只是有一點,我不太理解,顧依怎麼知道秦暖暖那天等的是我?我約秦暖暖的事,沒有人知道,除非秦暖暖跟你說了。白星悅,她應該告訴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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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悅面如死灰,手抖的厲害。
她聲音都變了,抖著,「我不知道。」
單譯嗤笑一聲,他握緊林言的手,眼眸里沒有任何溫度,語氣冷漠沉涼。
「秦暖暖經歷過的,顧依也會體會一遍。白星悅,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秦暖暖遭受的任何痛苦,害的人會比她更痛,十倍不止。我不是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