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悅瞪著林言,恨不得在林言臉上戳個洞。
她心裡是有優越感的,瞧不起林言的,她跟單譯在一起的時間比林言長太多,比秦暖暖都要長,她家境好,長得漂亮,有才華,她不知道比林言優秀多少倍。
林言算什麼,一個醜小鴨。
她甚至連秦暖暖一半都比不上,秦暖暖那種各種條件都好的,在白星悅眼裡,不也是個傻子蠢貨,簡直太好騙,弱死了。
-
林言呢,偏偏提秦暖暖,秦暖暖就是白星悅心裡頭的刺。提秦暖暖的名字就算了,還提閨蜜的字眼,就像是在嘲笑什麼,知道她曾經對秦暖暖做過什麼事一樣。
白星悅心虛,又恨林言。
-
她想把林言這張帶笑的嘴角撕掉,讓她笑,讓她勾引單譯!
婊子!
白星悅在心裡罵。
-
白星悅捏著手指,聲音冷淡:「你想說什麼。」
林言不接招,盯著她,淡淡笑。
白星悅煩林言這幅不動聲色,裝的多了不起的樣子,她挺著胸,揚著下巴,紅唇一彎,不由得也笑起來,眼神犀利。
死死的盯著林言。
-
她對林言說:「怎麼,單譯這麼追你,你好像對自己挺沒信心的?也是,你跟我一樣都挺可憐,誰也沒得到他的一顆真心。他的心一直都裝著別的女人,秦暖暖,知道吧?」
林言聽著不生氣。
「知道啊。」聲音輕飄飄的。
白星悅:「你就心裡不難受?」
林言還笑:「不難受,他不愛我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嫁給他了啊。他的人,他的錢,都是我的。」
-
意思單譯她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他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白星悅就只能看著,饞著,羨慕著,生氣,你夠不到摸不著得不到,就隔應死你!
白星悅被堵的一哽。
她真想抽林言了。
-
白星悅不會輸了氣勢,「少來,你去年割腕自殺難道不是因為單譯?真假,你承認是又怎麼樣,虛榮才被人笑話。」
林言抬起左手手腕,露出手上疤。
「你是說這個嗎?」
-
林言一笑:「我自殺是因為我媽,我要跟單譯離婚,我媽不讓,逼得我腦子沒轉過來,就想著一刀了絕算了。你當時是為了單譯?他臉大啊,他沒那麼大魅力讓我為他尋死覓活。」
白星悅氣的心口越發的悶了。
林言哪裡是個軟柿子,她嘴皮子厲害著呢。
-
白星悅站著,臉色沉的難看。
她撕破臉說:「林言,就算單譯把我當秦暖暖替身我也願意,我愛他,至少我跟秦暖暖幾分像。只要他忘不了秦暖暖,他就不可能會拒絕我,他以前對我並不錯。你真的能忍受單譯心裡愛著別的女人,哪怕他跟別的人睡?」
林言:「能啊。」
-
她盯著白星悅:「他愛睡誰就睡唄,我要錢就行啊。還有,應該他上誰的床,都不可能上你床的。」
林言又轉狠的來一句,「單譯的床,你到現在還沒爬得上去吧?為什麼啊,你不是他前女友嗎,他為什麼不碰你,怕秦暖暖傷心,會不瞑目嗎?」
-
林言看著白星悅漸變發白的臉,其實她心裡緊張的不行,可一想,人家欺負她頭上了,要是能忍著,她乾脆當烏龜算了。
不管得罪不得罪,她就是想懟白星悅。
「白小姐,我跟你不同。你想當替身你未必就當的了,我想跟單譯離婚,偏偏他不同意離不掉。單譯讓我給他生個孩子,我不想生,我還小,他拿孩子拴不住我。你呢,你是替身可我不是,我不像秦暖暖,頂多性格像,可我比秦暖暖世故,我還比她狠,比她壞。白星悅,你說你愛著的男人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的是你閨蜜,難受嗎?心痛嗎?想死吧?」
-
「夏清清說的沒錯,你林言真就是個賤人!」
白星悅氣的嘴唇發抖。
夏清清?林言想起來誰了。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林言嘴角一笑:「謝謝啊。」
-
白星悅氣不過,惱怒的揚手就過來扇林言。
林言有所提防,腳一動,側到了一邊兒去。
白星悅穿著高跟鞋差點閃到腰。
她氣的指著林言,也顧不上把吵醒單譯了,大聲:「林言,你是真的賤!讓我噁心!」
-
林言看了一眼樓上,也不知道這麼吵,單譯醒了沒有。萬一聽到了,得多尷尬。
可錯就錯在白星悅太囂張,她不挑釁,林言也不會閒著沒事跟她吵。人家都蹬鼻子上臉找上門來了,當她林言真軟弱可欺呢。
當第二個秦暖暖?
除非她傻。
-
可白星悅在這兒呢。
忍一忍等會兒再喝。
-
林言嘆氣,心累道:「還上去要敲我老公房門嗎?人活著,該要臉還是得要臉的,又不是阿拉伯人。對了啊,白小姐,單譯三十一,你今年二十九?是吧。」
她專戳白星悅心窩說:「你再不嫁人就年紀大了喔,女人生孩子得趁早呢。你眼睛老盯著別人家老公,還要拖個幾年呀。單譯他是已婚男人,有家庭有老婆,你這麼好的身家又長得這麼漂亮,幹嘛想不開委屈自己找個二婚的?」
-
林言撩了下頭髮,聲音降幾分,「他被我睡的身體都虛了,得買點補腎的補補。」
-
先不說單譯虛不虛。
光說到年紀,白星悅就哽的不行,想吐血。
林言比她小几歲,沖這點,她就是老姐姐。
-
哪個女人都怕比年紀,尤其跟林言比,一比就顯她老。當初有個女生表白單譯,白星悅就私下裡將那個女生羞辱的體無完膚,讓那個剛畢業的小女生崩潰的在街頭哭。
白星悅就是怕年輕又貌美,溫柔無害的女人。
她更怕老。
-
男人喜歡新鮮生澀的,單譯也是。
秦暖暖就比白星悅小了三歲,白星悅難以接受有男生總是在她耳邊說,暖暖妹妹,來讓哥哥抱一下。星悅,你讓著暖暖,她比你小。
秦暖暖死了,白星悅之後不知道有多開心。
她討厭死了秦暖暖。
-
林言站半天,腳都站疼了。白星悅臉皮厚,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不走,林言也走不了,總不能把白星悅放到她跟單譯的臥室里。
白星悅要進去了,她以後得膈應死。
白星悅這會兒挺沉默的。
-
可能剛才林言話說的過分了,白星悅臉白的難看,她穿的不多,依舊清爽單薄,只要委屈的一掉淚,還真是看的人心疼。
所以白星悅剛罵她婊,到底誰婊?
誰不要臉的跑到別人家去,去找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