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包廂里,兩男兩女。

  秦沁柔聲:「進,我給你倒。」

  秦子進笑笑,態度默許。

  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秦子進端起酒杯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對身旁的坐著的秦沁笑說:「今兒譯哥好像不大高興。你不最擅長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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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沁笑:「別的男人可以,他單譯不行。」

  看向蘇心雅,提醒說:「心雅,你也不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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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心雅抿了下紅唇,看著身旁男人英俊的側臉線條,心臟似乎又漏掉了一拍,每次看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譯哥,不開心不妨說出來,大家替你分擔一下啊。」

  單譯沒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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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心雅搭上單譯的手臂,輕喊:「譯哥?」

  單譯抽開手,冷淡的說:「去旁邊坐。別來煩我。」

  蘇心雅看著單譯,很沉迷他深邃的眼神,無可挑剔的五官,只需要一秒鐘,就沉溺在只有他一人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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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哥——」

  「自己走還是我動手?」

  「譯哥!」

  「要我動手?」

  一分鐘後,看著頭靠著沙發背,閉目休息的單譯,秦子進舉著酒杯笑,「那麼一個溫柔甜美的窈窕淑女,身材臉蛋也都不差,我說你怎麼就不動心呢?」

  單譯不動聲色,「你喜歡,你上。」

  秦子進挑挑眉,喝了一口酒,行吧,當他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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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進也支走了秦沁,剩下了他和單譯兩人。

  用Zippo打火機點燃了煙,秦子進愜意吸了一口,見單譯皺眉,只好將煙摁滅,扔進了菸灰缸,「怎麼,要在我這裡過夜?這家裡可有個小嬌妻呢。譯哥,你不回家抱你老婆,你跑我這幹什麼?」

  單譯閉著眼冷哼,「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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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拋下人家三個月不見人,就還想一直這麼避著?再怎麼都說不過去。我這不留你,聽兄弟的,回家吧。」

  單譯笑起來,秦子進卻聽的耳朵發虛。單譯睜開眼,看著秦子進的臉調侃:「怎麼,還打算讓我行夫妻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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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進起身開了燈,屋裡恢復了明亮,重新坐回沙發,說:「算算時間,到現在你結婚三個月了吧?你可是沒回過一次家。譯哥,你這麼做,對她不公平。」

  單譯單手端著酒杯,修長的身體斜靠著窗戶,低眼看著杯中的液體,唇角彎起了冷笑的弧度,「沒有什麼不公平,就算是不公平,也是她自找的。」

  秦子進抬頭正好看到了單譯眼中還沒撤離的冷淡,眉頭一簇,微嘆了口氣。

  出來時,單譯在酒店門口遇到了蘇心雅。

  「譯哥。」

  見單譯轉身,蘇心雅忙追上前去,要拉他的胳膊,不料腳下一崴,意外跌進了單譯的懷裡。

  混含著清新淡淡薄荷皂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蘇心雅感受著身前男人寬闊的懷抱,勁瘦的腰身,心臟亂跳,紅了臉,「譯哥,對不起,我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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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心雅好想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這樣她就可以一直抱著他,抱著她心心念念渴望著愛慕著的男人。

  只是,單譯毫不憐香惜玉,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她。她可是崴了腳,還是八厘米的細高跟鞋。

  蘇心雅詫異的抬頭,聲音輕而柔,「譯哥,我的腳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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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看她受傷了,再怎麼著他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可是在單譯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憐惜。蘇心雅輕咬著紅唇,失望的垂下眼睫,一副受傷的模樣。楚楚可憐的小女人,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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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的視線從她的腳上停在了她緊咬的唇上,沉默了幾秒,彎身將她抱起。

  蘇心雅輕輕的環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把頭靠在他胸膛上,彎唇露起甜蜜的笑。

  送回蘇心雅,單譯讓代駕把他送回單家,卻沒想到遇到她。

  踏進單家大門,單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發邊上那道纖細的身影。詫異過後,單譯臉上一貫如常。

  林言看見單譯,也是驚訝了一下,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見單譯移開了視線,表情清冷的似乎並不想跟她說話。

  單譯見狀,臉色嚴肅起來,「站住!當你老子死了嗎?還有沒有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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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吼聲成功讓正要上樓的男人停下腳步,也讓站在一旁的林言嚇的不輕。

  見單譯向她走來,林言頓時緊張了。

  雙手不自然的交握在一起,「你,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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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只是看著單煜,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疲憊:「爸,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見單譯要轉身離開,林言上前拉住了他,「單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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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回頭,開口則是清冷的嗓音,「有事?」無意中看到單煜的臉色,長臂一伸,下一秒,林言就落入了單譯的懷抱。

  感受到了腰上的力道,剛要動,頭頂就傳來了一道清冷磁性的男音,「老婆,我真累了,上樓給我找套睡衣洗澡,嗯?」

  單譯笑了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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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第三層最南邊的房間,林言在浴室調試著水溫,思緒卻怎麼也靜不下來。腦海里全部都是剛才的一幕,單譯主動摟了她,主動對她笑可,還喊她老婆……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新婚後他就消失了。

  婚後三個月,沒有蜜月,也沒有甜蜜。他不回家,不打電話,也不允許他找她,不允許主動給他打電話。

  而今天,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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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麼?」身後冷不丁響起的男音嚇的林言「啊」了一聲,慌忙站了起來,浴缸的水已經滲出濕了地板,腳下一打滑,林言急忙扶住了洗手台。

  好尷尬!

  林言有些窘,「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單譯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解著襯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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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還沉浸在思緒中,沒反應過來,「啊?」

  單譯回頭,聲音清冷,帶著微微的冷意,「我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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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對上單譯冷淡的視線,單譯跟剛才表現的溫柔判若兩人。林言輕輕「嗯」了一聲,出去的時候,帶上了浴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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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大的房間裡,林言焦慮不安,坐立不定。看著臥室里僅有的一張雙人床,聽著浴室里偶爾濺到地上的水聲,只感覺心跳加速。

  她的新婚丈夫,從三個月前結婚當夜離開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除了今晚。

  單譯的冷淡讓她莫名的恐慌,他對她的態度,讓林言感覺有太多的成分存在,淡漠,冰冷,疏離,那麼多的情愫里,好像唯獨沒有愛……

  林言不明白,他為何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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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卻不知道浴室的門已經打開。單譯穿著睡衣出來,一抬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發呆的林言。

  單譯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叫她,「林言。」

  「嗯?」

  順著聲音,林言看向單譯,目光半天沒挪來。見單譯的眸光微變,下一秒,林言起身就逃。

  剛碰到門把手,就被單譯冷聲呵斥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