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缺乏自信

  被點名的劉莎莎,一臉拘謹的看向關春燕,用眼神詢問,她們可不可以去。

  關春燕笑道:「行啊,那過幾天,莎莎你們姐妹幾個早點過來家裡找我。」

  關春燕在王荷花家裡說了一會兒話,就打算走了。

  王荷花送關春燕出來,正巧撞上隔壁的劉田還有周寡婦,在去年關春燕和各個大隊的媒婆遞出話後,就沒什麼人願意給劉田做媒了。

  不管劉老太出錢還是送禮都好,愣是沒一個媒婆願意給她兒子介紹對象。

  這可把劉老太給愁壞了,要是兒子找不到新婆娘,那他兒子豈不是要絕戶了嗎?

  然而就在劉老太的焦躁中,劉田不知道怎麼的就和大隊的周寡婦搞在一起了。

  本來倆人也是各取所需,巧就巧在,劉田去周寡婦家睡覺的時候被人撞見了,這件事就這麼捅了出來。

  這把劉老頭和劉老太氣的,把劉田給揍了一頓,那知道劉田破罐子破摔,和劉老頭倆口子說,他要娶周寡婦。

  怕被人說自個兒子耍流氓,劉老頭倆口子只得同意周寡婦嫁過來,就這樣周寡婦帶著兒子成功嫁給了劉田。

  和王荷花過起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

  和以前軟弱的王荷花不同,周寡婦帶著一個兒子能在隊裡生活這麼久還安然無恙,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倆人結婚幾個月來,周寡婦就把劉田給拿捏的死死的,不止如此,周寡婦還惦記上王荷花離婚時候分到的屋子,已經好幾次讓劉田去和王荷花說,讓她們娘幾個搬走了。

  如今看見劉田和周寡婦,王荷花眼神都沒給一個給他們,關春燕更是如此。

  以前關春燕還對周寡婦高看幾眼,畢竟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大隊生存不易,那知道嫁給劉田後,就開始算計王荷花娘幾個。

  就算王荷花沒給劉田生兒子,但是王荷花給劉田生了好幾個女兒,愣是從一個姑娘熬成了老婦人,但凡是個有良心的,都做不出這種缺德的事兒來。

  所以周寡婦跟關春燕打招呼,關春燕也只當沒聽見。

  讓王荷花別送了,轉身就走了。

  待關春燕一走遠,周寡婦也變了臉,陰陽怪氣道:「別以為關主任幫著你,你就能占著田哥的房子了。」

  「什麼叫我占著你田哥的房子?那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你要是看我礙眼,那就住你周家去啊,跑來劉家住幹什麼?

  哦,我忘了,有的人不知廉恥,早就被周家掃地出門了,要是勝利地下有知,晚上怕是得託夢給你吧?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臉見勝利。」

  王荷花說的勝利自然是周寡婦的男人,許勝利了。

  早在周寡婦和劉田勾搭在一起,許勝利的父母就放出話了,說許家沒有這種兒媳婦。

  後面周寡婦嫁給劉田後,許勝利的爸媽直接把房子給收走了,在許老頭倆口子看來,這屋子是他們兒子的,以前周寡婦帶著兒子沒改嫁,那自然是他們的。

  但周寡婦都帶著兒子改嫁改姓了,那房子要是不收回來,難道要留著養別的男人嗎?

  想想許老頭老倆口就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周寡婦沒想到王荷花會戳她心窩子,「王荷花,你別太過分。」

  「嫌我說的話難聽了?難聽就不要上趕著找罵?我可不像你,專門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來用。」

  王荷花丟下這句話就瀟灑的離去。

  這給周寡婦還有劉田都氣的不輕。

  劉田在外頭罵了王荷花好幾句,沒一會兒王荷花端著一盆水,直接潑在劉田和周寡婦的身上。

  劉田和周寡婦躲閃不及,被淋了個遍。

  「這次給你們潑水,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下次要是再在我家門前大喊大叫,我就直接潑糞了。」

  對付這種無賴,就得來點狠的。

  住附近的鄰居看見王荷花這架勢,心裡紛紛豎起了拇指,王荷花這是真的立起來了啊,以後怕是沒人敢輕易得罪她了。

  *

  給李淼淼做衣服那事,關春燕之前就和舒怡然說過了,於是沒過兩天,倆人就約著一塊去城裡一塊買布料了。

  本來舒怡然可以讓蕭志國去百貨商店買,畢竟蕭志國每天都是回來住的,但是一想她有很長時間沒去城裡,也想出去看看。

  關春燕一約她,舒怡然也就同意了。

  供銷社雖然也有布料,但是那料子肯定是比不上城裡的,再個,她們兩個女同志偶爾出去逛逛,也是很好的。

  不過許久沒坐車,舒怡然暈車暈的不行,關春燕看了後還說呢,「你說你要是住城裡多好啊,就不用遭這罪了。」

  關春燕也只是單純吐槽,畢竟住城裡比住鄉下方便的多,聽李建設說,城裡有自來水,還有燈,比鄉下方便多了。

  他們倆口子是沒法子進城,要是有法子進城,她肯定住城裡。

  誰不想過好的生活啊,她努力上進不就是讓家裡過的好嗎,偏偏舒怡然有這機會還不過。

  關春燕看著就愁。

  舒怡然等舒服一點了道:「不是我不想進城,而是在鄉下待久了,和城裡的人相處不來。」

  蕭志國去公安局報導的時候,也帶他們娘倆去過分給蕭志國的房子那的,結果舒怡然帶著蕭子安去逛了一圈,就聽了一耳朵難聽的話。

  再加上那些個家屬的眼神,舒怡然很不喜歡,就和蕭志國說,還是不搬來城裡住了。

  蕭志國知道後也沒說什麼,每天踩著自行車來回。

  關春燕嘆著氣,「你啊,就是太敏感了,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唄,你又不會少塊肉...」

  「話是這麼說,也有可能是我離開城裡太久了,已經適應不了那種生活了吧。」舒怡然自嘲的笑著。

  曾幾何時,她也是自信驕傲的人,但被歲月磨平了稜角,就聽不得別人說的那些難聽的話,總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進去。

  「什麼適應不適應的,你啊就是缺少自信!你應該好好正視你自己!你又不差...」

  自信這個詞還是她閨女說的,關春燕現學現賣,拿出來說給舒怡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