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不可理喻 不可解釋
和幾個熟悉的人稍稍照面後，陳默便離開了爭鋒區。
如今的劍墓盟約已經徹底變了性質，成為了苦惱河君主的宣傳工具，為了維持黃金時代的表面繁華，以強制手段塞進來了多個強者，念師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這些人負責擺平那些闖入第八、九、十的挑戰者，擁有絕對話語權。
而大叔之所以說盟約者們成不了多少就，則是因為雄偉的建築往往是從地基開始傾覆，底層的盟約者們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這些暫且不提。
甜甜、嚀嚶也趕了過來，和大叔一起陪著陳默，聊著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當四人穿過廣場時，陳默注意到大量其他聚集地的天災破壞者，正在圍繞那些售賣賢者之石的攤位，他稍稍停頓了一下。
「現在不僅是魔眼區的天災者，許多其他邪神區的天災者也都聽說了賢者之石的效力，並且分析出了賢者之石的副作用，所謂被真理的注視，乃是製造賢者之石的過程『有損陰德』，因此在……」
嚀嚶在解釋的過程中，用了許多專業術語。
一旁的甜甜則試探道：「這些人帶來了許多來自其他聚集地的道具、材料，有些人直接在廣場上做起了以物易物的交易，不過絕大多數人都到了商業街交易，附近的幾個商行因此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頭兒，你看我們是不是……」
陳默沒有回應，繼續向前走去。
甜甜看到沒戲後，嘆息了一聲後不再多言，迅速追了上去。
在此過程中，陳默得知為了滿足越來越多天災者對於賢者之石的龐大需求，苦惱河君主將在七天後公開煉製賢者之石，誠邀所有對賢者之石感興趣的天災者共同參與此次苦惱河黃金時代盛世。
直到回到家裡，四人坐在沙發生，甜甜才忍不住詢問起陳默的進展。
「那麼頭兒，你現在到底算是掌握能量性質了嗎？」
而甜甜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之前她在掌握能量性質的時候，不僅僅是一瞬間所有的技能都附帶了她掌握的能量性質效果，讓所有技能威力大增，還獲得了全屬性的提升。
若非如此的話，這次末日任務她即使能夠僥倖活到現在，也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輕鬆。
「應該還差最後一步。」
陳默微微皺說完後，面露凝重之色看了三人一眼。
「呃，最後一步，什麼意思？」
作為四人中唯一掌握能量性質的人，甜甜當初掌握能量性質的過程非常順利，這和她體內的兩塊原罪碎片有很大關係，她的成長路線本就是以此為中心，有了原罪碎片作為參照物後，領悟起來自然是非常容易。
而她可沒有陳默所謂的最後一步。
不過甜甜也知道，不同的能量性質，掌握的過程和方式將有所不同，最後的結果也必將截然不同，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千篇一律的過程，否則也就無需每個人都為自己所領悟的能量性質而去不斷努力了。
「對於混沌而言，如果一個生物想要掌握它，那麼這個生物本身就要先一步承受沒有規則的規則，這包括這個生物每一次的進化結果，並且隨著該生物與的不斷提升，受到的影響力也將他越來越充滿不確定性，說不定我在踏入神級生物的一瞬間，就成了一頭豬，或者一棵樹。」
「啊！？」
三人目瞪口呆。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詭異的能量性質？」
嚀嚶是不解，甜甜則是關心道：「那頭兒，你找到解決辦法了嗎，還是準備一直賭下去？」
大叔深吸了一口雪茄，皺眉道：「如此大的風險，想來應該也會有某些好處才對吧？」
「當然。」
陳默回應道：「我剛剛說的只是最極端、最惡劣時候的情況，混沌沒有規則的特性也可能會隨著我好運爆發，讓我頃刻之間擁有匪夷所思的力量，這一切都是在賭，但你們知道的，這種充滿隨機的未知將會讓人充滿恐懼，我是一個人，和混沌對賭我輸不起，至於解決辦法，我目前想到了兩個。」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中，陳默說出了卑鄙者念力罩的占卜特性，以及人偶模式的詭異數學邏輯影響。
「目前來看，我可以通過占卜背後的奇蹟性質，對於混沌中的結果稍稍產生一些影響，將一些可以確定的良性結果選擇出來，也可以通過人偶模式的詭異數學邏輯，將混沌中的幾個劣性結果排除出去，但這些手段也只是對混沌稍稍施加影響罷了，混沌的不規則隨機性質實在是太強了，最終仍舊是會相互融合，我……」
說到這裡，陳默頓了一下。
「我們現在還是一支小隊，我必須要交代一下，如果萬一出現小概率的不測情況，還請諸位理性看待，我不想拖你們的後腿。」
「頭兒，你在說什麼呢！」
「旅者，我相信我們的情感羈絆已經超越了契約本身，不論你做出何種選擇，我們都會支持你，不論是何種結果，我們也會與伱並肩一起！」
大叔則是白了陳默一眼後，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別說傻話了，什麼時候開始搞，我這一把年紀了也長長見識。」
陳默被三人發自內心的鼓勵所感動，努力微笑道：「隨時可以。」
……
一小時後。
三人看著一番占卜後的陳默，規規矩矩完成了占卜條件後，緩緩閉上雙眼。
這三個條件分別是：1、在鏡子前簽訂一份契約，2、用水將大火澆滅，3、吃掉一條魚的眼睛。
條件雖然都充斥著隨機性，但好在想要完成的話都不難。
不只是外人無法理解這種神秘學背後的原理，即使是作為施術者的陳默，也同樣無法理解這背後涉及的東西。
隨著陳默所掌握的三種混沌途徑漸漸統一，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那是由無數條混亂絲線相互交織後，形成的黑與白混亂球狀體。
在球狀體的裡面，充滿了無數條不規則的混沌，陳默也不知道它究竟算是什麼東西，但陳默可以確定，它不可理喻、不可解釋、不可確定，本質上似乎是一種世界觀，那是一種在法則、權柄之上的更高級力量。
緊接著陳默悶哼了一聲。
僅僅只是觀察了這個東西一眼，他便感覺自己正在受到它的影響，開始變得混亂。
他的身體逐漸變成無數條相互交織的絲線。
只待回歸現實世界的一瞬間，這些絲線就會固化下來，讓自己在現階段混沌認知的範圍內，隨機出一個混沌結果。
「消化奧特瓦因子轉化為魔神血脈……」
「穿越者天賦與時空之眼結合……」
「精神潛能大爆發……」
陳默在短短一瞬間，便利用占卜特性為自己選擇了三條良性效果融入至混沌結果中，為自己增加了一些好運。
緊接著便是人偶模式的詭異數學邏輯影響了。
他可以憑此將一些劣性效果從混沌結果中抽出，為自己減少一些厄運。
「雙目永久失明……」
「徹底轉化為血月生物……」
「全方位虛弱……」
「認為自己已經徹底淪為人偶……」
「遺忘植入光腦數據晶片之前的記憶……」
這次陳默竟是人品大爆發，一口氣觸發了五次無限裂變，進而讓他一口氣抽出了五條他不可接受的混沌結果。
而這些混沌結果卻只是陳默在現階段初步接觸混沌時，受到的有限影響罷了，隨著他對於混沌的接觸不斷加深，混沌結果也將越來越無理，越來越極端詭異。
「那麼，開始吧。」
陳默猛地睜開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