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家都在?

  他抬起一劍,劊子手當場被震退了出去,隨著自己的刀一同跌落在了地上。

  又是一劍,禁錮在慕容清身上的繩子被斬落。

  「走。」古月子木冷淡地說出這一個字。

  「等下!班長,救救我的朋友。」慕容清懇求地看向古月子木,又時不時瞟向一旁被綁著趴在地上的佐正緣。

  佐正緣這時候比慕容清的反應還強烈,他的眼神中充斥著無法想像和崇拜,像是在看偶像一樣看著古月子木。

  「我為何要救他?」古月子木冷冷地看嚮慕容清,手中的劍指著倒在地上的劊子手,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感情。

  「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墨嘰?」一道輕靈悅耳的聲音從台下傳出,隨後那人跳上了台子扛起了佐正緣。

  「陽晨姐?!」

  慕容清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激動占據了他的整個身體。

  「別看熱鬧了,趕緊走!」陽晨一手扛著佐正緣,一手拽著慕容清就跳下了台。

  「可是!我朋友怎麼辦?」慕容清被拽著跑,擔憂地看著台上的古月子木。

  圍觀的群眾也不叫罵了,識相地讓出了一條道。

  「我管他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他。」陽晨無語地說。

  「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慕容清疑惑又急切地問道。

  「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和他一起來啊?」陽晨更加無語了。

  「你是......你是何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劫人!好大的狗膽!」主公從震驚之餘緩了過來,對著古月子木罵道。

  古月子木走到劊子手面前,劊子手坐在地上手撐著地,一臉驚恐地看著古月子木。

  「你要幹什麼,不要殺我,我只是奉命辦事。」

  他渾身都在顫抖,也不怪他,此時的子木身上爆發出的陰冷殺意活脫脫像是個人形的蠱蟲怪物站在手無寸鐵的自己身前,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自己撕成碎片。

  子木一腳踢在劊子手的背部,竟然直接把他從台子上踹了下去,劊子手的身子砸倒了一大片的看客。

  隨後,他緊跟著跳下了台,手持著劍緩步朝著慕容清三人逃走的方向走去。

  「胡鬧,簡直是胡鬧!朕的護衛們!攔住他!」

  見子木無視自己,主公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這是在百姓的面前公然挑釁自己的威信,簡直是罪該萬死。

  十幾個個手拿長槍的衛兵衝下了台,撥開了群眾,將古月子木圍在了中央,只是都站在原地,遲遲不動手。

  「滾開。」子木的聲音還是那樣冷清,淡漠,也見不到他臉上有半點的怒意,但就是在無形中帶給旁人一種難以抑制的壓迫感。

  「別......大家別怕!隨我一同拿下這個傢伙!」其中一個守衛起了帶頭作用,剩下的人也都衝上去想要控制住古月子木。

  子木手中的劍輕輕一掃,劍刃便穿過了最先衝過來之人的盔甲,直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的脖子滲出一絲鮮血。

  雖然脖子處也有衣物的遮擋,但能清晰地看見,那人在吞咽口水,不敢再上前分毫。

  「滾,我只說最後一遍。」他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頃刻間變得無比犀利。

  那個衛兵嚇得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其餘人也都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快攔住他啊!你們這群廢物,還在等什麼!」主公氣急敗壞地喊道。

  「一群光吃不幹活的廢物!」他惱羞成怒,怒目圓睜,但也只好看著古月子木緩步離開,越走越遠卻絲毫沒有辦法。

  他的衛兵全都當了軟腳蝦,自己又沒有實力與人家抗衡,只好無能狂怒。

  「混帳!混帳啊!」他氣的大罵。

  「陽晨姐,你......你慢點,我要累死了。」慕容清喘著大氣,說話都破了音。

  「暫且不提我是個女生,我這身上還扛著一個呢,你還先叫上累了?」陽晨無語地說道,也是變相地使用激將法了。

  「你們三個!這裡這裡!~」

  一個身穿名牌衣服的女生出現,大聲衝著兩人喊道,同時不忘揮動自己的手臂,蹦兩下。

  那人可能對於慕容清來說不太好認,但那個衣服可是太好認了,絕對是自己世界裡會有的衣服,至少這個世界不會有這種衣服,是一身富貴的大牌子衣物。

  陽晨起初還有點懷疑,但腳步也沒因為疑惑而停下。

  等離了近些,慕容清才認出這個招搖的女生:「你是.......你是和班長一起的那個女生?」他怕女生聽不到,故意大聲喊了出來。

  「哎呀,跟他的還有另一個呢,別管了,快點進來。」女生著急地說道。

  「這個人可信嗎?」陽晨邊跑著,邊扭過頭詢問起慕容清。

  「可信,是我的朋友。」慕容清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他和這個女生並不熟,但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既然被卷進了這個世界,那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聽過慕容清的話,陽晨一個拐彎便進了女生旁邊的客棧內,女生也急急忙忙地進去了。

  女生帶著三個人進了客棧內的一個暗道,暗道內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內飾也很好。

  慕容清立馬坐在了一個椅子上喘起粗氣來。

  「你叫......你是叫江雨沫嗎?」慕容清試探性地問道。

  「嗯,是我。」女生點了點頭。

  此時,從一個小單間內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就很乾練的女生,只是有些漫不經心,而且有些黑。

  「你......你是!」慕容清驚訝地站了起來。

  緩了三秒後他又坐了下去:「忘了。」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是陳邱邱啊!和沫子一起的那個女生。」陳邱邱氣的牙痒痒,嘴角抽搐著,半笑半怒的看著慕容清。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抱歉抱歉。」慕容清尷尬著向其致歉。

  「哦,對了,忘跟你們介紹了。」慕容清趕忙又起了身。

  此時佐正緣已經被陽晨放到地上了,陽晨隨手抄起身旁桌子上的一把小刀子,蹲下身向著佐正緣就砍了過去。

  佐正緣嚇得尖叫連連,等陽晨把刀子放回到原位他才發現,其實陽晨只是在幫他割繩子。

  「不好意思哈,我這人有點膽小。」佐正緣起了身,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戳自己的臉頰,小聲呵呵地笑著。

  「我叫陽晨。」她的自我介紹很簡短,在沒有危機的平日裡,她向來是沉默寡言的。

  陽晨依然是戴著披風連體的帽子。

  「陽晨哥你好,我叫佐正緣,多謝相救!」佐正緣感激地看著陽晨,利索地鞠了一躬。

  陽晨對別人認錯自己性別這件事好像並不在意,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誰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怎麼你們都在啊?而且這個客棧真的安全嗎,我怎麼總覺得老闆會給我們供出去?」慕容清疑惑又擔憂地問道。

  陳邱邱打了個哈欠,撓了撓自己的背就回自己的單間去了,只留下江雨沫為慕容清講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原本世界的時候,子木看你和那個女孩一起跑走後就隨意打開了一間鬼屋的房門。」

  「我們進去後就到了這家客棧了,這幾天子木一直讓我們在這裡待著,自己出去打探消息,什麼都不跟我們說。」江雨沫雖然是很平淡的在給慕容清講解,但很明顯能聽到有一絲的不滿意和責怪的意思了。

  「總之,到時候等子木回來,你跟他講吧,他就是個榆木疙瘩。」

  此時,暗道的門被推開,陽晨立馬警覺地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