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見避難城

  「你要帶我去哪?」

  被陽晨拉著走了一道的慕容清失了一路的魂,耐不住性子的他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問題,不過語氣倒是充滿了不所謂,不在乎,還有淡淡的埋怨之感,慕容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著埋怨去和陽晨講話。

  「避難城。」冷淡悅耳的聲音響起,陽晨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慕容清的問題。

  之後,兩人就再沒了任何的對話。

  慕容清和陽晨站在城樓底下,慕容清痴呆地看著高高的城牆,城牆之上還有好幾個放哨的,城牆腳下的是幾個身著鎧甲的衛兵。

  看著眼前猶如古代城池的地方,慕容清的心底早已是涼的透徹。

  不應該是物資匱乏嗎,不應該因為滿地屍骸,遍地惡獸而生活困苦嗎,這高聳的城牆和衛兵們身上穿的如此正經的盔甲是怎麼回事。

  慕容清的內心深處不斷盤問著眼前的幾個人,也不斷地在衝擊著自己的心情。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是避難城的人麼?很面生啊。」一個衛兵把長槍戳在地上,帶著警惕和蠻橫地問道,就像是審問犯人那樣。

  「我們是08避難區的,請讓我們進去。」陽晨冷漠地開口應道。

  那個衛兵眉毛一挑:「不是避難城的人?」他的聲音令人很不舒適,像是權貴階級見到了比自己低下許多的下民一樣。

  「那趕緊滾。」他的語氣儘是輕蔑與不屑。

  慕容清從內耗中緩了過來,呆呆地看了對方一眼後咬牙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可是剛剛經歷了浩劫的啊。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趕走我們?」

  對面的衛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它的衛兵也跟著一起嘲笑慕容清:「喂喂,你們這群低等人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情,避難區的人們不過是一群炮灰,死光了又能怎麼樣?」

  「你他媽的還是人類嗎,說的還是人話嗎?」慕容清咆哮著就要上前把這個衛兵大卸八塊。

  衛兵抬起槍一個橫掃,用長槍的木製部分抽在了慕容清的腰上,他的速度很快,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長槍士兵。

  慕容清頓時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被打翻在了地上。

  「滾!再不滾,小心老子把你剁了餵豬,骯髒的炮灰。」

  慕容清不甘地捂著自己的腰部,用眼神狠狠地咬住那個衛兵的臉。

  衛兵被盯的有些發毛:「你這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他抬起剛剛放下的槍就要刺嚮慕容清。

  「是我們的問題,我們走就是了。」陽晨用手擋住即將刺過來的長槍,低聲下氣地懇求衛兵的放過。

  「嘁,算你這下民識相,還不快滾。」衛兵還是那樣的囂張跋扈,收起了槍。

  慕容清爬起身,還想要繼續與衛兵對峙,卻是被陽晨直接拉走了。

  「你幹什麼!你在避難區的時間比我長得多吧?我不信你沒有在乎的人,被他那樣侮辱,你怎麼能夠忍下來的?」慕容清沒了以前的和氣,憤怒地質問起陽晨。

  「有意義麼?」陽晨轉過頭看嚮慕容清,冷淡說道。

  慕容清被問蒙了,仔細想想,與那幾個衛兵起爭吵的確沒有任何意義,但能就這樣讓他們隨意的辱罵自己和自己的友人們嗎?

  慕容清冷靜了一點,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陽晨的正臉,從始至終,陽晨也沒有摘下過自己棕色披風的帽子。

  陽晨長得非常清秀,在慕容清看來,自己已經是很清秀了,但和陽晨比起來,還是顯得黯然失色。

  「呃,那個......」

  「怎麼了?」陽晨的語氣仍是像冰塊一樣捂不熱。

  「你真帥啊兄弟。」慕容清剛夸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己是個智障,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

  即使是冷麵如陽晨,此刻嘴角也是不停地抽搐,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

  「抱歉哈抱歉,就是有點驚訝,竟然有男生會長得這麼......」

  慕容清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衣領就被提了起來。

  慕容清做夢也想不到,陽晨生氣的原因竟然不是因為自己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你看老娘像是男的?」陽晨瞪著眼睛,對著慕容清罵道。

  「你不是男的?!!」慕容清更震驚了,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人妖?或者是,那也不對啊。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是男生了?」陽晨的怒氣絲毫未減。

  「啊哈哈,你消消氣,別生氣了,陽姐。」慕容清擺著手,尷尬地流出冷汗,陽晨的實力他是清楚見識過的,現在情況本來就糟糕,要是把這人惹急了,自己被拆掉,然後被散播在世界各處也不是沒可能。

  陽晨鬆開手,哼了一聲:「是沒人和你說過我是女生,那就不追究你的問題了。」

  慕容清鬆了一口氣,這人真是古怪,又冷淡又暴躁,在暴躁的時候還能冷靜思考。

  「現在怎麼辦?為什麼衛兵不讓我們進?只是因為我們不是貴族嗎?」

  「我怎麼知道?他不讓你進難道你就不進了嗎?」陽晨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慕容清不解地問道。

  「想辦法溜進去不就是了?」陽晨一臉無語。

  這個世界的天氣一直是很昏沉的,但天空總會隨著晝夜的交替而變化,時間的流逝仍可以依靠觀察天空的情況來得知,推算。

  「找個地方,過夜。」陽晨的聲音重回了先前的冷靜與冷淡,屬實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模樣。

  陽晨帶著慕容清隨便找了一棵較大的枯樹,坐在了枯樹的腳下。

  陽晨沉默地擦拭著自己的巨刃。

  「陽晨,你在避難區有什麼比較珍惜的人嗎。」慕容清抱著自己的腿,閒聊似的問道,似乎在各種不好的環境下,人們都會聊點家長里短來緩解不安的情緒。

  陽晨沒有搭理慕容清,只是靜靜擦著自己的刀。

  慕容清覺得無趣,就躺到了地上,地上涼的出奇,躺到之上,還會與大地的血腥氣和道不明的噁心氣味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慕容清倒也習慣了這種味道,雖然他到這個世界沒幾天,但每天受著這股味道的攻擊,還是產生了相應的抗體,其實就是稍微能接受這個味道一點了,總之還是有點噁心就是了。

  「那裡沒有我很熟悉的親人朋友。」陽晨擦完了刀才開口說道,像是反射弧慢了十幾拍。

  慕容清才躺下,聽到陽晨回復了自己的問題,噌的一下又坐了起來。

  「為什麼?聽佐正茵隊長的意思,你應該在避難區已經待了不短的時間了吧。」

  「只是沒有意義罷了,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不善與人交際。」陽晨並不在意慕容清吃驚的神情,照常是冷淡地說出些冷淡的語言。

  「那個與你一同的女生和那個小孩兒,很重要麼?」陽晨淡然接受了慕容清發出的閒聊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