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玉面書生竟是衣冠禽獸(3)

  早上5點半,葉曉生物鐘自然醒了,程瀚還在熟睡中,葉曉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在發燙,準備洗漱一下,去跑會步,順便給他買點早餐回來再叫他吃藥。叮叮,涉密手機響了,是傅傑的信息:抽空回電話。應該是傅傑查到啥了。葉曉思索了片刻,便帶上自己的東西出門了。來到財大食堂,幫室友和程瀚帶好早餐回了宿舍。此時6點鐘,嬌嬌倩倩還在熟睡,歐麗在洗漱,倩倩放下早餐,來到歐麗身邊悄悄的說到:「你瀚哥哥昨晚發了一夜燒,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歐麗露出驚訝的表情,焦急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歐麗漫不經心的說到:「我昨晚忙完就快12點了,沒地去,就去他寢室湊客了一晚上。」歐麗尷尬又不自然的問到:「你們。。。。。。這麼快就。。。同居了?」葉曉拍了拍她肩膀說到:「你怎麼也被嬌嬌倩倩帶壞了,滿腦子的污言穢語,我跟他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只是借他家沙發用了用。」歐麗像是如釋重負,慢慢回答道:「好吧,那我一會去看看他。」聽歐麗要去看程瀚,如釋重負,有她照顧他,葉曉放心了不少,終於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我先去跑會步,桌子上有給你們和程瀚帶的早餐,你去看他時,記得帶上,讓他吃完早餐記得把退燒藥吃了。」說完葉曉便出門了。

  冬日早上6點多點,天空依然被夜色所籠罩,眺望欲破曉的東方,天際開始漸漸泛起了淡淡的藍紫色或橙黃色,仿佛是大自然在悄悄地喚醒沉睡著大地。阡陌縱橫的校園小路,星星點點,有幾個跑步的學生。葉曉邊跑步邊撥通了涉密電話,藍牙耳機里傳來傅傑的聲音:「喂,曉曉。」「傑哥,你這邊查到什麼了嗎?」葉曉焦急的問道。「你哥我昨晚通宵達旦,滲入公安大校園網,查了一晚上,也沒刪選出有用信息。」「難道是我判斷錯誤?怎麼可能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葉曉不可思議的問道。「因為公安大的視頻監控網被人動過手腳,而且動過手腳的日期恰好是所有案件事發當天。」傅傑肯定的回答道。葉曉陷入了沉思。「還有一個奇怪的點,你們那個片區總共有四所大學,每個校園監控網我都盤查了,除了公安大,旁邊農校的視頻監控網也被動了手腳,情況跟公安大一樣。」葉曉詫異的問到:「那意思是說農大有他犯罪同夥?」「這個暫不能確定,給梁酉轉帳的可疑帳戶,我查了,除梁酉外,並無其他大額對私匯款記錄。」程瀚繼續說道。停頓了半晌後,葉曉分析道:「我有個大膽的假設,假設作案人只有梁酉一人,那農大監控被破壞的可能性就是梁酉案發當天去過農大,那他去農大幹嘛哩?答案只有作案。」「假設有多個犯罪同夥,那農大監控被破壞有可能是隱藏其他犯罪同夥足跡。」傅傑說道。葉曉緊接著說到:「假設多人作案,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梁酉去農大找了犯罪同夥,共同作案或者分贓。」傅傑突然想到了什麼:「曉曉,你想辦法接觸到梁酉的私人電腦,把我做的木馬植入他的電腦,我想辦法通過他的電腦找點破案思路。」「我要怎麼植入?」葉曉好奇的問道。「我們手錶的晶片就是特殊的迷你U盤,你趁他不注意,插入他電腦後打開U盤。只要持續60秒就可以。不過,前提必須是在電腦開機的情況下。鎖屏也不行,如果鎖屏你就要想辦法先解鎖。木馬我一會就發過去。」

  掛完電話,葉曉陷入思索,根據最近幾次對梁酉的觀察,這傢伙幾乎是電腦不離手,就算上廁所,也是先把電腦鎖屏再出去的。要怎麼才能創造機會呢?想想就頭大。好久沒長跑了,今天葉曉跑了20公里,差不多2個小時。回到宿舍已經8點 了,財大的課程表是執行的單雙周。今日是雙周,上午從9點開始到12點,一上午的專業課。葉曉回宿舍,嬌嬌和倩倩已經收拾好了,見葉曉回來,對她昨晚夜不歸宿又是一頓審問。葉曉快速洗了個澡,邊梳妝邊應付她們。「哎,歐麗還沒回來嗎?」葉曉問道。「她去照顧她瀚哥哥了,讓我們幫忙請假。」倩倩邊回答邊酸溜溜的看著葉曉。「某人就要失去男朋友了奧。」嬌嬌打趣的也看著葉曉。葉曉倒是沒怎麼當回事。8點40,葉曉隨她們出門去上課了。

  一上午的專業課,緊鑼密鼓,葉曉聽得頭昏腦脹的。老師還布置了一堆課後作業,想想就頭大。回到宿舍,剛坐下沒多久,倩倩就跳著叫了起來,抱怨她的電腦花屏了。剛開始葉曉沒多想。倩倩不停吵著,葉曉突然有了主意。對倩倩奸笑道:「我認識公安大一個特別厲害的電腦大神,還是個帥哥,下午我帶你過去找他,准能搞定。」倩倩一聽,瞬間來了興趣。葉曉其實並沒有梁酉聯繫方式,所以就給宋晴發了個信息,讓她幫忙帶她和倩倩過去修電腦。宋晴爽快的答應了。嬌嬌一聽大聲,她也要去。就這樣吃完飯,2點鐘她們三個就去公安大女生宿舍樓底下等宋晴了。宋晴師姐,為人熱情豪爽,很有將門風範,看到比自己小的三個漂亮妹妹,很是照顧,請她們喝了會奶茶,便帶她們來到了梁酉宿舍。

  梁酉也是住教師公寓,不過他住的是老教師公寓,隔著窗戶,葉曉粗粗觀察了一眼,比起程瀚宿舍,空間差不多,但設施裝修就差了很多。不過這倒是符合梁酉家境以及勤儉節約的良好人設。梁酉出去了,還沒回來,給師姐發信息說,讓在門口稍等。趁著等人間隙,葉曉小聲問到:「師姐,你不是說他家境不太好嗎,怎麼還能住教師公寓?」師姐回答道:"梁酉是個電腦痴,喜歡鼓搗電腦,吵的室友怨聲載道,加上他自己孤僻不愛社交,田教授疼惜,就向學校打申請走了特批。費用很低。"約莫10分鐘後,梁酉回來了,師姐簡單介紹了一下大家,梁酉便帶大家進了宿舍。他確實有點社恐,看到這麼多人,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局促不安,再加上都是美女,含羞的一直不敢直視嬌嬌和倩倩。倩倩嬌滴滴的纏著梁酉,讓他修理電腦,師姐陪在旁邊說說笑笑,嬌嬌和葉曉,在旁邊倒是顯得很無聊。葉曉瞥見了梁酉的電腦,就對嬌嬌說道;"我們借他電腦看會電視吧,他們好像還得好一會。"嬌嬌點頭贊同,轉身對梁酉帶著撒嬌的語氣說到:「梁大神,借你電腦我們看會電視好不好?」幾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梁酉身上,他既含羞又侷促,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小聲說道:「稍等,我幫你打開。」他手速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打開了視頻網頁,葉曉並沒看清開機密碼,他給嬌嬌遞過電腦後,嬌嬌便挑起了電影,葉曉用餘光瞟見,梁酉時不時的會側身盯著電腦的方向,似乎在監視著葉曉和嬌嬌。趁嬌嬌和梁酉沒注意,葉曉把迷你優盤插在了電腦上。又示意嬌嬌看倩倩,倩倩都快貼在梁酉身上了。嬌嬌很感興趣,拿手機去拍。葉曉迅速點開了U盤,然後把界面隱藏。60秒很快過去了,搞定。嬌嬌看電影專注,並沒注意到葉曉的動作,葉曉拔下U盤,裝作漫不經心的走向窗口看著外面,宋師姐看她無聊也過來陪她。

  老宿舍公寓樓的對面就是程瀚宿舍樓,就這麼好巧不巧,葉曉剛好瞅見歐麗挽著程瀚的胳膊進了宿舍樓。以往來說,這對於葉曉來說,是稀鬆平常且無關緊要事,沒啥值得在意的,今天不知為啥,心裡似乎有點酸澀。宋晴也看到了這一幕,為避免葉曉尷尬,她假裝沒看見,岔開了話題。又過了半個小時,電腦終於修好了,好在大家下午都沒課,倩倩非要請梁酉和師姐吃飯表達感謝。但這會才3點多,吃不下飯。葉曉提議大家去打會羽毛球,晚飯時間再吃,大家達成了一致。梁酉含羞社恐,不想去,宋晴又把陳濤和蔡佳也叫了過來。大家正打的起勁,葉曉和嬌嬌玩的賊過癮,整個操場就數她倆的笑聲最大,水平不分伯仲一樣菜,但誰也不服誰,場上打不過癮,還要躺在草坪上扭打。逗得大家笑的肚子疼。不知為啥,程瀚和歐麗也來了。(後來葉曉才知道,是宋晴叫的,本來程瀚說生病了不想來的,宋晴說葉曉也在,而且還看見一個女生挽著他的胳膊進了他們宿舍樓。程瀚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到程瀚和歐麗過來,大家都客氣的打了招呼。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葉曉,葉曉倒是很自然而落落大方:「嗨,你們來了,麗麗,快來幫我制服嬌嬌,這傢伙老說我羽毛球打的菜,不如她。」歐麗笑嘻嘻的過來拿起羽毛球說到「嬌嬌,過來咱倆打一局,我以前高中可是我們學校羽毛球隊的。」嬌嬌一聽這話,心裡頓時燃起了鬥志。她本來就對羽毛球有著濃厚的興趣,聽到對方自稱是學校羽毛球隊的成員,更是激發了她想要一較高下的欲望。於是眼神堅定地說:「好啊,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學校羽毛球隊的實力吧!」說完,她便拿起一支新的球拍,準備與她展開一場激烈的對決。而原本和嬌嬌打球的葉曉,席地而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倆,靜靜地觀看起這場即將開始的比賽。大家也都坐下來看這場精彩對決。

  程瀚繞過來坐在了葉曉旁邊。葉曉微笑著扭頭看著他:「好點了嗎?頭還燒嗎?」程瀚低著頭回答道:「好多了。」然後欲言又止的說到:「麗麗上午來看我,看我生病了,非要留下來照顧我,我。。。。。」程瀚還沒說完,葉曉打斷了他的話,漫不經心的說到:「我知道,是我告訴她你生病了,這不,有美女相伴,你這病也好的快了。」程瀚聽完後,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湧起,直衝腦門。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葉曉,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而此時的葉曉,卻依舊一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模樣,似乎對他的反應感到十分詫異。

  程瀚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仍帶著一絲憤怒和不解,問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吃醋嗎?」葉曉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像是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皺起眉頭,看著程瀚,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吃醋啊?」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辜和困惑,好像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程瀚氣的無語,氣呼呼的留下一句:「你們玩吧,我有事先走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六點。打完羽毛球後,他們都感到飢腸轆轆。倩倩請大家一起去吃火鍋,一群人興高采烈地來到火鍋店,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火鍋店裡熱氣騰騰,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氣氛十分融洽。吃完火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但他們還未盡興,便決定再去唱歌。在KTV里,他們盡情釋放自己的熱情,歌聲迴蕩在空氣中,讓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大家不得不結束這次歡樂的聚會。

  當他們走出KTV時,夜空中繁星點點,微風拂面,給人一種寧靜而美好的感覺。告別後,四個女生,大家急匆匆地往宿舍趕,生怕錯過門禁時間。就在這時,葉曉遠遠看到校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汽車,她們加快腳步向前走去,果然發現那輛車正是程瀚的。

  正當葉曉走近車子時,程瀚從車上走下來,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他快步走向葉曉,一把拽住她的手,似乎有話要說。葉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同時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侷促和憤怒。

  倩倩和嬌嬌見狀,立刻明白了情況,她們相視一笑,然後拉著歐麗迅速離開現場,留下葉曉和程瀚獨處。此刻,校園門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