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玉面書生竟是衣冠禽獸(2)

  冬日,梅城的夜漫長而寒冷,但夜空星辰璀璨,月光皎潔,為寒冷的冬夜增添了幾分靜謐和神秘感,吃完飯,程瀚帶葉曉來到了信息學院的攻防實驗室,裡面有四個學生和一個教授在查詢暗網的交易信息和血腥視頻。經程瀚介紹,田教授是公安大信息學院的高級教授,在網際網路技術(IPv6)、網絡安全、系統安全,攻防對抗、漏洞研究、武器能力、情報分析、攻擊溯源等領域的研究在S國有較高的影響力。另外四個人是他的得意門生,分別是公安大研2的陳濤,研1的宋晴,大四的蔡佳,和大三的梁酉。據田教授介紹梁酉可謂是公安大的黑客天才,有公安大「喬治霍茨」之稱。聽到田教授如此稱讚,葉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梁酉的男孩,中等身材,瘦瘦的,白白的,帶個眼睛,文縐縐的,他的眼神深邃,像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洞,總是面帶微笑,卻透漏著詭異和陰森的感覺,像是躲在暗處的蝙蝠。聽田教授說他有公安大「喬治霍茨」之稱,葉曉想到了傅傑,傅傑可是有「S國巴納拜傑克」之稱,比他牛多了,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但傅傑陽光自信,身姿矯健、目光銳利,像是俯瞰華夏翱翔九天的雄鷹。

  據田教授介紹,根據他們這幾天的滲透成果來看,虐殺動物視頻買賣逐漸形成地下市場鏈條,並呈現出組織化、專業化、隱蔽化等特徵。葉曉坐在宋晴旁邊跟她一起觀看起了連結里血腥又殘忍的畫面,想從裡面尋出些蛛絲馬跡。程瀚把200多張丟失的動物照片,分發給大家,讓大家根據視頻核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他自己也坐在梁酉旁邊觀看起了視頻。畫面實在殘忍和血腥,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葉曉不由的欽佩她們這幾天的付出。又堅持看了一個小時,陳濤大喊道:「你們快來看看,這視頻里的兔子,是不是有點像丟失的安哥拉兔。」葉曉聞聲湊了上去。

  圖片中安哥拉兔尾巴是做了染色的,橘色的漸變色,視頻中的兔子也確實如此。單憑這一隻,無其他證據佐證,是很難就此下結論的。除非圖片跟視頻匹配率上升。此時葉曉不經意的一個轉身,發現其他人都湊過來看安哥拉兔了,唯獨梁酉還坐在自己電腦面前瀏覽視頻。臉上透著別人不易察覺的興奮和享受。葉曉輕輕起身往後一斜,瞥見視頻里是一隻被正在活剝皮的泰迪。葉曉看到這一幕殘忍至極,不忍再看趕緊轉過了頭。但以自己特工的直覺,這梁酉絕對不正常。

  連續高壓工作了好幾天,大家都疲憊不堪,程瀚本想請大家吃夜宵,但觀看了一晚上的血腥畫面,大家都沒了食慾,就各自回宿休息了。因為宋晴的宿舍較遠,又是女生,葉曉自告奮勇的提議送她回去,程瀚也就只能乖乖當護花使者了。路上葉曉顧左右而言他,最後順水推舟地的提起了梁酉,言不由衷的一頓猛夸,宋晴不但沒有反感還透露出讚許的神情。葉曉猜測宋晴可能喜歡梁酉。便問到:"宋學姐,梁酉他這麼有才,應該很多女孩喜歡她吧,他有沒有女朋友呀?"程瀚酸溜溜的說道:「葉小姐,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就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了。」葉曉無語的白了一眼這個白痴,回擊道:「我們班好幾個單身大美女里,我就不能牽牽紅錢嗎?」程瀚看了看宋晴,用眼神示意葉曉。葉曉再不懂也懂了。宋晴倒是落落大方,沒有迴避直接回答到:「好像沒有吧,不然我追他時,他就直接說了。」葉曉倒是挺欣賞宋晴快人快語直來直去的個性。笑嘻嘻的說道:「宋學姐爽快,我就喜歡你這個性。」宋晴笑笑沒說話。「梁酉他是哪裡人呀,父母都是幹什麼的,我好奇什麼樣的家庭培養出了如此的天才。」葉曉故作隨意的問道。宋晴淡淡的說到:「他性格孤僻,不喜歡社交,也從沒聽他提及過他的家庭,不過聽田老師說,他從小家境貧寒,父母離異,他是跟他爸爸一起長大的。他爸爸好像是個菜市場普通的商販。」「田老師好像很喜歡他,也很照顧他。」葉曉接著說道。程瀚回答道:「田教授很欣賞他,對他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他剛入學的頭兩年,學費還是田老師墊付的。不過他自己也有天賦很爭氣,平時賺賺外快,做做兼職啥的,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他平時做啥兼職賺外快?」宋晴回答道;「參加網絡方面的比賽,或者幫企業做程序軟體究,或者參與政府組織的課題研究啥的,再就是幫遊戲公司設計遊戲。。。。。我們信息學院的學生差不多都接這些活。」

  聊著聊著,很快便到了宋晴宿舍樓底下,送她進去後,程瀚便送葉曉回宿舍了。路上程瀚酸溜溜的問到:「今天見完梁酉你春心蕩漾了?原來你喜歡這型的?」葉曉不客氣的回答到:「我又不是傻瓜,放著你這個牙尖嘴利的高富帥不要,去勾搭沉默寡言的程序代碼?你就認栽吧,本姑娘大學期間暫無換男朋友的打算,好好接受我的折磨吧。」葉曉那咯咯的笑聲,猶如一串清脆的銀鈴,在寧靜的夜空中悠揚迴蕩,穿透了寂靜的帷幕,給這幽暗的世界添上了一抹生動與活力。程瀚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不舍的送葉曉回宿舍自己也回去了。

  葉曉並沒直接回寢室,而是坐電梯去了宿舍頂樓的消防通道。檢查沒人後,給傅傑打了個涉密電話。「傑哥傑哥,你在幹嘛呀?」葉曉撒嬌似的說道,東哥和傑哥很寵4個女孩,再加上葉曉年紀最小,傑哥已經習慣了她死皮賴臉纏著自己的樣子。傅傑故作神秘的說道:「在研究一個非常厲害的東西。」傅傑平時就喜歡研究一些高科技玩意。葉曉接著說到:「你先別鼓搗你的研究了,幫我查個人唄。」傅傑懶洋洋的說到:「誰呀,還需要勞煩我這樣的大神。」葉曉奸笑道:「非常厲害的人物,號稱公安大的公安大「喬治霍茨」。」傅傑聽到這個瞬間來了興趣:「奧,他叫啥名字,我去會會他。」「梁酉,我只知道目前就讀於公安大,是一名大三的學生,其他信息就不知道了。」傅傑得意的回答道:「足夠了,你想查啥?」葉曉思考了幾秒鐘,回答道:「家庭背景,教育背景,近一年的銀行帳戶流水。」「在查案子?」傅傑淡淡的問道。「是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傑哥你好好幫我查查。」葉曉認真的說道。「OK。等我消息」說完傅傑就直接掛電話了,葉曉已經習慣了他這麼沒禮貌。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他們小團隊是有S國人口庫隱私獲取權限的。目前查閱埠權限在傅傑處。

  打完電話差不多10點了,葉曉趕緊回了寢室。果不其然,被宿舍的三個八婆「嚴刑逼供」了半天,非要知道葉曉和程瀚進展到哪一步了。葉曉實話實話實說,老老實實交代說連手都沒牽過,引來嬌嬌和倩倩一頓鄙夷和數落。不讓葉曉睡覺,連夜教她如何拿下傅傑。結果葉曉還沒聽上半小時的「課」,就呼呼睡著了。嬌嬌倩倩氣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無奈的睡下了。

  又過了幾天,周四下午,傅傑給葉曉發信息,讓她晚上找個安全且僻靜的地方,有事溝通。葉曉知道,傅傑查到有用信息了。7點鐘她便來到了自習室,定了個 包間,檢查並布好了安全網域。智能手環加銀子彈項鍊,經特殊方式打開,便是一台高級智能全觸屏的隱影微型電腦。佩戴特殊隱形眼鏡,電腦就可以顯行。這是組織給他們幾個高級特工配置的特殊裝備。這套裝備,葉曉是第一次獨立操作,動作很不熟練,要不是傅傑遠程指導,一時半會,還真搞不定。10分鐘後,一切就緒,傅傑把查到的有用信息,發到了微型電腦。家庭背景跟程瀚和宋晴講的差不多。但銀行流水有問題。從2055年年初起,他每月都有200萬以上的大額轉帳進入,金額數字雖不同,但大概都在200-250萬之間 。傅傑追蹤了付款方。分別來自三家外地遊戲公司。傅傑對這三家公司的公款帳戶進行了排查,懷疑他們有網絡洗錢的嫌疑。終極帳戶追蹤過去都是顯示IP在境外的虛擬伺服器,破解起來要花費點時間和精力。「有這些信息就足夠了 ,我傑哥就是厲害。傑哥你把紐扣電池追蹤器給我寄幾個過來唄,我要去抓這個壞蛋。」葉曉愉快的說道。「你腦子進水了?抓這種小嘍嘍,還需要國家級高隱秘追蹤器?拋開涉密等級不說,光一個追蹤器製作成本就超過了他的涉案金額,抓他用這個,簡直是暴殄天物,老大不要罵死你。」葉曉仔細想了想也是,緊接大概給傅傑介紹了一下案件基本情況,接著認真分析說到:「他是公安大的學生,公安大平時的管理就是半封閉式,我是外校學生,沒法直接跟蹤。我對梁酉的懷疑是來自個人的直覺,光這點又沒法直接引導警方查詢。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先找到他的作案老巢,然後再用我的機智頭腦引導推進案件進度。」傅傑聽完思索了半晌,突然靈光乍現說到:「明天你去找他,找他之前把微型電腦打開,你只要保證微型電腦能精準抓拍到他的正臉和全身照就行,有這個我就可以滲入到他們校園監控網,抓取有用信息了。」就這樣,葉曉和傅傑達成了作戰計劃。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8點半,葉曉給程瀚發了個信息:「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個女朋友呀?」附帶一個俏皮的表情包。過了幾分鐘程瀚回了個語音電話過來,邊笑邊逗葉曉:「豈敢呀,夫人有何指示?」葉曉對付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功力還是不夠,但氣勢不能輸,硬著頭皮咬著牙回擊道:「你夫人想你了唄。」程瀚可能也沒想到葉曉突然這麼說,一下子愣了神,過了幾秒,電話里傳來哈哈哈哈的大笑聲。接著說到:「那怎樣才能一解夫人相思之苦呀?」葉曉奸笑道;"我到了你們校門口,你出來接我。"程瀚沒聽出葉曉在戲弄他,認真的說到:「我剛從區公安局出來,開車差不多10分鐘到,你稍等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葉曉本是想捉弄他,但聽這傢伙剛從區公安局出來,覺得得去會會他,打聽打聽案件進展,然後就迅速收拾好東西從自習室直奔公安大校門口了。

  葉曉隔著馬路遠遠的就看見程瀚的車停在了公安大門口。下車後視線不經意間跟馬路斜對面的葉曉交匯,霓虹燈下的街道,五光十色,為這偶遇增添了幾分夢幻與不期而遇的美好。他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奔跑著沖向了她。寒冷的夜幕如一幅深邃的畫卷緩緩展開,城市的燈火星星點點,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浪漫。在這樣一個充滿魔力的時刻,葉曉靜靜地站在路燈下,宛如一位等待歸人的仙子,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迅速跑過來把葉曉攬入懷中,抱緊說道:「等了多久了?冷不冷。」葉曉輕輕的搖搖頭,問到:「這會才回來,吃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吃點。」程瀚鬆開葉曉溫柔的回答到:「來不及去吃,他們還在實驗室等著我呢,我先送你回宿舍吧,今晚沒時間陪你了。」臉上帶著歉意。葉曉一聽他要去實驗室,真是趕早不如趕巧,天助我也,立馬俏皮的回答道:「我去陪你唄。」程瀚搖搖頭:「不行,今晚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可能要通宵,你在那沒人陪你,你累了也沒地睡。」葉曉撒嬌的說到:「就讓我過去玩會唄,快到十點了我就自己回宿舍好不好?好不好?」面對葉曉的撒嬌,程瀚沒轍,就帶著她去了實驗室。

  今天實驗室里,除了田教授,其他四個人都在,主要目的是完成丟失的寵物照片和所有已挖掘的暗網連結視頻對比。經過前期的努力,大部分已做過刪選,還剩一小部分,今晚加班完成。奇怪的是除了安哥拉兔,這幾天再也沒有發現吻合。難道真的只是巧合?葉曉借著上廁所,打開了微型電腦,通知了傅傑後,就開始在實驗室里各種蹦躂找梁酉搭話。搞得程瀚臉一會青一會白的。可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捕捉到了梁酉的完整印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眼睛酸澀,昏昏沉沉的,經過浴血奮戰,慶幸的是可算是完成了比對任務,遺憾的是一無所獲。一看時間已經晚上12點了,程瀚忙著找視頻,都忘了提醒葉曉,葉曉自己也沒注意,錯過了回寢室的時間。程濤送宋晴回去了。其他兩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程瀚從早上6點一直忙到了現在,疲憊不堪,他按了按山根,思索著在哪安頓葉曉。過了2分鐘後他疲憊的說到:「走,我去學校對面酒店幫你開間房吧,你今晚就在酒店湊合一下。」說著就起身收拾東西了。「你晚上住哪?」葉曉呆呆的問道。程瀚也沒多想:「我回宿舍住。」葉曉知道程瀚是住教師公寓樓的,之前聽歐麗提起過。「那我跟你一起住。」葉曉俏皮的說道。其實葉曉在男女之事方面思想很單純,她只是想去看看程瀚的居住環境,因為一個人的居住環境能反映出他的性格特徵。程瀚可能想多了,結結巴巴羞澀的說到:「額,,,,,這這這不合適吧?」葉曉詫異的說道;「這有啥不合適的,借你家沙發一晚上,你有意見?」程瀚被懟的啞口無言。。。沒在多言,就帶葉曉去了他寢室。

  公安大的教師公寓樓很寬敞,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陽台,還帶了一間小書房,進門一瞬間,一股木質加禪香的淡淡香味味撲面而來,程瀚房間收拾的還挺整潔,不愧是理工男,濃濃的工業風裝修,主色調灰色、黑色、棕色和白色,裸露的磚牆、質感的家具,還帶點敘利亞風格,簡約而不失設計感,充滿力量與美感,營造的氛圍冷靜而理性。這讓葉曉對程瀚的心中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葉曉還在參觀房間,程瀚給她倒了杯熱水。"今晚你睡臥室我睡沙發,房間沒其他備用備用被褥,你要不嫌棄就蓋我的吧。"程瀚冷靜而略帶疲憊的說道。葉曉看了看沙發,他那一米八幾的身高,沙發怎麼可能承載的下。葉曉俏皮的說到:「我睡沙發吧,我喜歡睡沙發,再說,你這沙發也裝不下你呀。」「不行,聽我的,你趕緊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洗個澡睡了,太困了。」看著程瀚疲憊而又硬氣的態度,葉曉也不好再爭辯,冷不丁來了句:「我們不可以一起睡嗎?」程瀚無語,寵溺的拍了拍她頭,邪魅的笑說到:「這麼快就想投懷送抱履行你做夫人的義務了?」葉曉被他譏諷的瞬間紅了臉。程瀚也沒再看她就徑直去了衛生間,溫柔地喊道:「快去睡吧,為夫現在對你不感興趣。」葉曉被氣的惱羞成怒,不感興趣幾個字仿佛一直在房間迴蕩。她躺在床上越想越氣,本想等程瀚出來好好再教訓教訓他,誰知這傢伙洗澡洗的時間太長,葉曉竟然困的睡過去了。

  程瀚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見葉曉睡著了,把她橫抱起,放好,蓋好被子,關了門和燈,自己也睡去了。因為特工的敏銳性,在程瀚靠近葉曉的一瞬間,葉曉其實就醒了,但他聽到程瀚困的直打哈欠,不忍再戲弄他,就裝睡任由他搬弄。半夜葉曉噩夢突然驚醒,因為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血腥視頻,做噩夢在所難免。醒來她驚出了一身汗。平息了幾分鐘後,想起自己在程瀚家裡,避免吵醒程瀚,就躡手躡腳起來去上廁所了,從廁所出來,他聽到程瀚在說夢話,便俏皮的湊上前去聽。湊上前才發現,這傢伙身上熱氣騰騰的,用手一摸,發現他發燒了,渾身都在發燙。趕緊嘗試著叫醒他。但不奏效,就趕緊到各地抽屜翻找,看有沒有感冒藥。搜索了半天,在茶几底下翻了個醫藥箱出來。還好,裡面有感冒靈,又接著趕緊搖醒程瀚,這次用力很大,終於搖醒了程瀚。他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葉曉輕聲說道:「你發燒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嚇死我了,趕緊起來喝個感冒藥。」說著便去倒水。程瀚無力的坐了起來,明明渾身發燙,但卻覺得身上冷的厲害,喝完藥,他轉身看葉曉擔憂的眉毛都擰成一根繩了,便微笑著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傻瓜,沒事,只是最近有點累,今天又著了涼,喝點藥,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葉曉擔憂的說道:「你回房間睡吧。不然我就不去睡。」程瀚虛弱的挑逗道;"你就不怕我吃了你?"葉曉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回擊到:「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你覺的你能打的過我?」程涵沒再辯駁,微笑著,拉著她回了房間,一左一右睡下了,躺下後他一直拉著她的手沒松。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藥效的原因,很快他又睡著了,葉曉沒再打擾,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