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蘇禾說什麼,男人的唇便覆蓋了上來。
浴室內,夫妻二人的事自然是絞纏到彼此不分,愜意至極的。
愜意到蘇禾的小腳趾都染上了一層緋紅的暈,男人把玩著她的腳趾,捏來捏去。
捏的蘇禾的心,酥酥的,麻嗖嗖的。
窩在他的懷中,抬眸看著男人濕淋淋的短髮,以及古銅色肌膚上掛著的水珠兒。
這在無形中,更加彰顯他的雄性魅力。
如果能和他這樣,歲月靜好窩在一起一輩子,該是多好?
她濕漉漉的頭顱靠他的胸脯更緊了,柔軟無骨的潤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景延,求你讓我去郁家吧……」
男人驟然放開她小巧的腳趾。
與她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狠厲凜冽:「為了能參加郁家宴會,你冒著發燒的病情勾引我,你和你母親真是如出一轍,只是,你母親可以用這種方法讓你父親對她言聽計從。
可我,和你父親不是一類人。
郁家,不歡迎你!」
語畢,郁景延起身走人。
餘下蘇禾一人在浴缸里,絕望至極。
宴會上賓客眾多,作為郁家老祖宗的侄女孫,關月馨是郁家公認的大小姐,郁家沒人設妨關月馨,蘇禾跟景延提醒過關月馨會害郁米,景延不僅不信反而怒斥她沒安好心。如果她不在現場,關月馨一定會害死郁米。
一定會!
蘇禾趴在浴缸里,手心都被指甲掐出血來了。
許久後,她回了臥室,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組號碼。
那端的語氣極不友好:「什麼事!」
「媽……」
「景延不承認你,你就沒資格叫我媽,找我什麼事,直說!」郁景延的母親秦瑜十分不快的問道。
「周末郁家舉行宴會,我想參加。」蘇禾乾脆直說。
「你?」秦瑜冷笑。
「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您能不能聽聽我給您開出的交換條件?」蘇禾搶著說道。
秦瑜都被氣笑了:「你還給我,開出交換條件了?」
「中午,帝景水岸西餐廳,我請您吃惠靈頓牛排,順便給您看幾段郁米的小視頻?絕對是獨家的,您最近在馬來西亞度假剛回來,一個多月沒見郁米了吧?她又長高了。」蘇禾輕鬆的跟婆母拉家常。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出什麼么蛾子。」秦瑜『砰』的掛斷電話。
蘇禾一個人拿著手機,又怔了許久。
翌日
蘇禾起床,去衣帽間精心打扮自己,她是個對穿很講究的女人,以前一個月的工資百分之二百都會用在衣服,包包,以及護膚品上面。
自得知景延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贈給蘇蓁之後,蘇禾就不得另做打算,從此之後,她得縮減用度了。
衣服,能不買就不買。
護膚品,能不用就不用。
看著鏡子依然帶著病氣的自己,蘇禾自我解嘲:「以後,還是省著點穿吧!」
到了公司,有同事圍繞她打量了好幾圈:「蘇妖精,今天這麼騷啊,是不是要去哪裡浪?」
蘇禾挑眉笑:「我這身穿搭還闊以的吧?」
「我發覺你今天不僅穿搭好,你皮膚也比以往白了不少,眼睛也大了不少,臉小了,下巴比上星期尖了,妖精你妝容都這麼精緻了,怎麼還偷偷去整容呢?」女同事羨慕嫉妒恨的語氣問道。
蘇禾沒好氣的說:「就休息了三天的時間,我整的過來嗎?」
「也是,可你怎麼變得更清減,更漂亮,眼睛更大了呢?」
「想不想知道訣竅?」蘇禾故意賣關子。
「當然!」
「給你自己頭上潑一盆冷水,一盆不夠你就潑一大桶,最好冰水那種,這樣你就會感冒發燒,燒幾天,吃不下喝不下還得繼續工作不能請假,直到你發燒四十度,你會就變得下巴消尖,眼睛變大,皮膚冷白。」
同事無比心疼:「姓封的那個瘋子!太壓榨你了。你哪點比她差?論人品你比她好,論漂亮你的衣品甩她幾條街,論能力,你比她強一萬倍!她就是個早更的變太!」
「那又怎樣?人家是總監,我是助理。」蘇禾聳肩笑:「幹活。」
這個中午,她趁午休去了帝景水岸西餐廳,坐了有一會兒,秦瑜姍姍而來。
秦瑜一身珠光寶氣,身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感,別看已年近六十,可她對自己的形象依然管理的很好,十公分的細高跟鞋更是將她襯托的身材極為纖長。
真不愧是郁氏家族現任主母。
不過,即便是站在如此精緻的婆母面前,蘇禾卻也不遜色。
她含笑淺鞠躬:「媽。」
秦瑜一愣。
和蘇禾接觸不多,偶爾見一次,也是和兒子一樣,對蘇禾滿臉厭棄,然而今天秦瑜才發現,蘇禾很美。
「你倒會打扮,可你再精緻,你媽也是個陪床貨,而你,也是個無名無分的私生女,也是個頂替了你嫡姐,害了你嫡姐,而嫁給景延的無恥女人!」秦瑜的話語絲毫不給蘇禾留有顏面。
蘇禾也不氣。
她心平氣和的為秦瑜拉開椅子,為她把外套掛上,然後笑吟吟掏出手機打開視頻給秦瑜看:「媽,您看,郁米……」
鏡頭裡的郁米正拽著小屁股跳最近流行的舞蹈:科目三。
那拽拽的小模樣,瞬間把秦瑜逗笑了。
「媽,您看,這一段是郁米和小朋友拔河的視頻,別看您孫女瘦,她的力氣可不小呢。」蘇禾又給秦瑜翻開另一段視頻。
小姑娘那英勇不畏的氣質,滿滿都是景延的影子,她和景延長的也有八分相似,卻一點兒也不像她的母親蘇蓁。
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蓁蓁回來了,郁米會不會跟蓁蓁親?
秦瑜收起笑臉看著蘇禾:「你這般討好我,就是為了能出席郁家宴會?」
蘇禾點頭。
「就算你去了,景延也不可能承認你是他妻子。」
「我不要他承認我,我只要在現場就行。」蘇禾的要求很低。
「就為了看著景延嗎?」秦瑜問道。
「他是我丈夫,我可不能讓別的女人把他搶了去。」
「你的臉皮比你媽的更厚!」秦瑜厭棄的說道。
「所以,我媽只能做我爸的妾,而我是景延的妻子。」蘇禾笑意盈盈的喝咖啡。
秦瑜:「……」
隔了半晌,她氣的嘴唇打哆嗦:「你說的都對!還是你行!只要你不怕在現場被侮辱,你就去!你說,你能給我什麼條件!」
蘇禾起身來到秦瑜跟前,覆在她耳邊說了一會兒:「……」
秦瑜的臉色頓時大變:「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