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她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她罵他奶奶是個老不死的,難道他不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愣怔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他剝掉,身上驟然襲來一股涼意時,這才瞬間回過神來。
她抬起雙臂冷冷的往外推他:「對不起,我沒興趣。」
郁景延:「把老太太罵的血壓升高,差點沒住進醫院,你還委屈上了?我不僅不能怪你,還得專門趕回來,用我的身體安慰你?」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
越來越矯情,越來越難伺候了!
攛掇女兒給他戴綠帽!
背著他勾搭小鮮肉!
這陣子她惹出來多少事!
今天更是把老太太氣的,差點高血壓致死。
長本事了!
可,郁景延!
她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來哄她?
「我罵了你奶奶是不是罪該致死?你把我送大牢吧?」蘇禾平靜的看著郁景延,淡淡幽幽的說到。
她的語氣不含賭氣。
也不憤怒。
而是,一種決然。
「你到底怎麼了!」男人的臉色忽然凜了下來。
「景延……」
蘇禾的聲音蒼啞的厲害:「一個多月前……就是我被章大成打了住院那次,你……跟我提出過離婚……還算數碼?如果算數的話,我想告訴你的事,我現在……答應和你離婚了。」
「什麼?」郁景延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們……離婚吧」她恢復了一些氣色和理智,和他說話時,表情便又開始微微含笑。
不是要跟他說郁米要參加親子活動的事嗎?
怎麼開口就是和他談離婚?
你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是嗎蘇禾?
就在你聽到郁老太要把你送給老鐘的那一刻。
「我知道你把全部的財產都給蘇蓁了,我也沒權利反對,畢竟你蘇蓁才是你今生的最愛不是嗎?我就是想問問……我們夫妻四年,我總能分你這四年之內……一半的財產吧?
從法律層面上講,這也應該屬於我的。」
儘管她知道,她和他的勢力懸殊,是沒有法律可言的。
但,她得爭取。
四年,她應該能分的幾個億吧?
別說幾個億了,一個億,也足夠郁米平安生活一輩子了。
「你!說!什!麼?」郁景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說一遍!」
「我只要我合法的那一部分財產。」蘇禾眼眸又穩,又堅決的看著他,眼眸里連半點閃爍都沒有。
「你真是太健忘了!」男人突然冷凜低呼。
蘇禾:「……」
「是否需要我每天都提醒你一遍,你自己是個什麼角色!你就從來都沒有過愧疚之心?還是誰,你很迫不及待的想在我這裡拿了錢,急於去找那位小鮮肉?」
「郁景延!你混蛋!你混蛋!」蘇禾突然歇斯底里吼了一聲。
角色!
角色!
角色!
從一出生,她就是不該活著的多餘角色。
出生了之後,明明有父親母親,卻也僅僅只能是個家傭角色!
甚至於,學習成績那麼好,卻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
長大了,終於十八歲了。
又變成了郁景延的陪睡工具!
她的角色,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好呢。
蘇禾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外推郁景延,然而,他卻如巨石一般,根本就紋絲不動。
後來,她突然頹廢了下來:「郁景延,我們談談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厭惡的嗎?從我密謀設局騙你那一刻,你就厭惡到骨子裡,你也一直想跟我離婚的,那我離婚呀,離了婚封璐璐就可以住進來了,不是嗎?」
男人:「……」
他的心中,忽而有一種痛感。
就像似,自己皮膚表層長了個不痛不癢的小瘤,長在身上很久了,已經和自己朝夕相處了,突然這個瘤子自生自滅了,他反而不適應了的感覺。
郁景延的心中甚為惱火。
他一句話不說,只凜寒著面容,狂風驟雨般的,繼續剝離著她身上僅存的文胸和三角褲。
她恐懼的表情看著他,拼命的掙扎。
他越發撕扯的兇狠。
沒幾分鐘時間,她便一絲不掛,瑟瑟縮縮縮在他面前。
她咬著牙,雙手顫抖著,推拒著他的胸膛:「景延,我們再談離婚呀,我已經同意和你離婚了,我們……都冷靜冷靜好不好?」
男人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吃封璐璐的醋,還是在對他欲擒故縱?
又或者,她急於河下一任去團聚?
心都被她擰碎了。
他狠狠的將她嵌入懷中,一隻手臂拖住她後腰,另只手臂控制她的頭顱,五根手指插入她凌亂的發中,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繼而,憤怒不堪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不……」蘇禾只吐了一個字,潤滑的舌,便被他精準的銜住了。
他的牙齒猶如一頭狡猾的狼對待獵物一樣,時不時用力的撕扯,待到她疼痛溢出聲時,他再緩緩鬆開,還沒等她縮回去,他尖銳的牙齒又撕咬住了。
幾次三番,蘇禾便不敢動了。
即便他鬆開,她也不敢動了,只乖乖的由著他採摘。
男人冷哼:「你一貫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
蘇禾沒有回應。
只像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他又一個反扣,將她翻轉過來背對著他,她依然毫無反應。
郁景延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將她翻轉過來看著她,她無神的雙眼,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
「蘇禾,蘇禾?」他將她抱坐起來,抬手輕拍她的臉頰。
蘇禾倏然回給他一個狡黠的笑容。
然後抓起床頭的浴袍,護在身上,下床便往外跑。
郁景延:「……」
她情願狼狽出逃,都不願再承歡在他的身下?
她跑的那樣決絕。
如赴死一般。
遲疑了一秒,郁景延一個縱身下床,繼而追出去,此時的蘇禾已經跑出了過道,差一步就跑到玄關了,卻被郁景延一個長臂伸展,又撈入了懷中。
「郁景延!我求求放了我好不好?」她無比小聲,無比卑微的哭著哀求他。
見他臉色一片冷沉。
她又滿含希熠的看著他:「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分的你的財產,我淨身出戶行嗎,景延?」
郁景延沉鬱的嗓音問她:「為什麼,突然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和我離婚?告訴我真相!」
「我不想當了你的陪睡工具之後,再讓你奶奶把我當獎勵,送給你家的司機。我想,我應該是有做人的權利的吧?」蘇禾抬眸,決絕的笑問郁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