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說我要幹嘛?」男人邪魅的冷冷一笑。
蘇禾想推開他,男人的力氣非常大,蘇禾怎麼推都推不開。
後來,她放棄了掙扎。
這次郁景延和以往並不一樣,以往他雖然花樣百出,卻很少把她弄疼。
而此刻,他一上來就猛虎撕人,狠狠壓著她膝蓋骨,把她沒有消腫的膝蓋壓的疼痛難忍。
男人動作讓蘇禾想到在蒜臼子搗蒜的動作,每一下的力道,都能把蘇禾搗的稀碎。
她又想到她幾天前說的那句話。
硬的跟鐵杵似的?
她真是做夢呢!
痛到難捱時,她扶著郁景延的箭頭嬌吟:「景延,我疼……」
男人怒道:「把你弄這麼疼,你都未必記得住我!明天誰再問你我是誰,你還是不認識我!嗯?」
蘇禾這才想起,她在包間裡說了一句:不認識他。
他惱了?
她無奈笑到:「你這是在乎我的嗎景延?我好受寵若驚哦。」
郁景延:「……」
隔了半晌,他冷厲說到:「滾!」
「景延……這是我的臥室哎。」
起身將她拖到門外,『砰』關上了臥室的門。
蘇禾只好去推郁景延臥室的門,結果也推不開。
無奈,她只能和衣躺在客廳里,縱然一夜都吹著暖風,天亮時,蘇禾還是感冒了。
頭昏腦漲,嗓子枯啞。
上班時,本想偷懶一會,又被封璐璐叫了過去。
「你昨天的提案不錯,郁總都還誇了我。」封璐璐毫無廉恥的說。
見蘇禾不語,封璐璐繼續說到:「我知道你心裡不平衡!可你以為郁總為什麼會看上你的提案?還不是因為有我這個全球知名建築系高材生給你撐著,而且我本來就是郁氏地產的中層建築師。
可你呢?
高中學歷你都拿不出來!
你要是把提案交給郁總,郁總不把你扔江里餵魚就不錯了!」
蘇禾漠然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封璐璐把提案扔給她:「把這提案落實到實際圖稿上,周五交給我!」
「一個星期?」蘇禾倒吸了一口涼氣:「時間太緊張了!」
「必須出來!否則你就滾蛋!蘇禾,我離了你,能活!你離開我,沒工作!懂嗎?」封璐璐變本加厲看著蘇禾。
還真是這樣。
自景延把所有財產都給了蘇蓁的那一刻,蘇禾就再也沒有辭職的底氣了。
她接過任務,沒日沒夜加班,白天做不完,晚上就帶回家。
一個星期,蘇禾熬出倆大黑眼圈,人也瘦了一圈。
感冒也越來越重了。
將圖紙交給封璐璐時,封璐璐激動的當著蘇禾的面兒說:「有了這份設計圖,我就有機會參加郁家宴會,以後說不定我能成為郁總身邊的紅人呢。我就不信,我鬥不過關悅馨那個綠茶婊!」
郁家宴會?
關月馨?
蘇禾的心頓時被揪了起來。
關月馨是郁景延奶奶的娘家孫女,五歲時父母雙亡,郁老太太心疼娘家侄孫女,便把關月馨養在身邊,算是老太太的貼心小棉襖。
關悅馨研究生畢業後進郁氏,混的風生水起。
集團的人都在傳,關月馨是郁景延的未婚妻。
蘇禾並不在意。
她知道,景延只愛蘇蓁。
可關月馨不知道啊。
關月馨一直都認為自己是郁景延妻子的不二人選,所以她郁米十分敵視。
前年,也是郁家家宴上,趁著人多人雜,關月馨偷偷打開壁爐,誘導三歲的郁米說壁爐里有彩色蝴蝶,讓郁米往壁爐里撲。
若不是蘇禾及時趕到,郁米就喪命了。
蘇禾在郁家沒有地位,關月馨卻是郁老太太的小棉襖,她拿不出證據時,拿關月馨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次家宴,郁景延必定會帶郁米回去。
要怎樣才能保護郁米?
蘇禾心急如焚。
這幾日景延早出晚歸,鮮少和蘇禾碰面,除了周一那晚他對她一通粗暴之後就再沒進她臥室,估計是在忙乎家宴的事情。
郁米總是看不到爸爸便會問蘇禾:「小姨,爸爸好多天都沒有陪郁米玩了,他這幾天是不是都沒回家啊?」
蘇禾捧著郁米的臉頰說道:「郁米乖,爸爸不是不陪你玩兒,只是爸爸太忙了。其實爸爸每天都有很晚回家,而且每天都親你的額頭哦。」
郁米的小眼圈頓時紅了,她抽噎著問蘇禾:「爸爸是不是很累很累?」
蘇禾不知道。
她從不過問郁景延的行蹤。
她將女兒抱在懷中:「爸爸要主理一整個大公司,所以是真的很累。」
「小姨。」
郁米眼巴巴看著蘇禾:「你早上能不能起的比爸爸早一點,給爸爸做他愛吃的早餐,讓爸爸吃的飽飽的,這樣爸爸就不累了,好嗎?」
郁米滿心想著的都是她爸爸。
也無怪乎,景延疼愛郁米疼愛到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地步。
「好!以後小姨早起給你爸爸做豐盛的早餐。」蘇禾對女兒有求必應。
只是,即便她做了早餐,郁景延也未必會吃吧?
郁米轉動著靈動的小眼珠又說:「小姨你在便利店給我買彩虹糖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很大的甜甜圈,我們幼兒園的阿姨在午休的時候也會枕著甜甜圈睡覺。小姨,我們給爸爸買一個甜甜圈吧?這樣他就可以在辦公室里枕著甜甜圈午休啦。」
蘇禾:「……」
隔了幾秒她問:「告訴小姨,你有多愛爸爸?」
郁米不假思索的說:「就像愛小姨那樣的愛。」
蘇禾眼圈驟然紅了:「……」
「小姨,你也很愛爸爸對吧!」郁米抬起小下巴,笑嘻嘻的問道。
愛嗎?
或許吧!
只是那份愛,在經年累月里早已磨損的支離破碎了,連她自己都很難想像,自己是怎麼做到如此厚臉皮的附著在郁景延身邊的呢?
她不僅臉皮厚,心也長了老厚的繭。
她,是刀槍不入的。
將郁米哄睡,蘇禾在衣帽間裡選了很久,最後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超短吊帶睡裙,在穿衣鏡前擺了個騷包pose。
有開門聲響,她穿著睡衣光著腳來到玄關處,抬手接過男人的包,裝作不經意的問:「景延,聽說,過幾天郁家有家宴?」
男人沒回答她。
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喉結不自知的滾了一下。
女人立即拋給他一個魅惑至深的笑,然後附在他耳邊,軟軟的吹著氣息:「你猜……」
男人:「……」
繼而,他一個打橫將女人抱起朝臥室走去,踹開門的同時,他便摸向了她的下面。
「你果然大膽的!」緊接著,男人一個俯衝將她壓在身下,唇,欺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