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端,余釗威也沒解釋什麼,只說道:「郁總他沒事,他去給我交醫藥費去了,是我受傷了,他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讓你過來。因為我和郁總之間還有點合同意向沒談好,要你代表我,把這個事情完成。」
蘇禾聽得雲裡霧裡。
「你在醫院,你受傷了?」
「嗯,你來了再說吧,很多事情你得代表我,代表公司和郁總洽談。」余釗威的聲音有點點蒼啞。
蘇禾好像聽到他還『哎呦』了一聲
因為在商場裡,又因為盛天澤在跟前,蘇禾也沒有多問,她只說道:「好,我馬上過來。」
收了線,蘇禾正要起身走時,又被盛天澤抓住了:「蘇禾,我聽到電話里好像是余釗威?」
蘇禾的臉色很肅凜,語氣也帶了點傷感和不可思議:「阿澤!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什麼朋友,我一直生活得很孤獨。
自從遇到了你,我才覺得我交到了一個朋友。
你知道我有多麼感激你曾經對我的搭救?
我把你當我的親弟弟。
可是阿澤,你認識余釗威,你還說,余釗威是你找來的對付景延的。
你是在騙我?
還是真的?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我心裡很難過,讓我覺得你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你讓我覺得你和那些人,和蘇永明,蘇蓁,葛慧琳,於月娟,景延的奶奶,關月馨,和他們一樣,都在對我耍玩心思。」
她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盛天澤心中焦急又自責。
他的確沒有蘇禾想的那般的嘻嘻哈哈,沒心沒肺。
他一直在暗中和郁景延作對。
可他從來也沒想過,要把蘇禾,要把郁米怎麼樣。
「蘇禾你聽我說,蘇禾……」蘇禾起身往外出走的時候,盛天澤一把抓住蘇禾的胳膊。
他雖然沒有郁景延那般一身功夫,鐵腕臂力。卻也是正值壯年,十分健壯的小伙子,再加上心急,用力便很大。
這麼一拉,蘇禾一個踉蹌,便倒入了他懷中。
蘇禾心中羞澀又憤怒:「阿澤!你太失禮了!」
盛天澤趕緊放開她。
,卻又怕她走了。
他急促的扶住她的肩膀,牢牢的控制住蘇禾:「蘇禾,你聽我說!我如果真的想害你!我就不會告訴你余釗威對你不懷好意了!我不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依然還把我當朋友?還把我當弟弟?
可我情願你質疑我,甚至討厭我,恨我。我都要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我擔心你!
我很在乎你!
我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不對付郁景延了!
我只求你,不要落入余釗威的圈套!」
蘇禾靜了下來。
她怔怔的看著盛天澤:「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余釗威最大的目的就是吞併郁景延,然後,讓你成為他的女人。這個人就是個惡鬼,十分沒有下限!你要小心。
也讓……郁景延小心。」
蘇禾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付郁景延?你和郁家,不是有親戚關係嗎?你奶奶和景延的姥姥,不是親姐妹嗎?」
「親戚之間,就不能有仇恨了?」盛天澤淒涼的冷笑道。
是呀。
親戚之間,有仇恨的多了去了。
就像她和蘇永明。
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不依然還是仇人?
「是因為我嗎?」蘇禾又問道。
盛天澤沒好氣的笑道:「別把自己想的這麼重要好不好!不是因為你!」
蘇禾也釋然的笑笑:「阿澤,如果景延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如果他讓你受了什麼損失,我都賠給你,加倍賠給你。
我只想你和景延你們之間,不要成仇人。
即便現在,我依然把你當弟弟。
我會防著余釗威。
但凡他有任何動向,我和我丈夫,都不會輕易饒了他!」
盛天澤點點頭:「好!」
只要蘇禾肯相信他,他就不怕余釗威再作惡。
「我先走了!」
蘇禾拎了包,快速的走出了萬達廣場。
而盛天澤依然停留在原地。
他和蘇禾都沒有察覺的是,一個隱蔽之處,已經有人把兩人拉拉扯扯的一幕,拍了下來。
這邊蘇禾從萬達廣場出來,直奔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才知道,果真的是余釗威受傷了。
「怎麼回事,景延?」蘇禾進了病房便問道。
此時的郁景延站在病房的門口和醫生談著什麼,病房內,躺著剛剛包紮好的余釗威。
郁景延立即對蘇禾出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出去說。
兩個人來到醫院外面的花壇上,郁景延才對蘇禾說起今天的事。
余釗威去郁氏財團談論新的合作意向,郁景延帶餘釗威去了一處施工現場,郁景延問他,能有多大胃口,能吃多少工程?
兩個人就工程方面的事情討論的越來越合拍的時候,不遠處駛過來一輛鏟車。
那鏟車上的司機竟然在打瞌睡。
一邊瞌睡一邊開車,睡的方向盤不知道掌握了,車子直直的朝郁景延衝過來。
鏟車本來是開不快的,要是大馬路上的那種正常速度的車,郁景延今天就沒命了。
就在車子就快撞到郁景延的時候,旁邊的余釗威突然一個猛撲將郁景延撞到了一邊,而他也及時的往旁邊滾了過去,即便這樣,余釗威的後肩頭,依然被擦下了很大一塊皮。
肩胛骨差點被撞碎。
「是你公司的頂頭上司,救了你老公一命。」將事情來龍去脈講完之後,郁景延很是鄭重的對蘇禾說到。
蘇禾:「……」
郁景延以為蘇禾還未從那驚險的情形中拉回自己的思緒。
他便輕輕的攬住她對說到:「別擔心了,你老公現在不是好好地麼,這算是有驚無險,早知道你嚇成這樣,我都不告訴你了。告訴你的目的是想跟你說,咱們夫妻兩得一起感激人家余總。」
蘇禾依然愣怔中。
「蘇禾,蘇禾?」郁景延拍了拍蘇禾。
蘇禾這才回過神來。
郁景延問她:「你怎麼了?」
蘇禾搖搖頭。
來醫院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問余釗威,你不是來害我丈夫的?還要打我的主意?
可現在,還怎麼問?
如果余釗威要害景延,那他又何必去救景延呢?
「沒事老公,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盛家,和盛天澤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矛盾?」蘇禾抬眸,心事重重的看著丈夫,問道。
郁景延的臉色瞬間變了:「蘇禾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