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就在她耳邊,低醇溫寬的問:「還要什麼?我摟著你盪鞦韆,還是……」
「……都要。」她並不抬頭,卻很不講理的撒嬌。
「盪鞦韆可以,要……不行!你受不了!」
「你……都是你!討厭……」她抬手打在他的胸前。
男人壞壞一笑,腳下驟然一用力,鞦韆又驟然飛起了,懷中的女人嚇得魂飛魄散,嫩藕一般的手臂再次環住男人的脖頸,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別丟下我……嗚嗚嗚……」她又氣又惱恨的哭著。
「喜歡嗎?」他問到。
當然是喜歡的。
這還用問!
狗男人!
討厭死了!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承受不了,乖一點,今天就到此為止,這場遊戲可是你輸了。」男人捧著她的小臉兒,玩味的說到。
不得不承認,論玩遊戲,他贏了。
蘇禾的心裡很不忿。
她垂著頭,沒好氣的對他說:「我認輸!我把胳膊給你讓你枕!我給你做早飯!你來大姨媽的時候我給你捂著肚子,總行了吧!
那你也得有大姨媽啊!
你有大姨媽嗎!」
男人:「……」
他一副論不講理,論胡攪蠻纏我甘拜下風的無奈表情看著懷中的女人。
隔半晌,來了一句:「回去,摟你睡覺去。」
語畢,他一個縱身從吊籃上下來,抱著她走回了他的臥室。
這個夜,他將手臂給她,讓她枕著他睡覺。
這個夜,蘇禾醒來了好幾次,每一次都看到他姿勢沒換,手臂一直被她枕著。
蘇禾的神情有些恍惚。
就仿佛這是夢。
卻是一個讓她很貪婪的夢。
翌日
醒來時,男人已經不在床上了。
蘇禾翻個身想下床時看到床頭柜上放著,她昨天交給他的,秦瑜送給她的那一盒首飾。
首飾盒上,壓著一張便簽紙。
上面的文字,蒼勁霸氣。
「把你的首飾收好,別你的東西弄丟了,我可給你找不到一模一樣的。」
她的首飾?
幾個意思?
他的臥室里沒有她的衣服,蘇禾撈了男人一件襯衫穿上,拖著男人的大拖鞋走了出來,田姐正在廚房忙活。
看到蘇禾精神飽滿又含羞紅潤的樣子,田姐也笑吟吟的看著蘇禾。
真心替她高興。
「太太,幸福嗎?」田姐問到。
蘇禾臉色越發緋紅。
「田姐,那二十萬,您不用著急還我,我不缺錢……」田姐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了,可惜,她卻不能告訴田姐,她要出逃了。
她沒什麼可以報答這幾年來,田姐對她的照顧,所以,二十萬聊表謝意。
一想到這些,蘇禾的心裡就發酸。
鼻頭有些紅紅的,就仿佛一個小女孩剛得到愛情,而高興了哭了的表情似的。
「快別難受了,田姐知道你的好意,田姐在你和先生這裡賺的也不少,這一兩個月就能還你了,田姐不需要你再為我操心了,以後自己過好,好好的守住先生,多生孩子,和你娘家人斷乾淨,知道不!」田姐像交代自己親生孩子一樣,交代蘇禾。
蘇禾的眼淚瞬間掉落:「嗯!」
她抱住田姐,感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對了太太,先生給你做早飯了。」田姐忽而說到。
「啊?」
他還給她做早飯?
「我都沒想到先生會做早飯,他做的也是三明治,提醒我讓你醒了之後,先喝點粥,再吃。」田姐從微波爐里把三明治拿出來。
蘇禾看著三明治發呆。
她昨天夜裡在浴缸里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記得了?
不僅胳膊給她枕了一夜。
還給她做早飯?
蘇禾來不及換衣服,只跑進臥室便拿出手機打給郁景延。
她心情很激動,無意間,便給他開通了視頻聊天。
電話那端的男人正在開會。
看到蘇禾給他發視頻過來,他立即對在場所有人:「會議暫停!」
然後拿著手機進了休息室。
將視頻點開,畫面里出現了蘇禾毛糙著一頭亂髮,小臉還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最主要,她穿著他的白襯衫。
襯衫不算太薄,但是內里該透的都隱隱約約透了出來,尤其那兩枚……即便是隔著襯衫,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兩枚蓬勃飽滿的形狀,一看就是被他餵飽的樣子。
還有隨處可見若隱若現的草莓印記。
「睡醒了?怎麼下床了呢?為何不叫田姐把早飯給你端進來?」男人的語氣平靜無波。
蘇禾:「我……我沒病沒恙的,我幹嘛讓田姐伺候我在床上吃?」
「你腿不軟麼?」男人直白問到。
蘇禾的臉立即通紅如血。
「這麼害羞的?」男人的聲音又溫,又磨人。
蘇禾的心有點酥酥的,她咬了咬唇,問他:「那些首飾……」
「那是老郁家的老主母,送給老郁家新主母的傳承之物,難道不該老郁家的新主母,自己放好的麼?你給我算是怎麼回事兒?」
蘇禾:「……」
「就為了這事給你老公打電話?」男人又溫聲問到。
「沒……我沒事了。」語畢,蘇禾立即掛斷了可視電話。
老郁家的老主母給老郁家的新主母的傳承之物。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心實意的把她當妻子?
真心實意的讓她做郁家的新當家主母?
蘇禾!
你犯花痴病了吧!
就在昨天夜裡,他還斬釘截鐵的對你說:「不愛你!」
可,他剛剛說的這些話,還有他昨天夜裡讓你枕了一整夜的胳膊,還有,他今天早上給你做了早飯。
從小到大,蘇禾都沒有被關愛過。
但凡她能得到一點點關愛,她的眼淚便嘩嘩的往下掉。
比她受委屈的時候掉的多的多。
這一天,她本來是想出去碼頭轉一轉,然後去黑中介轉一轉,希望儘快找到偷渡的蛇頭。
然而,她打破了這個計劃。
她哪兒也沒去。
只躺在郁景延的大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早上穿的郁景延的白襯衫。
內里,什麼都沒穿。
深夜來臨,蘇禾依然裸著雙腿坐在郁景延的床上發呆,直到男人款款走到她跟前。
男人大手將她下巴抬起,低醇的嗓音問她:「是不是昨天沒餵飽你,所以今天專門等著我為你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