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投降還不行嗎?」被郁景延攬在懷裡的蘇禾,伸出手臂向後使勁推他。
如此以來,她後臀就得翹起來貼緊他,這樣才能真正使上勁兒,然而越是這樣,越更引起男人的採摘欲。
「不用你投降,現在是我投降啊,我投降還不行嗎?」男人將她摁在盥洗室的門板上,從後側將她托起:「別怕,我很溫柔。」
蘇禾:「……」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這叫什麼?
惹火上身?
你是贏了,他的確是沒有耐得住你的各種勾挑撩撥。
可,吃苦受罪的,不還是你麼?
臉部貼在盥洗室的門板上,雙手呈投降的姿勢,整個身體,唯腰以下腿以上的部位是凸出來的她,被迫思考人生,得出了結論。
她的結論是,她以後不能再做這樣自討苦吃的事了!
不過
這苦澀中,終究還是有說不上來的甜,酸,還是什麼滋味?
這滋味,總讓她抑制不住嚶嚶出聲。
這聲音,聽在男人的耳中有著非同一般的鼓勵的含義。
不過,男人終究是憐惜她的。
他分寸拿捏的很好。
看似他是攻掠的一方,實則,他不比她少吃苦少受累。
最終真正享受的,依然是她。
半個小時後,男人緩緩離開,沒有任何支撐點她,緩緩垂坐在地板上。
回頭看他,他正背對著她穿浴袍呢。
他沒有回頭關心關心她,是否能站得住?
沒有。
蘇禾心有酸澀。
果然是拔吊不認人的狗男人。
不過,人家不是承認的很乾脆嗎?就是不愛你。
和你,就是純粹的欲啊。
你現在和他不也是純粹的欲麼!
說不定明天,你聯繫上蛇頭,就能帶著郁米遠走高飛了。
蘇禾,你和郁景延,你們兩個屬於半斤八兩!
正胡思亂想,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了。
蘇禾嚇得驟然驚呼:「啊……」
這才看到,男人已經攔腰把她從地上掐了起來,然後直接鎖入懷中,再然後,他敞開寬大的浴袍,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他的浴袍內。
如此,他和她貼的更近了。
她:「……」
從未想過,還可以這樣的?
一個浴袍,裝下他,再裝了她?
她被他藏在了他的浴袍內?
從外觀上,兩個人都不露啥。
他只有頭,手,小腿以下露在外面。
而她,更是只有頭露在外面,剩下部位都十分保守的包裹在浴袍內。
可……
蘇禾第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還可親密到穿一件浴袍的?
她可真是孤陋寡聞,井底之蛙了。
這姿勢,他拖著她,她貼著他,兩個人都是剛洗好了澡,身上都是滑溜溜,她得牢牢的攀援著他的脖頸才能穩固住自己。
以至於她不僅雙手圈住他頸子,她的腿,也只能牢牢的勾住他精壯的腰。
男人狀若無人的往外走著。
每走一步,兩人勢必摩擦。
蘇禾的心被摩挲的,一陣酥麻,一陣酥麻的。
她以為他會抱著她去臥室,然而,出了盥洗室的門,男人卻徑直往外走去。
蘇禾:「……」她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一顆心跳的『噗通,噗通』。
「你……你幹什麼去?」她壓低了嗓音問他。
「自己家,怕什麼?」他垂首,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低沉嘶啞的語氣嘲弄的問她。
阿這……
蘇禾真是急了。
她一邊使勁勒住他頸子箍住他腰身,一邊企圖讓他停住腳步:「就算是自己家,我們也不能不穿衣服吧?這不穿衣服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成什麼了?
暴露狂你知道麼!」
「暴露狂?」男人笑的更玩味兒了。
他調整了個姿勢,一隻手臂收住她腰肢,另只手學著她剛才在浴缸里的樣子,戳著她的鼻尖兒,用低啞輕哄的聲音嘲弄她:「你可真是個小笨蛋,剛才要的是你下面,又不是你的腦子,你怎麼腦子變得這麼笨?你說,我們哪兒暴露了?
是你暴露了?
還是我暴露了?
兩個人不是包的挺嚴實的嗎?」
她:「……」
他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呢。
「那你……準備抱我去哪兒?」她想著,他要是敢抱著她出門上大街上溜達的話,她就死抱著他不放,只要他敢敞開,暴露的也不不止她一個人。
她雖然是個女的,但是安城沒人認識她。
倒是他,安城首屈一指的大財主,她就不信了,他真敢去大街上溜達?
「光興你給我玩兒遊戲的,就不興我給你玩遊戲的?」男人沒好氣的叱了她一句。
她:「……」
這一刻,蘇禾更是覺得,自己在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早知道,真不該跟他玩兒這個遊戲。
心裡忐忑著,緊張著,她也已經被他帶到了客廳外的大露台上。
他們所在的小區是全市居首位的高檔小區的大平層,光是外面的大露台,就足足五六十平那麼多,露台上有個平時蘇禾和郁米盪鞦韆的大吊籃。
男人抱著蘇禾,一個旋身,坐在了吊籃上。
「嗷……」蘇禾的尾椎,被撞了一下。
她極其驚訝又羞澀的問他:「這才多大會兒,你怎麼又……」
男人在她耳邊溫溫的輕笑:「你男人一年到頭擼鐵,練散打和拳擊,身體可是一級棒的。不過……你是個小沒用的,所以,今天饒了你了!」
「那……你怎麼辦?」她窩在他頸窩裡問到。
「涼拌!」男人沒好氣的叱了她一聲,然後長腿驟然用力,吊籃便騰空搖擺起來。
「啊……」蘇禾一下子重心不穩,整個人攀援他更緊了。
心裡,又像是被幾頭小鹿撞了似的。
這麼多年了。
從十八歲到現在的二十八歲,她一直都渴望,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小男生,談一次正正噹噹的戀愛,兩個人你儂我儂,耳鬢廝磨。
但也一直沒有得到過。
而現在,她窩在他堅實的懷抱里,被他壯碩的手臂攔著,他帶著她盪鞦韆。
而且,還是以這種,他包裹著她的方式。
蘇禾不得不承認,人間最歡愉的事,莫過於此刻她的感受。
她的心抽抽個不停。
待到他停下來的時候,她哼哼唧唧極為難為情的對他撒著嬌:「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