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怎麼一下子就戳中她要命的點上了,害的她一個沒忍住,就從口中叫了出來。
真是沒出息!
蘇禾恨自己。
所以整個身體都繃緊了一下。
「嗷……你想把你老公咬斷不成?這樣你可就成活寡婦了!」男人一把掐住她小腰兒,往上提了提,不叫她那麼稱心如意。
蘇禾:「……」
怎麼他最近這樣大方?
竟然頻繁的說出老公這兩個字?
要麼叫她喊他老公。
要麼,自稱她的老公。
老公是什麼?
是能回家了給她做飯吃,她來例假的時候把她攔在懷裡,一邊哄著,一邊大掌給她揉著小腹來緩解疼痛,還得喜笑顏開的接納她的小撒嬌,小矯情,小脾氣。
而且,每個深夜都得把胳膊貢獻出來,當她的枕頭。
然後,每個白天工作賺到的銀子,盡數交給她,再由她隨便賞給他點生活費。
這才叫老公。
而她和他呢?
被他掐著小軟腰兒,隨著他手臂上下頓挫的幅度,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便就控制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每他頓一下,她就嬌嬌的哦出聲。
但是,眉頭卻是皺著的。
男人禁不住緩了緩手,然後關切的問她:「怎麼了,疼?」
她這才回過神來。
臉色頓時羞紅難當。
她羞赧的別過頭去,抬起手臂想要將他推開,卻因為空間太狹小,她手臂上抬的時候,又把自己前面部位給托的,更撩人了。
「主動送過來,讓我吃?」男人壞笑看著她。
「你討厭!」她嘟著小嘴兒,眼眸里卻含著滿滿的情味。
終究是抵不過他的廝磨。
也終究是,她的心裡,最卑微之處,其實從來都是愛著他的。
所以,她根本招架不住他。
一句討厭,便讓他破防了。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若說剛才是把著她,有進有退有把握,而現在,男人便猶如一匹脫韁駿馬,馳騁起來的時候,任誰都擋不住。
而且,哪怕你承受不住,你也只能承受著。
一兩個小時下來,整個盥洗室里都是瀰漫了水霧,根本看不見人影兒。
水霧裡,迴響著蘇禾似有若無的聲音。
女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心中氣憤的要死。
原本是想著給自己泡個澡,好好解解乏的,結果現在自己更疲乏了,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只能軟在他懷中,任由他為她服務。
這期間,她始終一言不發。
等到為她洗好後,他才溫聲問她:「還生氣麼?」
「嗯?」她還頭腦昏昏沉沉呢,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意思。
「這一個多月以來,你一直在跟我賭氣,對我各種抗議,在我今天給你補辦了這場求婚儀式,現在又在這浴缸里實質性向你求婚之後,告訴我,你心裡的那股氣能消一消了麼?」男人詳細補充後,問道。
蘇禾抬眸看著郁景延,第N次問他:「景延,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麼?」
「哪樣對你?」將她抱正了圈在懷中,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發現,她問題怎麼這麼多?
一個丈夫對妻子好點,也要問為什麼?
比五歲的郁米的問題都多。
真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蘇禾原本想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兒,他對你哪兒好?
就,讓你叫他幾次老公?然後為你在大酒店內舉行一場求婚儀式,就是對你的好了?
肯定不是啊!
可,即便是這樣,這也是這四年來,郁景延對她最好的行為了。
想想,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他。
蘇禾乾脆說到:「景延,你……愛我嗎?」
這話問出口之後,她也立刻後悔了,她怕自己自找難堪,自找卑微。
為了掩蓋自己的難堪和卑微,她又乾脆厚著臉皮,目光魅惑的直視著他。
「不愛!」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果然。
蘇禾心中滴血。
他果然是這樣的回答。
那他這陣子到底為什麼對她這樣反常?
尤其是今天,她在大酒店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蘇蓁,還對蘇蓁撒謊說他們年底要不辦婚禮了,以此來刺激蘇蓁,他都沒有阻止她。
看來,是問不出答案了。
剛剛還歡愛如水的女人,此刻卻黯了顏色,她撐起身體,想往外出。
「蘇禾,我們得適可而止你懂麼!」郁景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攥住蘇禾的手臂,將她狠狠摁在懷中。
語氣更是冷凜不容反駁:「這麼多天了,你該發泄夠了吧!花西子西餐廳,蘇蓁多難堪?今天求婚現場,她都變成什麼了?
你非要置她於死地才肯罷休麼?
你們是親姐妹!
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不能走到一起不是嗎?
更何況她的孩子,已經完全成為你的孩子了。
不僅如此,她已經從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建築師,完全變成了潑婦神經病,她已經跌落神壇了,她連她最愛的專業都再也不能從事了,你卻還要對她此狠絕麼!」
「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天都是我在造作?花西子西餐廳,我讓蘇蓁出醜了?今天求婚現場,我故意把蘇蓁踩在了腳下?而你,卻選擇了縱容我,是嗎?」蘇禾蒼啞的嗓音問他。
「難道不是嗎?」郁景延覺得,越是縱容她,越是助長了她的貪婪只之氣。
這幾天,她已經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了,卻不思收手。
「呵……呵呵。」蘇禾笑的胸脯亂顫,像兩枚調皮嬌憨的脫兔般,看的郁景延一臉無奈。
無奈於她的肆無忌憚。
無奈於他對她的一再妥協和縱容。
想他堂堂郁景延,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經歷了家中那麼大的變故,他也挺過來並且讓自己變得愈發強大。
可,偏偏就是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他無奈的嘆笑一聲,重又將她圈在懷中,溫熱的唇吻著她濕潤的發,低聲哄著她:「蘇禾,我們見好就收好不好?」
蘇禾在他懷中先是僵硬著。
慢慢的,她的身邊舒緩了。
她翻過身來,重新跨在他的腰腹上,媚眼挑逗的笑著對他撒嬌:「好啊,聽你的景延,我想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