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啊……」葛慧琳在身後哭喊著。
她見不得女兒受這樣的折辱了,她滿臉恨意看著高貴典雅的蘇禾,卻也不敢像蘇蓁那樣,衝動跑上前去。
「醜八怪老巫婆,你怎麼又跑來了?我媽媽的求婚宴不歡迎你,不過今天我媽媽高興,所以饒了你了,你趕緊走吧。」郁米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所以,她好脾氣的驅趕蘇蓁。
郁景延居高臨下看著蘇蓁。
他覺得,入獄五年的蘇蓁,心性都變了。
以前蘇蓁從不歇斯底里,=更不當眾爆粗口。
她現在,很像神經病。
一想到這些,郁景延便深深的自責。
「蘇蓁,回去吧。」郁景延單臂挽住蘇禾,平靜的說。
「我不要啊景延,我不要!這一切都該是我的啊……」蘇蓁坐在地上大哭大鬧。
這情形,看在葛慧琳和蘇永明的眼裡,別提多著心急。
沒人知道,蘇蓁從小大,一直就是這麼會耍賴的孩子,而且極其懶惰。
直到遇到郁景延,蘇蓁才突然變的淑女又規矩。
然而,五年的牢獄之災又把蘇蓁打回了原型。
看到蘇蓁的落敗,再看蘇禾的幸災樂禍,蘇永明和葛慧琳夫妻兩,恨不能把蘇禾亂刀砍死。
倒是旁邊的於月娟最冷靜:「老爺,太太,大小姐心情崩潰,你們不能崩潰,我們現在還能按照計劃進行,這個計劃還在可控範圍呢,一切都會好的,不是嗎?」
這番話,提醒了蘇永明和葛慧琳,讓夫妻倆頓時清醒過來。
葛慧琳快步來到蘇蓁面前,嚴肅的說到:「蓁蓁!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既然接受了景延的財產,就得遵守規則!
你不能胡鬧,否則媽就帶你回家!」
說完,葛慧琳便拽起蘇蓁往她們那一桌拉。
蘇蓁很聽母親的話的。
她乖乖站了起來,也不哭了。
葛慧琳又看著蘇禾,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強勢,她和緩的說到:「禾禾,以後好好跟景延過,要善待景延和蓁蓁的孩子,好嗎?」
「蘇太太……」
「我是媽媽呀禾禾……這種場合,你得叫我媽媽。」葛慧琳大度含笑的看著蘇禾。
蘇禾同樣含笑:「不好意思蘇太太,讓我叫你媽,你不夠資格呢!你們整個蘇家都是靠我丈夫養活著的,你們蘇家等於都是我丈夫身邊的乞丐,讓我叫一個搖尾乞憐的乞丐當媽?
你配麼!」
「你……」葛慧琳被羞辱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她心中有著恨毒的怒火,卻又不敢吭聲了。
憋得她生生口吐鮮血。
蘇禾卻笑容燦爛的看著葛慧琳。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天,所以當然是,怎麼放肆,怎麼得意,就怎麼來!
這場求婚宴,真真兒是蘇禾的專場。
郁景延拿著價值百萬的戒指,在華庭賓館的頂層套房內,在郁米以及雙方親人的見證下,單膝下跪向蘇禾求婚。
那一刻,郁景延滿含愛意。
而蘇禾則無比陶醉。
旁邊的小花童郁米,更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求婚儀式結束後,秦瑜和郁長青夫婦又專程來到他們跟前,不僅給蘇禾套上了那枚墨綠的鐲子,秦瑜手裡還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首飾盒。
「禾禾,媽年紀大了,這些首飾都戴不了了,以後,都是你的了。」
蘇禾的眼睛冒著綠光了。
要說郁景延對她的求婚讓她陶醉。那麼此時此刻,秦瑜的這個首飾盒,才真的讓她想喊一聲:親媽。
媽!
您是我親媽!
「媽……」蘇禾喊的無比親熱,比郁景延喊的還親熱。
秦瑜立即將蘇禾抱在了懷中。
再鬆開蘇禾時,那首飾盒,便在蘇禾手中了。
蘇禾拎著首飾盒沒再看郁景延一眼,她將全部的心思,全部的眼神,都投放到首飾盒上了。
有了這個首飾盒,那她和郁米出逃的經費,豈不是妥妥的了?
直到這場求婚宴結束,蘇禾的眼眸就沒離開過首飾盒。
她甚至不關心郁景延看了蘇蓁幾眼?
而蘇蓁有沒有和郁景延眉來眼去?
她不關注這些。
直到兩家人從華庭賓館出來,道別的時候,郁景延摟著蘇禾的腰準備坐進車裡了,蘇禾才聽到蘇蓁幽怨的問郁景延:「景延,這一個星期我給你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你都不接,原來你是去國外為蘇禾定製禮服去了?你對我妹妹,是真的太愛,太愛了。」
蘇禾一怔。
上個星期郁景延沒在家,她還以為郁景延是去和蘇蓁幽會了呢。
結果,竟然是去國外為她定製禮服了?
這還真是讓蘇禾挺意外的。
眼眸禁不住看了郁景延一眼。
郁景延沒回答蘇蓁,他只疏遠又冷漠的蘇蓁點點頭:「我們先走一步。」
語畢,牽著郁米摟著蘇禾將母女二人送到車上,然後驅車走人。
一路上,男人在前面甘當司機,旁邊坐著田姐。
而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坐在后座上,連點品相都不顧了,只知道打開首飾盒,一件一件的清點裡面的首飾。
「天哪,這個是血珍珠?」
「老媽,什麼是血珍珠?」郁米問到。
「就是很值錢很值錢的東西……我天哪……這個是,緬甸極品翡翠?」
「緬甸極品翡翠又是啥?」
「嗨,也是能賣錢的東西。」
「哦……媽媽,你很缺錢?」郁米問到。
「老娘我平生最缺的就是錢……」
說到這裡,蘇禾驟然抬頭看了郁景延一下,忽而意識到,就算秦瑜給了她這些財寶,郁景延也有可能給她收回去。
他怎麼可能讓她擁有郁家的金銀財寶呢?
一想到這些,蘇禾頓時失了興趣。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將首飾盒放在了副駕座旁邊。
然後抱著郁米,漠然看向外面。
到家後,蘇禾先把郁米哄睡,才去了盥洗室。
今天的妝容很厚,她得先卸妝,再充分給自己洗頭洗澡,才能休息。
誰知,她剛坐進浴缸里,郁景延便進來了。
「你……你先出去。」蘇禾下意識環住自己的胸。
男人扯開浴袍,踏入浴缸,然後雙手托起她腰肢兒,將她跨坐在自己腰腹上。
這才嘶啞了嗓音廝磨道:「現在才是我正式的求婚現場,不是麼?」
「嚶……」蘇禾不由自主的嬌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