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被他包裹著,無法回頭。
但她嚶嚶哭泣的聲音,卻更磨他的心,他抄手撈住她的小腹,一個翻轉便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正對著他。
這個盥洗室里的浴缸不算太小,但是裝下郁景延和蘇禾兩人,卻也極為的緊湊。
以至於,翻過身來的蘇禾雙腿沒地方放。
他便抱她坐在他的腰腹上,將她雙腿盤住他的後腰。
如此,他便能掐住她的小腰兒。
待會兒,也方便他行動。
在相互交公糧這件事上,他非常了解她,她一直都是懶散的,就算偶爾勤快一回,卻也不得方法。
往往到最後,都是他一個人忙前忙後,忙左忙右,忙上忙下。
全都是他一個人忙活。
有時候,他想想自己也挺委屈的。
每每說起來,好似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說什麼她是她的洩慾工具,可事實上呢?
她什麼時候又為他服務過?
無論是嘴,還那物件,那不都是他在為她服務麼?
有一次,她說她疼,他緊忙的停下動作,想用手查看一下哪裡疼,她嫌他的手太過粗糲勁兒大,淚眼叭叭的不讓他摸。
無奈,他只好嘴上功夫。
她是不疼了,而且哼哼唧唧的,張著腿不願意合起來。
問還哪兒疼?
她嚶嚶嚶:「還要……」
這就是她!
最真實的她!
這世上,誰又能想到,為郁景延生了一個孩子的蘇蓁,聞名於建築界的大才女蘇蓁,竟然能輸給一事無成,只知道用色相勾引男人的蘇禾呢?
郁景延覺得自己足夠渣。
渣到,不配擁有巨額財產,渣到,只配和自己的妻子蘇禾。在這浴缸里沉淪。
這讓他覺得,在這個世上,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他是有伴兒的。
將她擺放好,才發現,她哭的鼻頭紅紅,眼眸霧蒙蒙,像個找不見家的孩子。
那瑟瑟縮縮的小樣兒,可憐的要命。
又性感到不行。
他想瞬息間把她糅碎了嵌入自己身體裡,又想一口吃了她。
他一手握住她的軟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嘶啞了嗓音問她:「怎麼哭了?」
不等她回答,他便垂下頭,將她臉頰的亂淚,吸乾淨。
「景延……」她含眼淚笑問他:「你這是,要和我沉淪麼?」
「你說呢?」他似是而非的回答。
「可現在是白天,你就不怕左鄰右舍聽到?還有郁米也在家……」她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可她依然還是這樣說了。
她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男人頹喪的一笑。
「人生本就是食色性也。成熟男人和成熟女人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的,每個人都逃不過,更何況我們兩呢?
你和我本就是同類,不是嗎?
我們的結合就是以性開始的,又何顧於白天還是晚上呢?
嗯?
就讓我們兩人死在這溫柔鄉里,做個伴,不挺好嗎?」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蘇禾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非得不死心,非得想問一問。
他將所有的財產給了他的最愛蘇蓁。
卻要和她死在這沉淪的性事裡。
以免她以後去打擾蘇蓁,去破壞蘇蓁嗎?
可,郁米得是多無辜?
就算郁米真的是蘇蓁的孩子,郁景延你就不為郁米想一想嗎!
蘇禾將頭別過去,不願意回應他溫熱又霸道的吻,他便附在她耳邊,輕輕廝磨:「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你在這盥洗室內盡情的撒歡,郁米和田姐都是聽不到的。
還有,田姐照看郁米最是放心的了,你擔心什麼呢?」
是呀。
她擔心什麼呢?
反正一時半會她也逃不掉。
反正,內心深處,她是愛他的。
十年了。
十八歲的她,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夠有資格對他說一聲:「郁哥哥,我愛你。」她拼了命的偷偷鑽研蘇蓁的建築專業書。
一遍一遍的看蘇蓁的筆記。
第一學期內容淺,蘇蓁又懶慣了的,為了能讓蘇禾很好的幫她代筆,蘇蓁在第一學期教了蘇禾很多。
也正因為如此,蘇禾有了第一次被恩師相中的機會。
是恩師教會了蘇禾一身的本事。
恩師至今都不知道,她一開始學習建築,並不是為了自己能有個好前程,好工作,好愛好,她只是為了能夠有資格對郁景延說一句:「景延,我也很愛你呀,我不僅僅是個女傭,我還是個勤奮好學的姑娘。」
可這句話,直到現在,她也沒機會對他說。
她是如願以償的和他睡在一起已經快五年了。
卻是,和她的一身所學,和她的建築事業,沒有半點關係。
她只是,以色相陪睡在他身邊的玩物。
直到這一刻,都是這樣。
突然,她也想沉淪了。
反正,接下來是死是活,她都不能確定,更何況,即便是能逃出去,那也得先穩住他不是嗎?
正如他在穩住她是一樣的。
她也要穩住他。
一起沉淪吧!
郁景延!
或許,這輩子你都不知道,我那麼那麼那麼的愛你,愛了你整整十年。
她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唇主動的湊了上來,尚未到達他唇邊,她卻壞壞的笑道:「景延,我們今天來點帶花樣的,怎麼樣?」
男人:「……」
喉嚨口不自知的滾了好幾下。
他抑制住自己雄性勃發的聲音,低沉嘶啞的問她:「嗯,你想玩什麼花樣?」
溫軟如水的女人便覆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格格的笑著:「……」
男人聽了之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真是個小妖精……」
「你敢嗎?我猜,你肯定沒有這個力氣呢。」她故意朝他挑著眉,一副挑釁他的樣子。
男人冷哼一聲:「呵!」
繼而,雙手掐腰抱住她,再一個猛然起身,便抱著她站了起來。
兩個人身上的水珠清凌凌的往下掉。
嚇得蘇禾嬌聲軟叫:「啊……你怎麼說起來,就起來?」
「你以為鬧著玩兒麼?我肯定按照你的說法,跟你來真的!」男人不由分便抱著她出了浴缸。
然後來到盥洗室的窗台前,一個翻轉,便將她反過來,趴在了窗台上。
窗外,明媚的陽光下,是一望無際的好景色。
男人俯身壓了下來,在她耳邊壞笑:「我們現在,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