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蘇蓁不可思議的看著郁景延。
蘇禾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郁景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有點摸不清了。
抬眸看著郁景延,郁景延的臉色沉鬱至極,卻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蘇禾從他的臉上,分辨不出他真實的意思。
就如同這麼多年來,他無論是在掌控郁氏集團,還是掌控安城的一些暗黑勢力方面,他一直都是讓人難以捉摸的。
蘇禾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覺得,還不如他直接對蘇蓁說:「蘇蓁,你來了,我自然是要拋棄蘇禾,然後和你結婚的。」
至少這樣,蘇禾是明了郁景延景。
可現在……
蘇禾推測,如果郁景延接下來要和蘇蓁一起離開,那麼郁景延剛才說的那番話,就是拖延她的話。
郁景延要先穩住她,讓她不要搗亂蘇蓁,等他把蘇蓁安置好,把一切都過戶給蘇蓁,再回來將她趕盡殺絕。
省的她給蘇蓁使絆子了。
蘇禾悽然的看著郁景延。
郁景延果然對她說:「蘇禾,你先帶郁米離開,我和蘇蓁有話要說。記得,看好郁米。」
蘇禾:「……」
這一刻,心像被一萬枚鋼針齊齊扎了一樣。
讓她痛到沒有知覺。
甚至於,她腳步都站不穩了,堪堪就要歪倒。
但是,有女兒在,她不能倒下。
她必須得站直了!
哪怕是死,也得用自己的死,給女兒鋪就一條可以出逃的血路!
這世上,沒人能幫郁米,只有她這個當親生母親的。
「好啊,景延。」蘇禾儀態淡若的對郁景延笑道。
而後,一轉身,她笑看著蘇蓁:「蘇蓁……」
「妹妹……」
蘇蓁卑怯的喊道:「我……我想看看我的女兒好嗎?我豁出去性命為我愛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不好意思蘇蓁大小姐!」
蘇禾絲毫不給蘇蓁顏面:「我從來也不是你的妹妹,我只是你的女傭而已,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雖然景延是你的最愛,郁米也是你十月懷胎辛苦所生。
但是,現在這兩個人都離不開我!
所有人都說是我搶了你的一切。
這個罵名我既然擔了,我就得名副其實不是?
你看我現在多滋潤?
你既替我坐了牢,我還享用了你的丈夫,你的孩子。
真是沒辦法哦。」
說完,蘇禾還朝蘇蓁無辜的聳聳肩。
蘇蓁哭的很是卑弱:「蘇禾,你欺人太甚了吧?」
「呵!」蘇禾沒再說什麼,而是牽了郁米,扭頭就走。
走的是那樣決絕,像是赴死一般。
就連她手中的小糰子,和她走路的姿勢都是那版的像,就像蘇禾的縮小版。
有那麼一剎,郁景延心中在想,如果這個孩子是蘇禾生的,那該有多好!
如果是蘇禾生的,該有多好?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走吧蘇蓁,我把你送回家。」郁景延面上沒有半點表情。
她和郁景延同坐在後排,坐進車裡,蘇蓁便試圖往郁景延的身上靠。
郁景延卻與她坐的很遠,兩個人中間的空隙,還能坐下兩個人那麼寬。
「景延……我知道,到底是蘇禾在狐媚方面比較下功夫,這麼多年,她在床上把你勾引的無比深入,所以你已經不愛我了,對嗎?」蘇蓁可憐巴巴的看著郁景延。
郁景延不看她。
他只肅凜的目光看向前方:「蘇蓁,如果我們都沒記錯的話,當年我們只是師兄妹的友誼,我欣賞你的才華,想在學術上和你有共同的交流罷了。至於我喝醉酒那次,你完全可以把我交給公寓的安保。
可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既然錯的事情是我做下的,而你又為我生了孩子,我是打算和你結婚的。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在為你的事情奔波。
但,時至今日,我也沒能找到蘇禾陷害你的證據。
而你的親生父親,卻親手把你的妹妹送到我的床上,迫使我犯錯!
蘇蓁!
與你們姐妹倆而言,我是個罪人。
但我罪不至死。
你們之間我只能選一個,那這個人便是蘇禾,因為我愛她。」
因為我愛她!
他說的那樣堅定。
那樣的,沒有半點餘地。
旁邊坐著的蘇蓁,雙手我成全,手指甲都掐如肉里了,這一刻她恨不得把蘇禾碎屍萬段。
蘇蓁的眼珠子瞪的通紅通紅的,像是打了豬血。
一路上,她都在哭。
一路上,郁景延都不在說什麼。
直到車子停在蘇家別墅的門口,蘇蓁被迫下車。
郁景延打開車窗,對她說:「孩子和你沒有感情,你強行把她要回去,對她的成長也沒有什麼好處,不如你放手,讓她生活在我身邊,我像你保證我會給她我一輩子的愛。
你的妹妹……
蘇禾,疼愛郁米就像她的親生一樣。
我以我的人頭向你保證,蘇禾也不會虧待郁米。
所以請放心。
作為對你的補償,我全部的財產,盡數歸你!
我的印章,因為一項跨國業務的問題。還在國際公證處,等印章拿回來我就去給你做財產公正。」
語畢,不等蘇蓁在身後哭的多麼可憐,郁景延都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兩姐妹。
他只能顧一個。
他遵從了自己本心,將天平傾向了蘇禾。
正如他一直罵蘇禾天生下賤是一樣的,他郁景延,天生是渣男。
所以,他和蘇禾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與此同時的另一端,蘇禾帶著郁米已經到家了。
由於上午親親子動玩的累,郁米回到家就午睡了。
而蘇禾,回到家打了兩個電話都未能打通,心中無比絕望,再加之上午的親子活動導致她也很累,索性就去盥洗室里泡個澡緩解緩解疲勞再說。
想要帶郁米跑路,必須得有個好身體。
到什麼時候,蘇禾都不想虧待自己的身體。
她放了滿滿一浴缸水,將身體放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根本無法放鬆。
腦子太亂。
一會兒想到蘇家會不會害郁米?
一會想著郁景延會不會把她們娘倆趕盡殺絕,她根本沒辦法讓自己輕鬆下來。
她整個人蜷縮著,雙手扒著浴缸趴在那裡,哭的無助極了。
身後,突然壓上來一股重壓,緊接著,便是男人低沉廝磨的聲音:「怎麼,你這樣的姿勢,是想我從後面……狠狠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