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秦闕對是否派出許牧對付二皇子一事上沒有做明確的回答,但連魚枝相信他一定以牙還牙了。
思索間,眼前的男人已經將信拼湊完整,一字不錯。
「這……是有規律的,是吧?」她若有所思。
秦闕笑而不語,見她有興致,又打亂了,再擺一次。
連魚枝仔細記下他每一個動作,在信拼好後不再執著,趕緊過目。
盧明軒在信中說道,自己慣了千里奔波送物,得了她的委託便向國公爺要了最快的船與馬,已經將東西送到了老人家手上。
秦闕說道:「他完成了你的委託,又尋去秦國公府要了飛鴿,才如此之快將消息追回這裡。」
連魚枝這下踏實了,《嘆山枝》新章回不日面世,「他是個好人,眼下應該去尋親,然後考科舉。」
「他最好找到莫開竹,北離那頭還有需要對證的。」
連魚枝說:「是任鏡芩?」
秦闕頷首:「許多事是有備而來的,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他人所說。許牧找了許久莫開竹,不得其蹤跡,盧明軒能找出來也未嘗不可。」
說來,他對莫開竹的藏身之法很感興趣,到底是背後有人相助,還是此人法子了得,希望盧明軒能給個答案。
「國公爺……」
「嗯?」秦闕側過頭,看出她心事重重,「有什麼想說便說罷。」
連魚枝跟在秦闕身邊經歷太多,不得不問出自己的疑慮。
「不知國公爺是否有謎團重重的感覺,我思來想去,有四事困於心中。其一,老國公到底是不是如林定所說的,被凌遲處死?」
秦闕頓了頓,道:「還有呢?」
「二來,北離是對抗蠻夷的重要防線。自災情以來,任鏡芩革職收押,朝廷多次派人接任不成,凌帝對你委以重任,你於各種呼聲中上位節度使,此一去,外憂內患,到底什麼陰謀詭計藏於其中?」
「再者便是二皇子與貪狼的關係,我實在想不通,二者忽遠忽近,如果不是你的授意,貪狼為何又對二皇子痛下殺手,還要一併除掉我和姜生?」
秦闕目光流轉,笑不達眼底,道:「你想得還真不少。」
連魚枝絲毫不懼怕,秦闕絕不會因為她的聰慧而對她不利,藏拙已無必要。
「最後便是,你上任在即,北離眼下的軍隊與秦家舊時並無有關係,你為何不收編高家軍,增強自身兵權實力?」
她還想接著說,秦闕塞了一塊糕點進那小嘴,寵溺道:「好了,這些問題不著急,你乖乖待在我身邊,總會一個個解開的。」
連魚枝吃得腮幫子鼓鼓,湊近秦闕問道:「國公爺,我是你的心腹,對吧?」
秦闕也回視她,說:「你是我心腹,那我是你什麼?」
連魚枝毫不猶豫回答:「他們好多人因為你來抓我殺我,你是我的大患啊!」
秦闕噗嗤一笑,眸底溫熱:「心腹大患,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
連魚枝嘴巴一嘟,坐了回去,雙手抱胸:「小魚是奴婢,豈敢與秦國公是一對?」
秦闕豈會不知她言下之意可延伸至賜婚一事上,於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是與不是,你應該很清楚,做好接納的準備便好。」
對秦闕旁敲側擊出來的意思令連魚枝心下一驚!
他的意思是仍要她做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