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事兒確實挺突然的……你說他這平時也沒任何緋聞,而且也沒見他找女人,我還以為……生孩子這事兒,他肯定……肯定不會那麼快的。」席燁臣一臉不甘心地說道。
而事實上,人家不僅快,而且在五年前就已經把孩子給造出來了。
門外的南梔的神色卻是漸漸的變得複雜起來。
原來是在談孩子的事情。
而她幾乎也能猜得到,席君平來找席燁臣的目的了。
席君平……這肯定是有點坐不住了。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是一早就讓你關注著席君寒的一舉一動嗎?你就是這麼關注的?連他有了孩子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席君平的口吻中,分明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席燁臣垂下腦袋,面對父親的這番質問,他確實有點無話可說。
最後,席君平輕嘆了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他這突然有了孩子,對我們會產生多大的威脅吧?」
席燁臣當然知道。
根據老爺子所留下的遺囑,只有生下後代,才能繼承老爺子留下的股份。
當初,因為席君平是長子,他所得到的股份確實更多一些,所以席家的大多產業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這其中就包括席燁臣正在管理的東恆建築集團。
但如今席君寒有了孩子,那麼一旦被這個孩子繼承了老爺子所留下的股份,那麼席君寒一家子勢必成為集團最大的股東。
到了那時,集團哪兒還有他們父子的位置?
恐怕就連管理權,都得拱手讓出。
這些年,郭沁嵐看似安分守己,只是在掌管著老爺子留給她的別的產業。
但席君平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女人的野心遠比表面所顯露出來的更大。
有的時候,什麼都不作為,並不是真的不作為,而是在憋著大招。
所以,席君寒這突然有了孩子,對他們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席君平一臉嚴肅地說道。
席燁臣抿了抿唇,問道:「什麼?」
「第一……讓席君寒的這個孩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席君平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一片陰狠。
但席燁臣顯然是不敢這麼做的,他馬上說道:「爸,這個做法……實在有點冒險了。而且,一旦被席君寒知曉,咱們恐怕會死得很慘。」
誰都知道,這些年席君寒算是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按照大家所說的,以席君寒各方面的能力,想要打壓他們,並且吞下他們手頭全部的產業,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麼,現在你就只有第二條路了。」席君平一瞬不瞬地看著席燁臣。
席燁臣沒接話,而是等著席君平說下去。
很快,席君平便再度開了口:「你也得儘快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這樣,老爺子的股份……就不會只是給那個孩子了。」
「只要咱們也能分到一些股份,這對我們的地位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但席燁臣卻慢慢的流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之色:「爸……這懷孕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決定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南梔都努力這麼多年了,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席君平橫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能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南梔一個。」
門外的南梔,也清楚的聽到這句話了。
她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所以,這是打算找別的女人給席燁臣生孩子?
就算只是借別人的肚子生孩子,她也不能接受!
別人的孩子,終究是別人的孩子。
她可不想幫別人養孩子。
屋內的席燁臣後來還說了些什麼,南梔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她已經回到了她跟席燁臣的婚房,並且走到浴室打了一通電話。
「餵?程夏……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
宏盛集團大門口。
南初按照她跟郭暮瑤的約定,下班後便在大門口等著郭暮瑤。
很快,郭暮瑤的車子便開了過來。
南初隨即上了車。
「你現在住的那個旅館在哪兒嗎?」郭暮瑤問道。
南初報了個地址。
郭暮瑤點了點頭:「那邊我知道,那我現在先帶你過去拿行李。」
「麻煩你了,暮瑤姐。」南初一邊說,一邊準備繫上安全帶。
然而這時,卻見郭暮瑤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臉上也儘是痛苦之色。
看到這兒,南初趕忙湊過去,關切地詢問:「暮瑤姐,你沒事吧?怎麼了這是?哪兒不舒服?」
「老毛病了……胃好像突然有點痛……」郭暮瑤疼得都直不起身子了。
南初想了一會兒,隨即說道:「暮瑤姐,我扶你去后座,我來開車,先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胃病看似是小病,但卻不能不當一回事。」
語畢,南初已經下了車,並且很快繞過車頭來到了駕駛座這邊。
她費了挺大的力氣,才終於將郭暮瑤扶去了后座。
「暮瑤姐,你再堅持一下。」說罷,南初已經啟動車輛,往最近的宏盛醫院去了。
「好……」郭暮瑤頗為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而這會兒,南初全部的心思都在開車上,只想儘快抵達醫院。
所以她並未注意到,郭暮瑤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準備就緒。」
消息發送完畢,她便又恢復了那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大概十幾分鐘這樣,她們就抵達了宏盛醫院。
「暮瑤姐,你先去旁邊坐一下,我給你掛個號。」南初小心翼翼地扶著郭暮瑤。
但這時,郭暮瑤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給南初使了一個眼色:「你看那邊。」
南初不明所以的朝著郭暮瑤所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當她看到不遠處的席君寒的那一刻,臉上的疑惑也更多了幾分。
他怎麼也在這兒?
再看看郭暮瑤此刻的神情,這恐怕不是巧合吧。
很快,秦望就從另一個方向朝席君寒跑了過去:「君寒……」
「她人呢!」席君寒詢問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儘是焦灼。
「君寒,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南小姐她……」秦望垂著腦袋,一臉悲痛地說道。
這可將南初給看懵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望口中的南小姐……指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