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連哄人都不會嗎?

  傅盛煬的車在兩人面前停下。

  「你回來啦。」

  「盛煬哥。」

  傅盛煬淡漠的視線落在冷方以面上,「今天感覺怎麼樣?」

  「總體來說,是比之前好。只是補進去的東西,不僅補身體,也讓毒物躁動,我回去就和父親、爺爺商量,藥明天送過來。」

  「好,慢走。」

  傅盛煬的冷漠,長眼睛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目送冷方以的車開出傅園,兩人才一起離開。

  「傅先生,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盛煬不理會她的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腳像踩了風火輪一樣快。

  「傅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安小月走在後面,喋喋不休。

  「你要不要吃小蛋糕?我和崔媽中午做的,吃甜的心情會好哦。」

  傅盛煬冷冷道:「甜食吃多了,容易長胖,得糖尿病。」

  安小月還是想他可以嘗一嘗,因為大家都說好吃,「少吃一點沒關係的,中醫書上說過猶不及,不多不少就好。」

  走在前面的傅盛煬,突然轉身,帶著一身怒氣在她面前停下。

  低頭晲她,「安小月,中醫書上說,還是冷方以說?」

  安小月被他的氣勢嚇到,手捏住大衣口袋,囁喏回答,「中醫書上說的。」

  「你也不准吃甜食。」

  甜甜的東西那麼好吃,為什麼不能吃。

  「你......你不講道理。」

  「我就是道理。」

  兩人氣鼓鼓地回水榭居,上樓的時候打擠。

  看得崔媽心口一緊,「少爺,你讓著點少夫人。」

  這兩人怎麼還生上氣了呢。

  咦~

  少爺會生氣。

  稀奇啊!

  等會和安太太說說,這小兩口有摩擦了,這是好事。

  吃晚飯的時候,傅金雲也看出這小兩口之間的彆扭。

  元旦節之後才好了幾天啊,怎麼就鬧上了呢?

  小兩口吵架,好有意思啊!

  傅金雲見安佳人也在憋著笑,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快壓不住的唇。

  盛煬這才像個活生生的人嘛。

  沒有喜怒哀樂,那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小月挺好,多讓這小子情緒調動一下,日子才有滋有味嘛。

  小兩口的事情,全傅園的人都看在眼裡,只覺得新奇又好笑。

  晚上,傅盛煬要給幸運講睡前故事。

  安小月捂住耳朵,「我不想聽。」

  「我給我家幸運講的,你不聽也沒事。」

  傅盛煬伸手要去拉安小月的衣服下擺,被安小月「啪」一巴掌拍開。

  「流氓。」

  「我得靠近了講啊,不然幸運聽不到。」

  安小月抱住肚子,「我也不要讓幸運聽,你下午回來就不對,不要帶著情緒哄睡。」

  傅盛煬把手裡的睡前故事書一放,躺回床上,聲音悶悶的,「誰讓你帶著我的孩子對別的男人笑!」

  「家裡那麼多男傭人,我難道看見人就要哭嗎?」

  傅盛煬發現,要讓安小月自己反省,根本不可能,她腦子裡就沒有男女感情這一檔子事。

  「我說的是冷方以,我生氣的是冷方以。」

  安小月思忖片刻,也沒有發覺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莫名其妙。」

  話落,她掀開被子,準備睡覺。

  傅盛煬盯著她的後腦勺,越想越氣。

  他睡不著,她也不能睡。

  他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收走,鑽進安小月的被子,下巴靠著她肩膀睡覺。

  安小月理解不了他生氣的點。

  冷助教是他請來幫媽媽診治的,現在他居然生人家的氣。

  這是什麼道理?

  冷助教......

  安小月想起今天冷方以說的話。

  傅盛煬那一晚的情況,也不正常。

  「傅先生......」

  「躺在你身後的,不是傅先生。」

  安小月嫌棄,「幼稚。」

  「都知道幼稚,還不知道哄一哄!」

  愛情一旦被感知,情緒的流向根本不受控制。

  而傅盛煬,樂在其中。

  「啊!」安小月詫異。

  傅盛煬那麼冷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

  「怎麼哄?」

  「你連哄人都不會嗎?」

  安小月搖頭,「不會。」

  「首先,你要把我和其他人區分開,比如……從稱呼上。」

  安小月犯了難,擰著眉細細斟酌。

  喊傅盛煬、盛煬,也太沒大沒小了。

  叫老公……還是算了。

  身邊夫妻都是怎麼稱呼對方的呢?

  周老師和鍾老師對彼此的稱呼是對方姓加老師兩個字。

  有的也叫孩子爸,孩子媽。

  或者就是跟著孩子喊爸爸媽媽。

  這裡的哪一種用在傅盛煬身上都不合適。

  她還沒有得出結論,傅盛煬突然開口,「你小名叫寶貝嗎?我聽你媽媽這麼喊你。」

  「我沒有小名,媽媽一直這麼喊的,我就是她的寶貝啊,她說懷我的時候像揣了個寶貝。」

  他不會想要……

  安小月拒絕,她可沒辦法對著寬肩窄腰、身姿挺拔的傅盛煬喊寶貝。

  「要不,我也喊你盛煬哥,如何?」阮靜儀也這麼叫他,不生分也不過分親昵。

  「我不要。」傅盛煬故意在她耳畔拒絕。

  灼熱的氣息噴灑耳蝸,安小月癢得縮脖子。

  傅盛煬說,「你得叫老公。」

  「哦……老公~」

  她話落,忽然感耳蝸後一陣溫熱、柔軟。

  安小月一個激靈,心臟的跳動被壓在耳朵與枕頭之間,雜亂無章。

  「以後,也要這麼乖。」傅盛煬的嗓音低沉暗啞,明顯染了欲望,「知道嗎?」

  他的吻流連於脖頸、肩膀。

  唇落在肌膚上,仿佛一陣電流經過。

  異樣陌生的感覺,安小月難耐地蜷縮腳趾。

  自從元旦節逛街時,兩個人的唇不小心碰到一起之後。

  傅盛煬就特別喜歡親她,不是深吻,就是一下一下親她的唇、額頭或者鼻尖。

  帶著不知名的喜歡、眷戀,就好像以前她吸玲喜養的布偶貓一樣。

  忽然之間,安小月想到媽媽的病情,阮靜儀未說完的話。

  難道說,傅盛煬親昵、曖昧的舉動,也是因為藥物嗎?

  她問出剛才未說完的問題,「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姑姑下藥了?」

  傅盛煬所有動作停下,前胸貼著她的後背,將她擁入懷裡。

  「嗯,我當時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然我會溫柔點的。」

  安小月心慌。

  這不是重點啊,傅盛煬也被下藥了。

  冷助教說,這種藥得通過長久的夫妻生活才能解毒。

  否則在身體裡日積月累,會得肝病的,就像媽媽一樣。

  她抓起傅盛煬的手把脈。

  「怎麼了?」

  安小月沒有理會他,只細心感受著指腹下跳動。

  輕取應指,脈相飈利,猶如激流行舟。

  果然,一次只能緩解藥效,這毒得長期的夫妻生活才能解開。

  「你身體殘留毒素,只是你是壯年,身體並不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