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感情都是有顏色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仇恨是血紅色的炙熱,痛苦是黑色的清冷,愛情是淡紫色的柔-軟,母愛卻是最美的一種存在。
那是一種淡黃色的溫暖和輕柔,就好像手指觸摸到柔-軟花瓣一樣的感覺。
木楚靈聞到這股老得快去的也快的淡香,莫名想起了幼年時期,母親雙手拂過她頭髮的觸感。
她在不知不覺間,淚流滿臉,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的鋒芒一眼,變得異常的失魂落魄。
她喃喃自語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香水協會的會長有些嘲諷地問,「木大小姐,請問你對冠軍的歸屬,還有疑問嗎?需要我們將前十名的獲獎香水,都給你過一遍嗎?」
木楚靈被諷刺的臉色發綠,她只要一想到,這瓶香水是她從來都看不起的雲傾調製出來的,整個人就變得狂躁不已。
雲傾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不可能比她強!
她寧可承認比她強的人,是雲千柔!
也固執地不願意承認,將她踩在腳下的人,是她一直看不起的雲傾!
對!
一定是雲傾偷了雲千柔的香方,所以才能調製出這麼好的香水。
她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將質詢憤怒的眼神惡狠狠地看向了雲千柔。
雲千柔看著那瓶黃色的香水,卻是避開了她的視線。
無人看到的角落裡,她的雙手顫的比木楚靈還要厲害。
「母親」絕對不是雲緲夫人留下來的那些香方中的任何一張。
如果今天的冠軍,真的是雲傾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是雲傾自己悟出了那張香方。
那個賤人——
她竟然真的能……
若是等會兒站起來領獎的人,真的是雲傾的話,那她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風暴,絕對是木楚靈的幾十倍。
木楚靈身體一顫,整個人似乎受不了打擊似的,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她抬起頭,看到的是無數雙冰冷厭惡的眼神,幾千人的現場,再也不見絲毫之前對她的崇拜和喜愛。
舞台上那些調香師,都用一種看輸不起的失敗者的眼神不屑地看著她。
雲傾依舊滿身風華的坐在C位上,眉眼帶笑,她的眼神既不諷刺,也不冰冷,還是那種清冷平淡的無趣。
雖然表達方式不同,但跟坐在首席評委席上的那個男人,是那樣的像……
木楚靈再也承受不住這樣毀天滅地的打擊,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臉,失魂落魄地衝下了舞台。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幾分鐘前還不可一世的「冠軍」,一身狼狽地退了場,一時間竟然有些唏噓。
但更多的是,卻是鬆了口氣。
「活該!」
「總算是走了……」
「她再不依不饒地鬧下去,我都要懷疑魔都木家的家教了……」
「木楚靈走了,接下來就該輪到真正的冠軍登場了,你們說冠軍會是誰?難道真的是雲傾?」
「有可能,畢竟剛才對木楚靈提出質疑的人,就是雲傾……」
「我的天,今年的冠軍要真的是那個曾經因為勾引評委作弊,而遭遇禁賽的雲傾,那整個調香大賽恐怕即將要迎來一場大地震……」
一時間,到處都是討論真正的冠軍是不是雲傾的聲音。
雲傾坐在舞台上,她離得遠,並沒有聽到評委席上ghost剛才說的話,看到木楚靈退賽,那張漂亮的小臉上,也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薄遲寒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問她,「你準備好了嗎?」
一旦她登上那個舞台,就勢必會一手揭開三年前那樁冤假錯案的真相,為自己和雲緲夫人討回所有的公道,在整個調香界掀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巨大風波。
雲傾嬌艷的嘴唇微微一勾,看著對面臉色泛白的雲千柔,「當然,從我開始鑽研調香那一刻開始,我一直就在等這一天!」
她原本可以很快回到自己的故土,奈何雲千柔實在是太能作了,雲城作了還不夠,還作到整個Z國人民面前,甚至作到了國際賽場上。
她借了雲傾的身,承了雲傾的情,於是她的人生就變成了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雲千柔耽誤了她回家的路,該、死!
雲千柔在雲傾的死亡凝視下,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如果雲傾身負醜聞,不是冠軍,那她說的話,根本就無足輕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她。
她完全可以倒打一把。
可若是雲傾調香的實力,超越了雲緲夫人,碾壓了現場所有的人。
那她們的立場和處境就立刻被顛倒了過來,被懷疑質詢的人,就會變成她。
雲千柔看著雲傾的眼神,第一次透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恐。
雲傾勾唇一笑,眼中儘是冰冷的鋒芒。
而舞台上,木楚靈那樁烏龍過去之後,主持人很快重新找回了狀態,「請大家安靜一下!」
現場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盯著舞台,按耐住砰砰亂跳的心臟,期待著真正的冠軍浮出水面。
主持人幽默地笑了一下,用一種激情昂揚的聲音,大聲喊道,「這一次,請大家一定要聽清楚了,我宣布此次調香大賽的總冠軍,是「母親」,接下里,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母親」的主人,走上榮譽殿堂!」
這一個瞬間,台前幕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無數雙眼睛都緊緊地盯著舞台上那些調香師們,恭候著她們中,即將站起來的某個身影。
薄遲寒看著雲傾,微微一笑,「你是最優秀的!」
她是天生就該站在彼岸雲端的人,永遠的高高在上,嬌縱肆意。
雲傾回以一笑,忽然抬頭,看向了人群中,那一道卓然不同的視線。
ghost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斂了臉上的陰森與不快,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笑容儘是溫柔與愉快。
他引-誘著,蠱惑著,呢喃著說,「過來。」
到他身邊來。
他會為她披荊斬棘,將一切阻礙她走到他身邊的障礙,盡數屠戮殆盡。
然後,將最好的一切都捧給她腳下。
雲傾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迎著無數道或質疑或期待或疑惑不解的眼神,緩緩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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