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嬈冷冰冰的問,「是不是有人欺負雲傾姐姐了?」
貓兒猜她可能是看到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說,「是有一點兒麻煩,不過少夫人沒事,安啦,最遲明天早上,所有的麻煩都會消失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北冥夜煊親自出手,又是為了雲傾。一天之內,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雲嬈明顯還有些不放心,但云傾在睡覺,這個時候不合適打擾。
「那等雲傾姐姐醒了,你讓她給我打電話。」
「好。」
……
雲傾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才醒過來,表情也恢復到了以往的嬌懶與優雅。
北冥夜煊上午出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雲傾坐在餐桌前,貓兒將電話給她,說了雲嬈的事情。
雲傾將電話撥了回去。
雲嬈接的很快,「雲傾姐姐……」
雲傾聽出對方語氣里的擔心,失笑,又有絲感動,「我很好,事情都被北冥叔叔攬過去了,我什麼都沒看到,所以沒有受什麼影響。」
雲嬈鬆了口氣,又問,「那北冥叔叔有沒有對你不好?」
雲傾聰慧,怎麼會不明白雲嬈的擔心?
她想起男人早上專門去接她,為她出氣的場景,微微笑起來,「雲嬈,天底下有壞男人,但也有很多好男人。」
「北冥叔叔跟那些壞男人,是不同的。」
「他對我很好,從來不會懷疑我。」
這些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雲傾也曾想過,北冥夜煊會有的反應。
但當她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就莫名安了下來。
似乎從他們相識的最開始,無論外界怎麼詆毀她,污衊她,北冥夜煊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雲傾不懂,這份堅定地信任究竟從何而來。
但她心隱約有一個認知,無論發生了什麼,北冥夜煊都會相信她。
這個認知,讓雲傾的心情變得極好。
因此,這一場對於其他女人來說,幾乎相當於滅頂之災的災難,對於雲傾來說,莫名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
背後抹黑她的人,若是看到這一幕,怕是會氣瘋。
雲傾淡淡一笑,想起雲嬈的心理疾病,忽然又皺起眉。
很多時候,毀掉一個人的,往往並不是仇人給予的災難,而是最親近的人,親手捅下的刀子。
雲嬈見證了母親的悲劇,看到了父親的狠心與醜態,對於男人,怕是已經有了心裡陰影。
「雲嬈不擔心,北冥叔叔很好,唐叔叔也很好,還有雲傾姐姐的學長們,他們都很好……」
雲嬈聽到雲傾的開解,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逐漸放下心來。
跟雲嬈說了一會兒話,掛掉電話以後,雲傾抬頭看向門外。
天黑了。
北冥夜煊還沒有回來。
她細白的手指,攪拌著碗裡熱死氣騰騰的排骨湯。
夜很黑,似乎快要下雨了,空氣中充滿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雲傾微微皺起眉,那個說,要幫她解決這樁麻煩的男人……去哪裡了?
……
「這次的單子簡直就是白送錢,沒想到只是對著鏡頭說幾句話,竟然就能有這麼多錢拿……」
雜亂的房間裡,一群人坐在地上,嘴裡叼著煙,正在打牌,地上丟滿了菸頭和空酒瓶。
他們身後的一個隔間裡,散落著許多直播設備。
「不過那女人可真漂亮,」有人邊抽菸,邊嘴上不乾不淨地說道,「光看照片,就讓人心癢難耐,早知道洗掉妝容這麼好看,當初咱們哥幾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給……」
一行人的表情,頓時都多出了某種心照不宣的惋惜。
「現在也不遲,」有人接口,笑的惡意十足,「那人說了,若是我們真的將那女人給毀了,再給我們一百萬……」
「咱們得商量一下,該怎麼把這事辦成!」
「到時候,不止有錢拿,還能好好享受享受……」
幾個人話剛說到這裡,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砸門聲。
「誰?!」
幾個人頓時丟下手上的牌,隨手撈起刀棍,警惕地往門外走去。
一干人躲在門口,盯著房門怒喝,「誰在外面?」
黑暗中,外面沒有傳出沒有回應,仿佛方才的砸門聲,只是錯覺。
幾個對視一眼,為首的人躲在門口,兇狠地舉起了武器,另外的人捏緊了手上的棍棒,拉著門把,狠狠一拽。
迎接他們的,是重重砸過來的拳頭。
幾個人手上的武器剛舉起來,就被揍翻在地,他們甚至連對手都沒有看清,就在慘叫聲中,被人套上麻袋,跟垃圾一樣被扔上了車。
車子風馳電掣地離開,在黑暗中奔馳,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黑夜中的寒風,滲骨的冷。
幾個人被從車上揪下來,隨手扔到地上,然後有人揭開了他們頭上的麻袋。
幾個人面色兇狠地抬起頭,才看清了現場情景。
為首的男人正要搬靠山放狠話威脅,忽然看到海岸邊,站著一個男人。
他負手站在那裡,一群氣場恐怖的黑衣保鏢,宛如朝聖一般,恭敬地站在他背後。
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在風中,落在他眉眼間,裹一抹森冷的煞氣。
他整個人幾乎跟黑夜融為了一體,說不清是黑夜吞噬了他,還是他將黑暗給同化了。
看清男人那張臉的那一瞬間,現場所有人集體打了個冷顫,毛骨悚然的危機感,霎時間席捲過每一個人心底。
為首的混混,驟然想起了那個為雲傾出頭的京城雲氏。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找上門了!
為首的混混臉色慘白,當機立斷,「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並沒有對雲傾小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真正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我願意把一切線索都交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們……」
男人朝前走了一步,目光高高在上的俯視下來,鬼魅邪異的視線,刺到人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這雙手,摸過她的照片?」
混混頭子一愣,剛要張嘴否認,一線寒光忽然從他手腕處掠過,他的手上猛然一輕。
地上多出一雙斷手。
一瞬間的凝固過後,斷裂的傷口處,血跟水龍頭一樣噴了出來。
氣氛瞬間死寂。
沾血的刀尖,抵在他大張的嘴上,黏膩又冰冷,「這張嘴,喊過她的名字?」
混混頭子剛要出口的慘叫,再也不敢發出來,瘋狂地搖著頭,「沒——」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
地上多出一截醜陋的舌頭。
混混頭子跪在地上,身體抽搐著,求生的本能,讓他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掙扎著逃離。
下一秒鐘,帶血的刀尖,落在他眼睛上。
那個美好的,又仿佛惡夢般的聲音,如影隨形地,攝住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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