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躲著傾傾?

  「如果死的人是你,那小子未必會比我好多少!」

  若是有人害死了雲傾,北冥夜煊絕對會比他北冥琊更瘋狂!

  他能為了雲畫屏滅薄家,北冥夜煊就敢用整個京城為雲傾陪葬!

  雲傾微笑,「看到你如此痛苦,我可真高興……」

  她之前偶爾聽貓兒提過,北冥家很多夫妻,都是一個個生,一雙雙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這句話是事實的話,雲畫屏的死期,很可能也是北冥琊的死期。

  北冥琊冷笑,「所以,薄小姐這是答應了嗎?」

  雲傾唇角勾了勾,「我考慮考慮。」

  北冥琊轉身離去。

  薄家人盯著北冥琊的背影,一個個咬牙切齒。

  薄遲寒不贊同地看著雲傾,「傾傾,那個白先生一看就不懷好意,你不能去見他。」

  想也知道,「神愛」在這個時候約雲傾見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雲傾眼中似乎籠罩著一層什麼,笑著說,「堂兄放心,在做決定之前,我會告訴你跟大伯。」

  說完,雲傾對薄硯人點頭,轉身走了回去。

  薄硯人看著雲傾纖細的背影,眼眸深沉。

  因為這樁事,薄家再次加強了對雲傾的保護。

  不止大門外明里暗裡蹲滿了人,就連雲傾別墅四周圍,都時刻不離人。

  相比較薄家人的草木皆兵,雲傾的表現卻極其平淡。

  她如往常一般,在房間裡看了一上午的書,跟薄家父子一起吃午飯,午睡過後,到花園裡散步。

  大概是為了補償雲傾,薄家的花園裡種滿了從雲緲夫人的「秘密基地」移植的東西,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看著就令人心情變好。

  雲傾房間外,種著那棵枝繁葉茂的帝休木,薄家人還專門在樹下,給雲傾搭了一架鞦韆。

  雲傾穿著蓮青色的長裙,光腳坐在鞦韆上,仰頭看著碧藍色的天空,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貓兒守在她身邊,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吭聲。

  雲傾盯著藍天看了許久,忽然出聲問,「少爺去哪兒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北冥夜煊這個時候,應該會來找她。

  哪怕他再忙。

  貓兒小心翼翼地看著雲傾,小聲說,「少爺今天有事,不能來看少夫人了……」

  雲傾皺了下眉,回頭看貓兒,「北冥家發生了什麼嗎?」

  貓兒呆了下。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聽到即將訂婚的未婚夫在她遇到麻煩的時候,卻不來看她的話,第一個反應應該是生氣與失望。

  但云傾眼睛裡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

  第一個念頭反而是詢問北冥夜煊是不是出事了……

  貓兒原本還在考慮著用「北冥家有事」的緣由幫北冥夜煊「脫罪,聽到雲傾的話,不知怎麼著,忽然改了主意,「北冥家沒事,少爺與夫人都很好……」

  雲傾聽到北冥夜煊沒事,便放下了心,收回眼神繼續抬頭看天。

  貓兒看著她的側顏,不知為何,心底堵得慌。

  她不知道,為什麼北冥夜煊要在這個關頭,特意躲著不來見雲傾。

  更不明白,雲傾為什麼能表現地這麼平靜。

  貓兒想不通,急得直跺腳,「少夫人可以給少爺打電話的!」

  雲傾微微一笑,「等晚上再打。」

  說完之後,雲傾站起來,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雲傾腳步頓了下,忽然開口,「貓兒,去廚房幫我拿份蛋糕過來。」

  這裡是薄家,不會有什麼危險,貓兒不疑有它,立刻去廚房讓廚師幫雲傾做蛋糕了。

  雲傾走進大廳,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薄硯人。

  薄遲寒不在,薄家的下人們也都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偌大的大廳,只有薄硯人坐在沙發上。

  更顯得清寂空曠。

  雲傾走到薄硯人對面坐下,笑著問,「大伯在等我嗎?」

  薄硯人幽深的視線落在雲傾臉上,看著那張與當年的雲緲,十分相似的臉,說了句,「你可以選擇拒絕。」

  雲傾眼底多出一抹驚訝。

  站在薄硯人的身份立場上,她以為他會是那個最希望她答應下來的人。

  畢竟,捫心自問,如果是雲傾的話,用一個人的安危,換一整座城的安定,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非是自私,只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註定了他們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雲傾想不通,出聲問,「大伯有把握,能防得住「神愛」對京城下手嗎?」

  薄硯人搖頭,「防不住。」

  生物戰劑,傳播途徑太多了,防不勝防。

  而憑藉「神愛」那位白先生的手段,只要存在一個活人,他就能讓京城步上地下城的後塵。

  雲傾這次是真的不懂了,「既然防不住,那為什麼不做更好的選擇?」

  薄硯人沉默許久,才說,「因為你如今……是我二弟的女兒。」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

  白先生的威脅很大,但北冥家那位少爺的威脅,並不在「神愛」之下。

  如果雲傾真的受到什麼傷害,誰也無法預料,北冥夜煊會因此做出什麼事情來。

  雲傾定定地看著薄硯人,良久,笑了笑,「大伯,這不像你。」

  指揮官一旦被私情左右,就會給敵人留下破綻。

  薄硯人淡聲道,「我只是提個意見,真正的決定權在你手上,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薄家都會支持你。」

  雲傾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頭髮,神情平平,眼底卻似有若無地籠罩著層什麼,「大伯對那位白先生,有什麼看法嗎?」

  「二十年前我在京城見過他,」薄硯人語氣很冷,「他是滅了薄家的罪魁禍首之一。」

  雲傾看著薄硯人的眼睛,「當年他們也是用這個緣由,來逼薄家做出選擇……是不是?」

  如若不然,雲傾無法想像,還有什麼理由,能迫得薄家滿門孤身應戰,而六區乃至於整個京城各大世家,都只能視而不見。

  薄硯人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未曾反駁。

  雲傾驀地閉上眼睛。

  她恍然有絲明白,薄硯人為什麼希望她拒絕了。

  薄家經歷過一次這樣的選擇。

  代價是滿門被屠戮。

  內心再強大理智的人,也不會想再經歷第二次這樣的誅心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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