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周校長一行人,北冥夜煊帶著雲傾來到了實驗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和律帶著他們來到實驗室門,隔著透明的玻璃門,三個醫學狂人正在廢寢忘食地研究疫苗。
雲傾視線掠過黑烏鴉和白烏鴉,最後定格在喬小姐身上。
喬橋是薄修堯的師姐。
而雲傾沒有忘記,周校長曾經提到過一句話。
喬橋曾經似乎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想來也是,有膽量和實力,跟薄修堯爭奪華國第一醫學寶座的人,會有多意氣風發,驕傲肆意?
而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一個女子,蛻變的這麼徹底?
雲傾疑惑,也就問了出來,「二十年前,喬小姐是不是跟我父親,一起去了極北實驗室?」
北冥夜煊站在雲傾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聞言,低垂了眼皮,「當年前往極北實驗室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華國現存的,有關極北實驗室的病毒資料,都是她帶回來的。」
雲傾睫毛顫了顫,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貓兒站在兩人身後,她聽不太懂雲傾和北冥夜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能聽出來,雲傾想找她師父。
貓兒溜達過去,扒在門邊,喊了聲,「師父,少夫人找你有事。」
喬小姐正在用顯微鏡觀察數據,聽到喊聲,轉頭看了眼門外。
她不滿地瞥了眼雲傾與北冥夜煊,慢條斯理地摘下白手套,扭著腰往外走。
即便是穿著白大褂,也難掩一身誘人的妖灔風情。
喬小姐走出門,點了根煙,睇著面前這對漂亮的小情侶,微微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們就死定了!」
都知道搞研究的脾氣暴躁。
尤其厭惡中途被人打斷。
貓兒怕怕地吐了下舌頭,躲到雲傾身後去了。
雲傾看著那雙瀲灩的眼睛,「我大伯上午回了薄家。」
喬小姐執著煙的雪白手指,頓了下,然後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這下京城有好戲看了……」
「所以——」雲傾頓了下,盯緊了喬橋的眼睛,「您知道我父親在哪兒嗎?」
喬小姐吐了個菸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雲傾。
雲傾不閃不必,泰然自若地回視。
喬橋去過極北實驗室。
就意味著,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神之光」的存在。
那她身上的反常,再加上忽然冒出來的黑烏鴉和白烏鴉,足夠這位對她的身份,產生懷疑了。
雲傾有絲淡淡的曬然。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有這麼多人,知道她身上的秘密。
京城,果然是一個臥虎藏龍到,沒有秘密的地方。
喬小姐看了她一眼,就將眼神收了回去,她蹙著眉,似乎努力了思索了片刻,才開口道,「不知道,當年從極北回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
她彈了下菸頭,語氣淡的沒有一絲起伏,「不過嘛,都說禍害遺千年,尤其是你父親那樣的超級大禍害,大概率不會早死,安心等著,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
雲傾眼神暗了暗。
恰好白澤聽到動靜,從門裡面走出來,然後與站在門邊的北冥夜煊打了個照面。
白澤看到北冥夜煊,眼底飛快地滑過絲異樣。
他看著雲傾,微微一笑,「怎麼了?」
雲傾視線落在白澤臉上,「我有話跟你和黑鴉說。」
「等我一下。」
白澤走進實驗室,片刻後,黑鴉臭著臉,跟著他一起走了出來。
兄弟兩去更衣室換衣服,雲傾看著北冥夜煊,「你跟我一起——」
「我找喬橋有點事,」北冥夜煊輕聲截斷她的話,語氣溫柔,「等會兒我送你回家。」
雲傾怔了下。
她原本打算,帶著北冥夜煊一起去見黑鴉和白鴉。
這也就意味著,她開始逐漸將她的秘密,告訴這個男人。
但她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拒絕。
北冥夜煊看著她粉白的小臉,傾身,溫柔地親吻她的眉眼,「傾寶,別怕。」
雲傾心臟顫了下,輕輕地「嗯」了一聲,轉身朝著休息室內走出。
北冥夜煊看著雲傾纖細的背影,關上門那一瞬間,與站在門內正看過來的白鴉,對上了視線。
光影明暗間,兩個男人的眼神,都在一瞬間,閃過某種觸目驚心的情緒。
休息室的門在眼前徹底合上。
喬小姐抽著煙,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門框上,笑起來,「對方這是……認識你?」
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緣由,北冥夜煊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雲傾被他寵的太好了。
北冥夜煊從來都捨不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因為他忽如其來的拒絕,小姑娘就差把委屈擺在臉上了。
而究竟是什麼樣的緣由,能讓北冥夜煊,捨得委屈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北冥夜煊垂下了鴉黑色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喬小姐嗤笑一聲,「你說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若是早告訴雲傾,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哪裡還有這麼多顧慮?
北冥夜煊冷聲問,「地下城病毒的疫苗,還需要多久問世?」
喬橋點燃第二根煙,眯起眼睛,給了確切的時間,「三個月。」
北冥魘著人暗中研究了將近二十年,加上橫空出世的白烏鴉和黑烏鴉,帶來的大量研究資料。
地下城病毒疫苗的問世,只是遲早的事情。
北冥夜煊沒在說話,視線一動不動地落在緊閉的休息室門口,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
而此刻,休息室內。
雲傾還沉浸在北冥夜煊剛才的拒絕中,有些回不過神。
她特意讓北冥夜煊送她來這裡,未免沒有,將他正式介紹給黑鴉和白鴉認識的意思。
北冥夜煊帶她正式見過她的朋友了。
而她卻沒有,帶他見過她的朋友。
雲傾心底,存著愧疚,今天特意將男朋友帶過來,也是想彌補這一遭,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拒絕她。
為什麼?
黑鴉翹著腿,特大爺地坐在她對面,臭著臉看著她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
白澤倒了杯熱水,放到雲傾面前,溫聲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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