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沒有別人…都是你啊

  江祁聿黑著臉進去。

  寧嫵用被子蓋著自己,不想搭理某人。

  男人踩著黑亮的皮鞋走過去,周身圍繞著難以疏解的鬱氣。

  一向平靜冷漠的眼眸漣漪陣陣,風雨欲來。

  他去拽寧嫵的被子。

  寧嫵死死地拉著不給他看。

  「你鬧夠了沒有。」江祁聿又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被子拉開。

  寧嫵背對著他閉著眼睛語氣疏離:「你要是不想我鬧,你就離婚。」

  「我要是鬧起來,你是知道我有多作的。」

  她還學會威脅人了。

  江祁聿突然把她抱起來。

  寧嫵只覺得身體懸空,睜開眼睛害怕地看著對方一臉陰冷的臉色:「你幹嘛!」

  「放我下去,放開我!」

  她掙扎著,不懂他這副做派什麼意思,有什麼好玩的。

  江祁聿直接把人抱出去,下樓上車。

  他把女人丟進車裡,轉頭對金秘書說:「到時候把小少爺送回家。」

  「好的。」金秘書讓司機開車。

  寧嫵身嬌體弱,特別是剛醒本來就沒什麼體力,她跌在座位上有些頭暈。

  下一秒男人就壓過來,她被禁錮在另外一邊車門的角落。

  「江祁聿,你到底想怎麼樣,當初你說的你不會愛我,我撞得頭破血流了,你又捨不得放手,怎麼你現在愛上我了。」

  寧嫵忍無可忍,抬眸滿身是刺地看著他,他真的太過分了,憑什麼為所欲為,這麼欺負自己。

  江祁聿捏著她的下巴,眉眼的冰霜一點點滲透進眼眸,他似笑非笑道:「是,確實是愛上你。」

  那個上字咬得極重。

  寧嫵睫毛輕顫,雙手立馬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推開這座巍峨的大山。

  「混蛋,你跟禽獸有什麼區別,欺負女人的本事就是隨時隨地的發情嗎!」

  「狗都比你…」

  嘴被堵住,寧嫵嗚嗚咽咽地反抗,雙手被抓住按在冷冰冰的車窗上,頭被迫抬起猛烈的吻幾乎要溺死她。

  她被親老實了,所有的反抗都化為軟綿綿的流水。

  江祁聿把她抱起來坐在了自己腿上,脫了西裝外套纏綿悱惻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脖子上。

  寧嫵大口喘氣,剛才親密的時候,她好像感受到了那個會發瘋,克制不了自己的江祁聿了。

  所以才沉淪得那麼快,她微微失神。

  「寧嫵,如果你最開始沒有纏著我,我現在也不會捨不得放手。」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本來可以高坐神壇,無欲無求,我這一生都不必為了這點情情愛愛為難自己。」

  「寧嫵,我說沒說過如果可以,我希望孤獨終老,什麼都不留戀,不愛任何人。」

  江祁聿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胸口,現在他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清心寡欲,對人世沒有一絲一毫眷戀的人了。

  他不是不愛寧嫵,他是誰都不愛。

  極端到,根本就沒有愛。

  是,他連自己都不愛。

  寧嫵回神,低頭看著胸前男人嘴裡含著的紅糖,慢慢紅了臉頰:「疼…」

  江祁聿抬頭,用手給她揉了揉:「對不起,我有些…」

  有些失控。

  他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更害怕做出一些嚇到她的事。

  「還疼嗎?」男人看著她瓷白的肌膚上寥寥幾個紅痕,眸色晦澀,是抱歉也是更想狠狠地欺負她。

  寧嫵偏開頭看著深黑的車窗,微微咬唇心跳過快難以忽略,她竟然在江祁聿身上感受到了兩種氣質在糾纏,變化。

  他能高冷正經如君子,也能撕下偽裝瘋給你看。

  這種感覺直白得讓人心動。

  這才是,江祁聿說的,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嗎。

  「不疼了,你放開我。」她壓下心裡雀躍的心跳,手足無措地拉上自己裙子的吊帶。

  江祁聿知道她沒那麼排斥的,嗓音輕緩下來就說:「不離婚好嗎。」

  「因為,你不知道如果你非要離婚的話,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我想…想把你永遠藏起來。」

  「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我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寧嫵咽著口水,恍惚地看著眼前要瘋不瘋的男人,就是這個感覺可是又更複雜。

  就像是最原始的欲望被道貌岸然的外殼給封住,時不時出現使得江祁聿有時候更加瘋狂,畢竟直接瘋和被常年壓抑著,後者肯定更極端。

  「我考慮考慮。」

  她不是慫了,只是太清楚這個男人真瘋起來,自己都按不住的。

  江祁聿眉疏目冷,看著她臉上似有忌憚之色,手指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還要考慮?」

  他臉色沉下來,漆黑的眸子壓著暴風驟雨一樣。

  看似溫柔正經,實則心裡已經開始發瘋了,他就是克製得太好。

  「不,不用考慮了,不離婚。」寧嫵太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江祁聿攏下眼皮,在她嘴唇上親了親開始秋後算帳:「你說你喜歡上別人了。」

  「是誰?」

  寧嫵心臟都仿佛被攥緊,跳動的節奏自己都把控不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有,我當時胡說的。」

  「我昏迷三年,能喜歡誰。」她又補充了一句。

  江祁聿捧著她的臉犀利的眼神看透她的謊言:「騙子,你在夢裡愛上了別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

  寧嫵呼吸一緊就想逃跑,卻被掐住纖細的腰肢,死死地坐在他腿上。

  「小阿嫵,他也像我這樣對你嗎?」江祁聿手指握住她的脖子,臉上冷冰冰地強吻她,看著沒感情卻又情深似海。

  舌頭掃過她口腔的每個地方,似乎在檢查有沒有別人這麼親過她。

  寧嫵呼吸不暢,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張開嘴呼吸,就又被親得更深入。

  「唔…別~」她嗓音嬌顫了下,按住他摸到了大腿上的手。

  江祁聿壓著她的後腦勺,眉眼的戾氣嫉妒瘋狂交織:「反應這麼快,看來他也這麼對過你了。」

  「小阿嫵敏感成這樣,沒少被玩吧。」

  寧嫵只想喊救命,現在的江祁聿陰鬱瘋批的讓她害怕,更是陌生,比起夢裡那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顯人家是明著瘋,這個一臉正人君子做著最下流的事,所有的瘋狂都只是不經意流露,藏起來的那一面才是最恐怖的。

  「我沒有…嗚嗚嗚沒有,都是你啊。」

  她終於承認了,都是他,只有他江祁聿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