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顧玉反應激烈的不是君澤在她房間裡看香艷話本。
而是那些淫詞艷句竟然是以她跟君澤為主角。
並且是男人的她和君澤都是主角。
她還是那個被翻浪的人。
酈若說得不錯,君澤真的是個斷袖!
君澤對顧玉倒打一耙的行為逗樂了,道「你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顧玉激動道「你胡說八道!我怎麼會看這種東西!」
君澤道「在你屋子裡找到的,書頁都被你翻毛邊了,你還倒打一耙。」
顧玉道「你放屁!我有病嗎我,看兩個男人的香艷話本幹嘛,還還是」
君澤接著話道「還是你跟我的,對吧。」
顧玉鬧了個大紅臉,道「你這書從哪兒來的!你為什麼要看這種東西!還栽贓到我頭上!」
君澤脫口而出道「栽贓?我栽贓你幹嘛!我還想問你呢,你一個女你為什麼要看這種東西!」
顧玉敏銳地捕捉到君澤未盡的話,道「我一個什麼?」
君澤察覺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他剛看的時候也是驚掉了下巴。
顧玉一個女人,為什麼會看她身為男人被這樣那樣的香艷話本。
話本比畫冊好的一點就是一些細節可以忽略。
君澤有意略過描寫顧玉男人特徵的那些詞彙,其內容可謂讓人熱血沸騰。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裡面許多事情都是他跟顧玉經歷過的。
京都的傳言都沒有這些具體。
君澤磕磕絆絆解釋「你,你,你一個光風霽月,正義凜然,衣冠楚楚的人,為什麼要看兩個男人的香艷話本?」
這勉強拐了一道彎兒的話,顧玉可不再信了。
顧玉怒道「你都知道了!」
君澤道「我知道什麼了?」
顧玉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君澤道「你除了是鎮國公,顧氏一族的爵主,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份嗎?」
顧玉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君澤臉上露出驚訝,道「你竟然是女人!」
顧玉上去就是一腳,道「你還在裝!」
君澤長臂一撈,抓住顧玉踹過來的腿嘻嘻笑了兩聲,把她掀倒在軟榻上。
君澤桃花眼裡滿是笑意,壓了上去,道「不裝了不裝了,我是知道了。」
顧玉氣得不行,再次起身對君澤出手。
虧她這幾天還在糾結君澤是不是個斷袖。
原來君澤早就發現了,還把她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
顧玉是下了狠手,兩人的武功本就不分伯仲,君澤不得不起身來擋。
君澤一邊應對著顧玉的拳腳相加,一邊道「你是不是搞錯了,該生氣的是我才對吧。你明明是個女子,卻女扮男裝,害我以為我是斷袖,糾結痛苦了好久。
我爹可就我一個兒子,我都下定斷子絕孫,幾十年後去地府跟我爹請罪的決心了,才知道你是女兒身的。」
顧玉打人的底氣一下子消了大半,道「你還害我以為你是個斷袖,讓我一直不敢跟你說實話。」
君澤道「我不是都說了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嘛。」
顧玉被噎了一下,似乎被酈若帶歪了。
顧玉質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給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君澤道「你在獄中被打傷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顧玉咬牙切齒。
居然那麼久之前就知道了!
顧玉道「你怎麼知道的!」
君澤道「我就是解了你的衣服。」
顧玉臉色通紅,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又對君澤出手。
顧玉罵道「禽獸不如!我昏倒了你都不放過!我當初傷的是頭,你解我衣服幹什麼!」
君澤覺得他要是把自己不小心碰到顧玉空無一物的身體,以為顧玉被閹了的事說出來,會讓顧玉下手更狠。
君澤忙道「你的肩膀也受傷了,我真的是抱著無比虔誠的心態去給你看傷口的。」
顧玉道「那我醒來後,你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君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睚眥必報。誰讓你騙我這麼久,我總要收回來點兒利息。」
顧玉道「這能一樣嗎!我是礙於欺君之罪,不得不騙你,你卻是故意的!」
君澤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是騙啊。說到底,你還是不夠信任我。」
顧玉啞口無言,只能自己生悶氣。
君澤道「再說了,你以為我是斷袖,跟我以為我是斷袖,這能一樣嗎?你還說我賤,那段時間,我每天都覺得自己噁心,人生灰暗。」
顧玉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性子。
見君澤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她又開始心疼。
顧玉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這事太大了,家裡瞞了二十幾年,一旦出現差錯,顧家滿府就會以欺君之罪論處。」
君澤道「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你騙了我,我騙了你,我們扯平了。」
顧玉輕哼一聲,到底沒再說什麼。
君澤餘光看到那本害他暴露的書,道「我剛剛就在好奇,這書里的情節怎麼寫得有模有樣的。真的不是你親自執筆嗎?不然一些細節怎麼會這麼真實?只是你為什麼不寫你是女子,還是寫你是男子。」
顧玉剛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又被他氣得激動起來,道「我撕爛你的嘴。我瘋了嗎寫這個!你從哪兒拿來的東西誣陷我。」
君澤道「我冤枉啊,這書真的是從你桌子上拿的。」
顧玉皺起眉頭,誰吃飽了撐的,把這種書放她屋子裡?
君澤又翻了翻,一臉嚴肅道「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這本書是誰的了,而是這本書是誰寫的。怎麼對你我這麼了解。」
顧玉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寫這種東西!」
真是羞死人了!
君澤道「是啊!」
遠在莊子裡的莫哲彥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渾然不在意地再次拿筆沾飽了墨汁,稍一思索,便寫下新一章的標題
勇王爺一夜御雙美,俏世子醋翻紅鸞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