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娛樂?」
楊蜜在酒店看著「音樂之聲」的直播,手機消息的彈窗讓她下意識的低聲喃喃自語。
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不過了,作為老牌經紀公司,在圈內十分有實力。
嘉興曾經在簽下對賭協議的時候,大華就打算過來插一腳,想用五億購買一半的股份,被她給拒絕了。
狗都能看出來那是不懷好意。
後續大華也幹過不少噁心的事情,但礙於圈內公司體量問題,也只能被噁心著了。
但現在,你居然敢給我們家搖錢樹,咱的老公的身上潑髒水,楊蜜表示她忍不了了。
這要是平常她都不會這麼生氣,但現在是什麼時候,是「音樂之聲」的半決賽,是通往「世界音樂節」的重要跳板。
在這個節骨眼搞事,等於是騎著他們家腦袋拉屎。
楊蜜很氣,非常氣,氣的她那白皙的額頭青筋暴起。
連後續的直播都沒心情看了,直接撥打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
在撥通等待的這幾秒鐘內,她冷笑一聲:「大華娛樂是吧,噁心我沒夠是吧,這波不讓你出出血,扒兩層皮我楊字倒著寫。」
「滴答,滴答......」
「喂,楊老闆怎麼有空給咱打電話了,是白生最近沉迷和鄧梓琪和熱芭給你扔下了麼?」
聽著自己那塑料好閨蜜的陰陽怪氣,要放往常楊蜜肯定就火了,但現在有求於人,忍著吧。
一改電話接通之前的冷笑,楊蜜的笑容間多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諂媚:「哪個...我主要是求你辦件事,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有一個長輩在警局工作吧,這件事很重要,事關白生後續的發展......。」
大約五分鐘,楊蜜將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無人機,偷拍,大華。
電話那頭正看「音樂之聲」的劉天仙眉頭一皺,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沉思了一會後說道:「雖然白生是個渣男,濫情鬼,沒事一個消息都不發,有事一口一個寶寶,一口一個親愛的老師......」
聞言,楊蜜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劉天仙故意頓了下,隨後冷哼一聲,就是為了吊一吊這對狗男女的胃口,隨後才緩緩說道:「但畢竟是我的學生,能搭把手的話我肯定能搭的,你放心好了。」
「太好了,謝謝你仙仙,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要不我把白生借給你幾天吧,」楊蜜見事情辦成了,也算是鬆了口氣,聊天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
「我不需要濫情鬼,醜話說在前面,我只能給你提供一個渠道,一個讓你這件事以最快速度落實的渠道,至於別的,還是要看你自己,別想著搞特權。」
聞言,劉天仙還不忘潑一盆涼水,補充了一句。
閒聊幾句後掛斷了電話,劉天仙翻動著聯繫人,再次找到了一個名叫二叔的聯繫人,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二叔,我是仙仙,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我有個學生,就是那個白生,他...」
「這麼著急,看來我家仙仙也有喜歡的人了,白生這小伙子是真不錯,要是能拿下他,你可撿到福了。」
「二叔!!!」
......
後台休息室,即將上台的白生接到了楊蜜回復的消息。
「別擔心,仙仙的一個長輩是警局的人,這個案件會以最快的速度落實下去,剛剛就來了電話,會以最快的速度行動,等咱們回到上京,再協商一下這件事的後續。」
完完整整看完後,白生點了點頭:「不錯,動作很快。」
正在吃零食的季開琴,抬頭問道:「什麼很快?」
白生將剛剛這幾分鐘的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敘述給了季開琴。
「不是,就這麼幾分鐘,這麼大的事都快蓋棺定論了,怎麼好像過去了一天一樣?」
「什麼叫地表最強關係戶啊,」白生聳了聳肩,笑容滿面。
「你還怪驕傲的,」偏頭小聲嘟囔。
白生咧嘴一笑,狠狠的按了幾下季開琴的頭髮,硬是給她按成了雞窩,說道:「好了,我上台了,對了,告訴你個秘密,我之前給你們演奏僅僅用了一半的功力,一會我可就要全開了,你小心點。」
「啊!」
話音落下,她呆滯的看著白生離去的背影,手裡的零食掉在了地上都沒注意到,滿腦子都是。
「百分之五十就能讓我哭成傻逼了,這百分之百不會出人命吧?」
......
舞台上。
孫睿龍一曲結束。
在場所有觀眾一個鼓掌聲都沒有,全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仿佛還在沉浸在剛剛那編織出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觀眾席雖然沒有鼓掌,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孫睿龍見此,他的眼角也存在了一些淚花,那是剛剛演唱中過度沉浸,演唱者被自己的歌聲所感染,落淚。
主持人上台,拉回了觀眾的思緒,按照慣例稍微吹了吹下這首《深海》,隨後宣布道: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下面這位歌手!」
「相信很多觀眾都是為了他,一直苦苦等到了現在!」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我們的國際巨星——白生!上台!」
「掌聲!」
在震耳欲聾的掌聲中,白生背著一把木吉他,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從通道中走出。
退場和上場是在一個出口,上一個選手的下場和下一個選手的上場是會錯過,所以......
在和孫睿龍錯過的一瞬間,只聽他說:「我很期待你會拿出一首怎樣的歌曲,抄襲者。」
白生都快被氣笑了,這哥們是不是導多了,腦子出現幻覺,誰抄襲誰都認不清,反懟了一句:「這句話還給你,還有,你最好喝點六個核桃,好好補補腦。」
短暫又激烈的交鋒後,白生迎著所有人的目光,一步一步走上了最中心的舞台。
白色體恤,牛仔褲,碎發,和身上挎著這木製吉他,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這首歌是一首民謠,我的題材是大海,歌名叫《海底》在此送給大家。」
白生的話音落下,頓時引起了全場一陣議論聲。
「民謠,大海,就連歌名也只有一字之差,是不是有點過於巧合了?」
「我看不像巧合,你看看看到沒有,在孫睿龍下場和白生上場的交界處,他們兩個都頓了下,好像是在說著什麼,太遠了,我有點沒看清。」
「不能是抄襲吧?」
「口胡,你說是白生抄襲孫睿龍,還是孫睿龍抄襲白生,別太荒謬,我看就是純巧合。」
「這太巧合了吧,出場順序還偏偏是上下位,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啊。」
在議論聲中,白生已經插好了吉他上的拾音器。
在一陣密集的鼓點中,前奏緩緩升起。
木吉他的琴弦,在白生那白皙修長,甚至讓女人都嫉妒的手中輕輕撥弄著。
琴箱的震動,在拾音器的放大下,響徹在了整個現場。
現場的議論聲也在前奏下緩緩消失,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牢牢鎖定在舞台中央。
輕輕搖曳的前奏,宛若一柄利劍,插向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白生的歌聲也緊隨其後,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