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用下跪打敗下跪!【求訂閱】
一句話頂在肺管子上。
如果不是郭啟林出色,如果不是他大火,他根本不會去多管一直在小劇場兢兢業業幹活說相聲的郭啟林,絕對依舊每天上下班接郭汾楊。
他們還在天津買了房子,可能以後周一到周五都不會回來燕京一趟,就為照顧小兒子。
至於大兒子,拋燕京算了,反正能自力更生。
所以在郭啟林心中,親爸才變成了後爸。
童年本來就夠慘,他可以去忽視,已經長大,但是長大後想要的親情一點沒給不說,卻肆無忌憚的給到其他人,誰不破防。
深吸一口氣。
郭啟林開口。
「爸,這是我最後喊一聲。您肯定好奇我突然回小劇場幹什麼,不為別的,就為自己做一個總結,另外也希望您不要再揣測什麼,我沒那麼多功夫和您鬥心眼。
但如果您還要不放心我的話,那郭老師,從今以後別怪我不客氣了!人的忍耐是限度的,您曾經面對主流說過無數次,現在我同樣告訴您!
我可從沒把您當過敵人,您要把我當敵人,那一條路便走到黑!!」
郭啟林太了解父親,你不跟他說狠話,他不會往心裡去,所以他才如此的「放肆」了一次。
然而正因為這放肆,忽然旁邊的王慧有了動靜。
「郭啟林,他是你爸,你說的是不是太過了?」
此刻的後台焦點幾乎全在了王慧身上,連於遷都不喝茶了,默默注視著一切,因為她才是一觸即發的火藥。
只要點火就著。
得剛擺擺手,卻不在意什麼,想起剛才孩子在舞台上的表演,多少是願意承認的,並且想緩和緩和。
不緩和不行,後台這麼多人看著,人設得拿出來。
「大林,伱現在是孩子,不知道父母苦心。再說你現在相聲能耐多好,連你師爺都夸,就算不提相聲,你現在的其他成就,不正體現小時候的教育?」
「教育?不是您的教育成全我了,而是我成全了您的教育,您的那一套教育除了我之外,您認為放在誰身上合適?再說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教育?您沒有私心?」
郭得剛說不出話了,的確,他的那一套教育也就只能用在大林身上。
而且比起教育他,有時候他更多的還是想打擊他的自尊以及殺雞敬候。
家裡這麼多徒弟,他不可能一個個打過來。
只能拿自己兒子開刀,有一個工具人的作用。
可如今這個工具人,成長到了連他都不可思議示意的地步。
甚至比任何德芸弟子都要強。
歌曲、電影、投資都是好手,就連相聲,他也看出了不賴。
所以後悔的不是引以為傲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沒有在他長大後挽留住。
趕緊的,郭得剛轉變話題,要不然心裡虧著心。
「我知道我的不對,大林回來好好干吧,我說的話不變,許諾以後德芸社是你的。」
再一次表態,郭啟林沒打算開口,要說的已經說了,不用贅述什麼。
胸腔擠壓出一口氣,看著他重新變回那麼生分,「郭老師,感謝您邀請我過來演出,今天演出結束我便先離開了。祝德芸社以後越來越好。」
眼看要走,郭得剛不能不攔,想竭力把父親無奈的姿態展現出來。
立刻起身再重複一句。
「大林,別著急走啊,回來吧。」
「回來?當一個傀儡法人是嗎?」
郭啟林腳步一頓直接說出來,這並非一個隱晦的事情,都知道法人到底是一個什麼玩意。
但此時此刻一個女人終於忍不住了,爆發起來情緒衝著人哭喊,「郭啟林,我從剛才看到現在,算是明白你要幹什麼。
天底下沒有一個兒子對父親這樣說話的,太欺負人了,哪怕我是後媽,但也是郭得剛妻子,哪允許你們天天這樣欺負人。
剛才說的都什麼話,你是兒子,他是父親,把你養這麼大你還要怎麼樣?
當徒弟的欺負,現在當兒子的欺負,真就這麼好欺負嗎?算我求你了,求你別欺負這麼一個老頭子了行不行?我跟他過來這麼多年,全看見受人欺負了。
別人欺負也就罷了,但你這個兒子也欺負,真的我們這一家子太不叫事情了。」
一段話出來氣氛陡然飆升,所有人的身上不寒而慄,目光也開始發緊,緊盯著這個為郭得剛打抱不平的女人。
如果外人一點不了解情況,單單聽見郭啟林剛才說的話,還真認為王慧說的有道理,沒有一個兒子對父親那樣說話的。
但現場每個人都知道裡面有原因,所以不足為奇,無非沒有說破父親到底對兒子做了什麼。
而王慧就仗著沒有說破,以一種妻子的角度去說郭啟林,一下把錯歸到他身上。
同時也正是這一句話讓於遷心裡彆扭,因為和當初京子離開一模一樣,隨後便開始下跪,讓所有人始料不及。
如果真的下跪,今天必成鬧劇。
然而王慧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跪,只是紅著眼眶哭喪著為丈夫說話,她也在琢磨能不能下跪,要再下跪,趕走漕運京的事情就徹底石錘。
屢試不爽招數用多了,會遭到一定反噬。
所以只能先胡攪蠻纏。
但如果到了一定時候,也不會不用,反正現在郭啟林要舉辦鳥巢演唱會,她的目的就是搞垮他。
「郭啟林,求你了行嗎?求你不要欺負你的父親了,他到底養了你這麼多年,哪能這麼說,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又一句話語嗚咽著出來,字字誅心。
瞬間定義了誰對誰錯,德芸董事長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
徒弟們看見師娘哭,哪能站著不動,紛紛過來幫忙擦眼淚遞紙。
哪怕有心幫大林說話也不可能。
一個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淚,瞬間變成了弱勢群體。
郭啟林已經習慣這一幕,來的時候便預料到,現在果不其然出來了,心裡無奈,父子倆其實若不是她亂攪局,也不可能發展到這一種地步。
正是見到他的沉默,王慧心裡一橫,今天還是打算下跪一次,讓他難堪難堪,反正石先生馬上會來。
頓時哭泣的抽噎聲加大。
「郭啟林你真的太讓人難受了,郭得剛之前當著那麼多人面道歉還打動不了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父親給你道歉沒用,那我給你跪下道歉,只要你能原諒我們當父母的,回來德芸,怎麼樣都行。」
剎那間,後台所有人都慌了,連忙伸手攙扶,尤其就在身邊的德芸弟子,沒有一個不清楚,師娘只要跪下大林便完。
但是王慧說的快做的快,他們想攔哪裡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必定攔不住。
又加上肉大身沉,一個勁的往下墜,怎麼能抬得起來。
只是他們攔不住,郭啟林能攔住,她還沒來得及跪下,噗通一聲,後台的人全部呆住。
包括王慧自己,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空白和當初漕運京一模一樣。
因為郭啟林竟然比他先一步跪在地上,活生生打斷了她的「施法」。
跪下的時候,嘴裡說的話更讓每個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直接扯開了最後的遮羞布。
「郭老師,我不想以後背鍋坐牢!最後感謝您讓我說一次相聲以及多年來另類的照顧,往後江湖路遠,不必再見。」
說完話,當兒子的給父親磕了一個頭後,直接起身跟閻鶴相離去。
他的確要磕,當兒子的給父親磕很正常,但磕完之後,父子倆便徹底了結再不無任何關係,各自干各自的事業。
什麼堂前盡孝、百年之後。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郭啟林的離開,卻留下了廣德樓後台無比的尷尬。
遮羞布被扯開,哪能不這樣。
好半天,誰也吐不出一句話來。
別說吐出話,就是大口呼吸和瞧其他人表情都不敢。
沒有股份,還給法人,哪怕再傻也明白是背鍋坐牢的。
所以王慧、郭得剛的臉上一紅一青,臊得不行,像個木頭一樣戳在地上沒有動彈半分。。
當然德芸社以後不太可能會幹什麼事情,並且法人也不一定全是背鍋的,但是沒有股份的法人,那就是這樣的用意。
郭啟林面對後媽的下跪,破罐破摔,直接活生生給了他們一記重拳,弄得郭得剛和王慧差點喘不過來氣。
是,你王慧胡攪蠻纏。
但我直接戳到事情核心,把遮羞布扯得一乾二淨,你又能怎麼解釋?解釋不了,再解釋都是多餘的。
因為事情已經徹底地被掀開擺到明面上。
「怎麼了?後台這麼安靜,剛才我碰到大林了,大林說自己有事情,所以跟自己搭檔先離開。」
這時候石付寬重新回到後台,他回來宛如救星一般,讓快凝固的空氣重新活躍起來。
呼吸也敢大口大口喘了。
所以岳芸鵬、欒芸萍兩個人第一時間去扶先生坐下,並把熱茶重新沏上。
「太尷尬了,尷尬的要死。」
沏茶的時候,岳芸鵬內心一個勁念叨,渾身的不自在。
可又高興的很。
大林的操作無懈可擊。
厲害得不是一點半點。
「師父,大林和您說什麼事情了,今天估計有急事夠著急的。」
於遷過來幫孩子打一個圓場,他其實也有應對王蕙下跪的辦法,那就是他下場直接帶孩子離開,既然要撕破臉,那他於遷就徹底撕破,不再慣著你們夫妻倆。
結果孩子一個下跪和一句話,弄得所有人滿腦門冷汗。
什麼料到,就沒料到這一茬,看來對付胡攪蠻纏的唯一手段,就是下狠手。
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大林走之後,所有人的表情可謂異常精彩。
甚至直接杜絕以後郭得剛、王慧再勸他回去的想法,除非願意給股份,但是給股份,可能嗎?要給早給了,連郭得剛都沒有股份。
「太聰明了!!」
於遷為孩子感到高興,看來又是自己擔心太多,不過回頭望一眼自己師父石付寬。
眼神交流便心知肚明,師父上廁所是假,最後回來重新弄一下氣氛是真。
早知道父子倆不會太和睦。
「石先生,時間不早了,咱們一起聚餐吃飯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孩子們也一起。大林實在有急事,咱們就下次約。」
郭得剛在氣氛被攪動後,跟著說一句話。
「行啊,好久沒聚聚了。」
「嗯,咱們這就趕緊走,免得太晚。」
時間不大,郭得剛等人去郭家菜吃飯聚餐,仿佛無事發生。
他們聚餐的時候,郭啟林和閻鶴相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回去的路上,師兄弟們都在偷偷給他發消息。
太厲害了。
他們都以為要像漕運京鬧大,結果直接剎車,紛紛感慨大林的反應絕了。
儘管他們跟漕運京不對付,但隱隱約約知道師娘一下跪,過錯就要變成大林的。
「哎,今天這事鬧的,我都嚇一跳,別說我,大爺估計都沒想到你會這麼說。」閻鶴相在車子后座,一個勁回想場面。
「還能有什麼辦法?下跪這一招你以為不厲害?誰能對付得了,只能另闢蹊徑。」
「也就是你。」
閻鶴相吐出一口長氣,舒緩一下心情,哪能不知道跪下就完。
不過這是德芸後台的事情,觀眾們不可能知道,頂多之後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
但此刻更為火熱的還是郭啟林在德芸社賣足功夫說了一段相聲的事情,沒有一個不誇他能耐好。
「誒,我差點忘了。」閻鶴相忽然看向旁邊的大林,「後台那麼多人,你說會不會有人拍下來上傳視頻。
「不可能,表舅的事情鬧那麼大都沒人上傳視頻,就是通過幾個人的口述抹黑,好帶節奏。今天這事,更不可能上傳。」
「也是,要觀眾們聽見你的話,德芸社就得徹底翻車了。」
「別說這個了,還是想先去哪吃飯吧。」
閻鶴相拿出手機開始找飯店,論吃飯,沒有一個不專業,燕京好的飯店他們可記得不少。
只是郭啟林走了。
郭得剛這個當父親的哪怕在郭家菜吃飯過程中都怒火中燒,家醜不可外揚,郭啟林倒好,揚得一乾二淨。
不想坐牢四個字,就那麼的難聽和渾身刺癢。
那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而又聯想起秧台大樓的無視,郭得剛更加氣得不行,在手機上編寫了一大堆罵人的話,奈何發不得。
現在他的角色不一樣,娛樂圈重要的就是人設,現在孩子長大,得要開始賣一個慈父的人設。
可正因為這樣才更憋屈,不僅不能罵,還要回應今天這事。
當然不會回應郭啟林下跪,而是郭啟林來德芸社說相聲大受歡迎的事情,網絡上很多人都喜歡他,如果他不出面支持他的相聲,很難說得過去,畢竟的確相聲說的好,得要夸一夸。
可就是這一個夸,外加今天的下跪,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這個郭啟林非要逼死我們不可?」
郭得剛惱到一種程度,宴會結束後一個勁的念叨,當年碰到主流都沒這麼恨過。
他在這恨,郭家菜樓下的於遷和師父一塊兒坐車回去。
石付寬開口,「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候後台氣氛壞成那樣,吵架了?」
於遷苦笑,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訴出來。
告訴出來,石付寬一個上了歲數的人怎麼不明白道理,頓時心裡都疼得慌,那是自己親徒孫。
父母得逼成什麼樣,才下跪說一句我不想坐牢。
而能讓兒子說出這句話,就能體會到父母做到什麼可悲的程度。
所以閻鶴相才說只要大林說的話放出去,德芸社口碑絕對翻車,說不定演出都受影響。
但是今天直播還有媒體都是德芸社的人,他們控制得很好,不會散播出去。
能進後台的,除了石先生、於遷、郭啟林閻鶴相他們一撥人外,哪一個不是能管得住的自己人。
可惜閻鶴相也是被嚇到,忘記了拍照或者錄視頻,就算錄視頻也不好錄,因為他就在大林身邊,被人打看著,不可能當真拿出手機來。
「哎~大林怎麼攤上了這樣一個家庭,要是換一個家庭,或許大林就過得好些了。」石付寬喃喃自語著,非常感慨孩子的處境,也得虧他沒看見下跪場面,要不然他不可能繃得住,定要開口罵。
於遷一樂,「不能老想著過去,您徒孫現在好著呢,今天回來就是了結的,了結完之後就是鳥巢演唱會,我估計您是沒去過。」
「我一個相聲演員去幹什麼,那是國家體育場。」
石付寬是老一輩的演員了,對體育場的概念要比一般人重,尤其沾染國家兩個字。
骨子裡認為那不是一個娛樂賺錢的場地,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國家大舞台。
所以知道孩子要在那開演唱會時,才略顯激動,在下午和他聊那麼多。
「還有多久售票啊?聽說那裡能坐九萬還是十萬人?」
「坐不到那麼多人,演唱會後面會封閉,頂多八萬人左右。」
「那也不少了啊,我們那時候哪有給八萬人演出的概念,孩子現在做到了。」
石付寬心情轉變過來,的確如遷兒說的,孩子退社有自己的發展就好。
至於他那個父母,要是耀聞還在,非得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
曾經那個為相聲努力發展,力抗所有不好言論的郭得剛,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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