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奔跑的阿三
左側的衝鋒號一吹響,立刻就引起了右側正在向近衛協阻擊部隊進攻的冒牌英軍的混亂。
原本這些冒牌英軍,就已經被剛剛一百多門迫擊炮,集中炮擊日軍那極具震撼的場面嚇得不輕,生怕接下來那樣的厄運就會落到他們的頭上,進攻的腳步已經變得遲疑、遲疑起來。
此時見到左側的前鋒軍,已經殺向被兇猛炮火炸得魂飛魄散的日軍,那裡還能把持得住,不用互相約定,許多冒牌英軍立刻收住戰戰兢兢衝鋒的腳步,轉身就向回跑。
而這些首先逃走的士兵,立刻就在阿三兵的進攻部隊中引發了連鎖反應,猶如雪崩一般,進攻中的千餘阿三兵,隨即就如同一股被阻擋住的洪水,終於找到了宣洩口,隨即就帶著滾滾煙塵向後瘋狂跑去。
看到這些進攻的阿三兵潮水般退回來,後面的三千來個阿三兵,哪裡還顧得那些英國軍官的約束,紛紛掉頭就跑,爭先恐後地試圖順著原路逃回石橋。
右側的那一個營順勢吹響了衝鋒號,號聲中,一千多近衛協官兵端著刺刀勇猛衝出陣地,向近四千冒牌英軍吶喊著猛衝過去。
對於這些冒牌英軍來說,嘹亮的衝鋒號就好像是他們的催命符,哪裡還敢耽擱,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立刻撒開兩腿,猶如脫韁的野馬,和同伴們展開了瘋狂逃命競賽。
阿三們誰都不想落到後面,被後面兇狠地衝殺過來的前鋒軍官兵,用他們的刺刀扎個透心涼,甚至有許多阿三們,為了跑得快一些,直接扔下手中的步槍不要命地盡全力奔逃起來。
一些勉強在揮舞著手槍的英軍軍官的逼迫下,被他們收攏在身邊的阿三兵,此時再也無人顧及這些揮舞著手槍的英國軍官的威脅,也紛紛轉身加入奔逃的人流中。
最終,那幾十個英國軍官們,看著越來越近的一片雪亮的刺刀,也撒開兩腿,衝進奔逃的隊伍。
於是,一幕壯觀的景象就出現在吳佩孚望遠鏡的視野中。
一千多提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近衛協官兵,竟然兇猛地緊追著四千來個冒牌英軍狂奔,奔逃的冒牌英軍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猶如一群受驚的馬群,帶著滾滾煙塵,一路狂奔而去。
奔逃的冒牌英軍,不僅在他們的進攻陣地上丟下了十多挺重機槍,奔逃所過之處,沿途更是丟下了大量的步槍。
「哈哈哈」,這樣的場景,看得吳佩孚和身邊的兩個參謀,先是驚愕不已,隨即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場面,讓滕毓藻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對於這樣的場面,滕毓藻畢竟是有些免疫力的。
前世,滕毓藻從資料上看到過,當年咱們子弟兵在武器裝備不如對方,作戰環境也極為不利的情況下,為了維護國土完整,毅然決然地進行的那場反擊戰的情況。
在當時,子弟兵不僅以少打多,還竟然在對方相對適應的高原地區,將阿三的精銳殺得落荒而逃,甚至還有成建制被我軍消滅的王牌部隊。
據資料記載,子弟兵的一個排,就敢向阿三的一個營發起攻擊,而且還竟然將阿三的近千官兵追的漫山遍野地狂奔。
甚至,就是在一百多年後,雙方以棍棒石塊對峙,依然在阿三人數占優勢的情況下,這些阿三們,也完全不是子弟兵的對手,不僅被子弟兵打得屁滾尿流地逃跑,竟然還被打死打死數十人。
有了阿三對戰子弟兵這樣的戰績,此時一千多官兵追著四千左右的阿三狂奔,就算不上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
這些阿三兵,骨子裡就是欺軟怕硬的傢伙,遇到比他們弱一些的,或者是戰場形式有利於他們時,他們會變得十分兇猛。
可在遇到比他們生猛的多的軍隊,或者戰場形勢不利於他們時,他們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一個個變得膽小如鼠,各個猶如驚弓之鳥。
「老師!這群冒牌貨照這樣逃下去,恐怕他們很快就不會在有人有武器了。」
「哈哈哈哈」,吳佩孚話沒說完,又興奮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管帶很不錯,很果斷,倒是一個好苗子!」
同樣很興奮的滕毓藻,看著追著冒牌英軍而去的近衛協的那一個營的背影說道。
「老師,這是近衛協二營,管帶名叫李國昌。」
滕毓藻誇獎他的部下,這讓吳佩孚很是興奮,忙把這個管帶的名字告訴滕毓藻,以期讓李國昌在滕毓藻的心中,留下一個完好印象。
滕毓藻點點頭說道,「很好!很不錯!」
「子玉,我要去前面看看戰場情況,這裡有些遠了。」
聽說滕毓藻要去前面,吳佩孚嚇了一跳,忙說道。
「老師,前面太危險了,還是我派參謀過去查看情況吧。」
「再說,現在,洋鬼子的兩翼進攻部隊已經都被我們擊敗,洋鬼子從兩翼包抄我們的態勢,現在已經完全反轉過來,變成我們正面頂住老毛子的猛攻,然後反手去包抄他們。」
「如果僅從河西的戰場上看,洋鬼子的進攻已經失敗了,老師完全不必擔心。」
「你說的很對。」滕毓藻搖頭說道。
「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我不親眼看看,總還是不放心。」
見吳佩孚還有要攔阻的意思,滕毓藻又道,「不會有什麼危險,戰場上,咱們的人和洋鬼子離的很近,洋鬼子一時半會還不敢開炮,而且我又不會直接上到戰場上,只是在更近一些的位置察看情況而已。」
吳佩孚見攔不住滕毓藻,也只好作罷。
不過,由於徐挺已經帶著特別警衛中隊,去協助近衛協二營追擊冒牌英軍,吳佩孚還是派出了一個排的警衛部隊跟隨滕毓藻,另有兩個參謀帶著一個騎兵通訊班也跟在後面,便於滕毓藻及時傳達命令。
滕毓藻是從左側轉過山丘的,雖然有親衛班將滕毓藻緊緊圍在中間,可吳佩孚派出的警衛排還是圍在外層,一路上所有人手中武器的保險全都打開,緊張地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尤其在經過日軍遭到迫擊炮密集炮擊的那一片區域,更是如此。
因為,很有可能還有沒死的日軍。
還好,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發現殘存的日軍傷兵,只是在到處都是日軍殘破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和燒烤產生的令人作嘔的氣味中,他們的感官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警衛排的戰士們,一個個都強忍住就要嘔吐的感覺,許轉過山丘後,一顆心才算放下。
被李金昱追過來的日軍殘兵,已經和正面進攻的俄軍,還有後續從石橋上衝過來的俄軍和法軍部隊匯合在一起,已經穩住陣腳,正在冒著迫擊炮的炮火,奮力抵擋著李金昱的攻擊。
在山坡上,已經可以看到正面戰場的全貌了,雖然戰場上還響著密集的槍聲和迫擊炮彈爆炸的聲響,可戰鬥已經完全層一邊倒的形勢。
此時,迫擊炮的炮擊早已不再使用近乎覆蓋式的密集炮擊了,而是哪裡有聯軍聚集,就會有三五發、或者一二十發炮彈及時飛過去,然後在聯軍的人群中猛烈爆炸,隨即掀起一陣血雨,頓時就將聚集起來的聯軍炸得鳥獸散。
以至於,現在除了石橋那裡,其它各處的聯軍,都在盡力避免靠近人數稍多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七八個人,最多也就是十幾個人在一處,一邊藉助地形頑抗射擊,一邊慢慢退向石橋。
聯軍的重機槍早就已經不響了,不只是西岸的重機槍,就是東岸的十幾挺重機槍也不響了。
這些重機槍,要麼是被迫擊炮炮彈炸壞了,要麼就是反覆遭到山丘上居高臨下的近衛協的重機槍和神槍手們的重點關照,任何敢於靠近重機槍的洋鬼子,都會很快死於非命。
聯軍在現在這種已經註定失敗了的的情形中,哪裡還會有人會不顧性命地去操作重機槍反擊。
進攻兩座山丘的俄軍,早已經退到河岸邊,從山坡頂端直到河岸邊,到處都有俄軍的屍體,仿佛在兩座山丘的緩坡上,鋪上了一層還在流著鮮血的土黃色地毯。
雖然聯軍早已有了退到東岸的想法,可僅有的一座石橋,不僅已經被山丘上的幾挺重機槍,用它們密集的火力死死封鎖住,還不時會有幾發迫擊炮彈落在石橋附近,將冒著彈雨想要逃過石橋的成群的聯軍炸散,橋頭附近早已經堆起厚厚的一層屍體。
很多聯軍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從石橋上逃到東岸的打算,一些會游泳的聯軍官兵早已經跳下一百多米寬的拒馬河,開始向東岸游去。
只不過,近衛協的重機槍雖然數量不足,可絕大部分重機槍都集中在兩座山丘上,其數量也超過了二十挺。
除了封鎖石橋的兩挺重機槍,以及對河岸上步步後退的日、俄、英三國聯軍猛烈掃射、以壓制其抵抗的十餘挺重機槍,兩座山丘上剩下的重機槍,全部在向河面上密密麻麻泅渡的聯軍進行掃射。
此時拒馬河河面上,不僅有大量聯軍的屍體隨著水流漂浮而下,就是這一段的河水,也都已經被聯軍的鮮血染紅了。
陽光下,拒馬河的河面上,閃爍著妖異的血色波光。
在滕毓藻看來,戰鬥進行到此時,已經接近尾聲。
今天這場戰鬥,可以說是一場誘敵阻擊戰,藉助反應迅速的大量迫擊炮,以劣勢兵力,不僅一舉擋住了數萬聯軍的追兵,深甚至還給對方以巨大殺傷,消滅了大量聯軍。
今天這一場大戰,已經算是獲得了一場大勝了。
獲得這場勝利,固然有近衛協官兵的努力,可獲勝的關鍵因素非迫擊炮營莫屬,他們是取得今天這場勝利的最關鍵一環,表現極佳。
而且,最讓滕毓藻滿意的是,迫擊炮營的炮彈已經不多了,這他是清楚的。
此時,迫擊炮營並沒有一股腦地將炮彈打光,而是在短促的覆蓋式炮擊,給兩邊河岸上的聯軍密集人群以巨大殺傷,將其炸亂炸散後,立即主動採取現在這種有重點的針對性炮擊。
這樣做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既可以節省炮彈,又可以保持跑火的連續性,持續不斷地給聯軍造成巨大壓力。
尤其是,針對東岸聯軍大部隊的炮擊,更是可圈可點。
東岸的聯軍大部隊,在遭到突然而又猛烈的炮擊後,開始倉促後撤。
迫擊炮營能自主決定,對東岸後撤聯軍採取要比西岸大得多的炮擊密度,並延伸炮擊,追著聯軍一路亂炸,如今已經將聯軍炸得後撤到了五里外,完全失去了掩護西岸聯軍後撤的能力,這尤其讓滕毓藻感到滿意。
「大帥,洋鬼子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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