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超預期大捷
「目標，陣地前方聯軍進攻部隊，三發急速射。」
滕毓藻話音剛落，炮兵參謀就對著話筒開始急促地傳達滕毓藻的命令。
雖然迫擊炮營就在陣地後方三四百米的位置，可為了便於及時聽取滕毓藻的命令，親自帶領迫擊炮營趕來的炮兵協協統劉長發，還是安排通信兵扯來一條電話線，電話機就在一個通信兵的懷裡抱著。
原本以為，匆忙趕來支援的滕毓藻，只是帶來幾門小口徑火炮的李金昱和李子雄兩人，對於滕毓藻下令開炮的舉動，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奮。
只不過，接下來兩人就很快齊齊變了臉色。
因為，在參謀通過電話機傳達完滕毓藻的命令後，隨著以幾聲炮彈呼嘯聲，陣地前二三百米的空中，突然亮起幾顆發出耀眼白光的照明彈，將陣地前的大群進攻的聯軍照的一清二楚。
此刻，這些安南兵和阿三兵已經停下了他們進攻的腳步，似乎對於是否繼續進攻對面的前鋒軍陣地，感到猶豫不決。
包括一些英軍和法國軍官們在內的聯軍，正在驚恐的回頭張望。
身後突然起來的密集槍聲，讓他們深感擔憂，擔心他們會遭到前鋒軍的前後夾擊。
就在這時，李金昱和李子雄突然聽到一陣密集的炮彈呼嘯聲，這聲音密集的讓人心驚肉跳，似乎漫天都有炮彈的呼嘯聲掠過。
然後，更讓他們震驚不已的一幕，下一刻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只見陣地前還在猶豫不決的三四千密密麻麻的聯軍隊伍中，突然閃現出密集的一團團爆炸產生的強烈閃光，然後就是一片震耳欲聾的猛烈爆炸聲炸雷一般連聲響起。
爆炸的閃光中，聯軍密集的人群中，已經飛散起無數聯軍的殘肢斷臂和破損的槍枝，甚至還有許多聯軍，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直接拋飛到空中。
僅僅只是一瞬間，聯軍隊伍就被煙塵所完全遮蔽。
「轟轟轟」，「轟轟轟」，又是兩輪密集的猛烈炮擊，爆炸產生的煙塵，幾乎完全將聯軍的隊伍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
猛烈的爆炸場面，不僅是李金昱和李子雄兩人驚得大張著嘴呆在那裡，就是陣地上的所有官兵，也都被驚得呆住。
這些人中，任誰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密集猛烈的炮擊場面，要知道，每一輪炮擊，都有一百六十二顆八十七毫米炮彈在前後極短的時間內炸響，其威勢怎能不讓人震驚！震撼！
夜風很大，三輪猛烈的炮擊所炸起的煙塵，很快就被吹散。
隨著煙塵散開，在空中不斷點亮的照明彈的映照下，剛剛還有大批聯軍聚集的那一塊區域，此時已經滿目瘡痍。
密集的聯軍人群早已混亂不堪，不僅大群驚恐至極的安南兵和阿三兵，在滿地的殘肢斷臂以及聯軍的屍體中，亂撞亂傳，甚至一些被炸的滿身滿臉鮮血淋漓的傷兵，似乎並不知道疼痛一般，只是狂呼亂叫，瘋狂跑動。
就連那些一向自命不凡，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英、法軍官紳士們，也被震驚的各個呆若木雞。
即便還有些人能保持清醒，也被強烈震撼到，不停地在胸前劃著名十字。
似乎隨著煙塵的消散，聯軍的頭腦開始逐漸清醒過來，亂轉亂跑的聯軍已經有人開始向後跑去。
滕毓藻伸手拍了拍還驚愕不已，呆呆看著陣地前那些喪魂落魄聯軍的李金昱。
「吹衝鋒號！」
清醒過來的李金昱，立刻跳了起來，連聲高喊。
「吹號，司號兵，快給老子吹衝鋒號！」
嘹亮的衝鋒號在曠野中吹響，聲震四野，同時也徹底將混亂瘋狂的安南兵和阿三兵喚醒，大群沒被炸死炸傷的聯軍撒腿就向回狂奔，許多阿三兵甚至直接丟棄了手中的武器，邁開長腿拼命瘋逃起來。
「殺！」
與此同時，陣地上算上吳佩孚警衛營在內的四個營三千多官兵，頓時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喊殺聲，端著刺刀向已經開始潰散的聯軍發起迅猛衝鋒。
今天過足了癮的劉長發，興高采烈地跑過來，看著戰場上的遍地殘缺不全的屍體說。
「大帥，你這迫擊炮簡直就是殺洋鬼子的神器，這三輪炮擊下來，炸死炸傷的不會低於兩千人！」
滕毓藻指著遠處還在響著激烈槍聲的方向，對劉長發說道。
「青雲，洋鬼子的大部隊還在後面，那裡不知是哪支部隊，在向洋鬼子發起襲擊，現在戰場形勢對我們極為有利，兩相夾擊之下，極有可能將來援的洋鬼子擊潰。」
滕毓藻有些惋惜地說，「只是可惜了，如果咱們的大部隊在這裡，哪怕再有三四個營，也可以取得更大戰果。」
「不過，好在咱們現在有迫擊炮，這樣，你帶一哨迫擊炮跟上去，如果追擊部隊遇到洋鬼子阻擊，就用迫擊炮幫他們一下，只要把來援的洋鬼子擊潰即可收兵。」
齊化門內，雖然十分疲憊，可滕毓藻精神狀態依然極好，眼角眉梢都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此刻，他正興致勃勃地站在翁城城門處，似乎在檢閱得勝歸來的部隊一般，看著從眼前經過的一隊隊幾乎每一個人都扛著繳獲的戰利品，同樣興高采烈的官兵們列隊回到城內。
這一戰取得的戰果不僅十分巨大，而且大大出乎最初的戰役設想之外，遠遠超出了滕毓藻的預計。
原本預計擊潰城東的一萬餘德軍，給對方以重創，就算達成戰役目的。
可戰鬥卻進行的極為順利，由於這股德軍是以剛到不久的七千德軍為主力的德軍，他們對前鋒軍戰力認識嚴重不足。
以至於，開戰之初，就被突擊縱隊一舉突入據守的三處村鎮，在手榴彈、大刀加短槍這些巷戰利器加持下，讓沒經過巷戰訓練的德軍吃了大虧。
撤出村子準備逃走時，又被近衛協迎頭堵住，被隨後追擊的突擊縱隊包圍在野外。
在遭到突擊縱隊利用繳獲的德軍大炮，猛轟了幾十發炮彈後，也就是劉十九帶著大部隊剛剛趕到伏擊俄軍區域不久，大多數殘敵，就在曾經先後在《北洋武備學堂》和聶士成武衛前軍任過教習的德軍中校庫克帶領下，向劉元壽投降了。
只有占據了一處墳地的六百多德軍拼死頑抗，突擊縱隊和近衛協的三個營先後沖了三次，都沒能成功，而且而付出三百多傷亡。
這讓劉元壽怒不可遏，調來大炮對墳地進行了持續猛轟。
滕毓藻聽到的圍殲德軍戰場的炮聲，就是劉元壽所為。
消滅了殘餘德軍，留下部隊打掃戰場和看押俘虜後，劉元壽本準備趕去參與伏擊俄軍戰場，可在聽到那如同悶雷一般的猛烈炮聲後，劉元壽臨時改變了注意，率領包括兩個營的近衛協部隊，趕去南面準備幫助阻擊部隊作戰。
卻不想，由於天太黑，竟然走差路，竟然誤打誤撞地繞到了來援聯軍的側後，滕毓藻聽到的槍聲，就是劉元壽為了阻止聯軍進攻近衛協阻擊部隊，而對聯軍主力發起的襲擊。
聯軍側後突然受到猛烈襲擊，而前方攻擊部隊又遭到超百門大炮的猛烈密集炮擊，這讓來援的這股英法聯軍，以為中了前鋒軍圈套。
聯軍指揮官慌忙指揮部隊後撤，卻被李金昱和劉元壽趁勢猛衝，在劉長髮帶著那一哨迫擊炮的猛烈炮擊支援下，將大半聯軍殺散。
最終，這股聯軍以近乎潰散的方式一路跑到東便門，在得到那裡的美軍接應後，才算穩住陣腳。
而伏擊俄軍的戰鬥，也同樣超乎預料地順利，那一陣突然而猛烈的炮火，不僅讓俄軍傷亡慘重，殘餘的俄軍也被徹底炸懵，在前鋒軍發起衝鋒後，部隊已經完全失去建制，只是伏擊部隊兵力不足，才最終讓千餘俄軍逃走。
可以說，東城一戰，取得了完美的勝利，獲得一場空前大捷。
雖然詳細戰果還沒有統計出來，可滕毓藻大致估計，此戰應該消滅德軍萬餘人，消滅俄軍在一萬七八千，阻擊南城來援英法聯軍的戰鬥，戰果應該也有數千，合計應該有三萬餘人。
這一戰，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勝，完全就是因為有了一百六十二門迫擊炮的緣故，首功要歸功於炮兵協。
「大帥，劉縱隊長他們來了。」徐挺低聲提醒滕毓藻。
滕毓藻看向翁城城門處，果然劉十九、劉元壽、王德成和朱開山等人夾雜在入城的官兵中走進城。
只不過，幾人的表情讓滕毓藻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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