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一直在外面混的,行事作風張揚,他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除了遊戲之外毫無交集也互不干涉,直到有一天,他在衛生間撞見他們抽著煙在討論一個女生。♛🍮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你就是活活賤死的哥,天天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人家連笑臉都沒給過你一個。」
「你懂個屁,老子光是看她那副清高的小模樣兒就應了,老子就喜歡她這樣的,到時候她要是也這個表情說些S話,那更帶勁!」
「哈哈哈我操,哥口味夠別致的啊,要是哪天成了的話,也給兄弟們開開眼唄?」
「那當然了,這麼好的東西我能獨享嗎?老三,回頭把你哥那DV拿來,我給兄弟們來段高清的!」
眾人鬨笑起來。他聽得不適,皺了下眉。
「不過照你這個追求的速度,啥時候才能上壘啊?」
「就是,要我說乾脆給她騙出來,整點上次酒吧那個給她,然後你還不是想怎麼幹都行?有視頻在她還敢報警?」
「對啊,她要是敢報警,先拖她幾天那些東西就都代謝掉檢測不出來了,到時候再反咬她一口,她一個外地人能怎麼樣?她說自己被強了,證據呢?誰信她的啊!」
他眉目壓得更沉,加快了洗手的速度。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生銜著煙悠閒擺擺手:「不著急,先追著玩玩兒,她要是實在不識抬舉,再這麼搞也不遲」
他快步離開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彼時他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女生是誰。他雖然很鄙夷這群人,但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他既不是聖人也不是警察,他點化不了也攔不住一幫一門心思想犯罪的問題少年。
那之後他的生活因為想向她靠近而慢慢回到正軌,逃課的次數越來越少,從她教室前路過的時候越來越多。
同樣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午後,他在操場上偶然看到,被叫做李哥的那個男生緊跟在她身後,嬉皮笑臉約她晚自習前去喝奶茶。
她走得很快,臉色厭惡冷漠,對方的諂媚笑意也始終沒有變化,唯獨他在一旁獨自驚出一身冷汗。
那是他迄今為止人生中最深刻的一次後怕,原來那天他聽見他們的骯髒計劃不是意外,而是預告,可是他卻因為事不關己而差點錯過了機會,只差一點,他就沒能提前阻止這場侵犯的發生。
倘若他真的到她出事那一天才知曉真相,那對於他來說,自己無異於是那幫人渣的同謀。
那天他獨自沉默了很久,那半天的課都沒聽進去。晚上時他去網吧把李飛叫了出來,警告對方不要再糾纏她。他一向並不主動惹事生非,但在打架這一塊因為天賦異稟在同齡人里也算是聲名在外。
對方雖然做人比他更渾但對他還是有所忌憚,先是愣一下,然後笑了,輕佻問他是不是也看上她了?
見他不說話,對方瞭然,笑著遞了支煙給他,神秘壓低聲音:「蓉城人眼睛長得太高,咱們都追不上她。我那兒有點好東西,你要是也想就一起,怎麼樣?」
他唇角克制繃緊,隱忍沉聲重申:「我說,你離她遠點,別打她的主意。」
李飛瞟過來一眼,收回了煙。他的幾個小弟在不遠處,就這麼妥協他面子上掛不住,再說如果真打起來的話,他們四打一,也不見得沒勝算。
他清了清嗓子,斂起剛才的笑臉,不冷不熱道:「兄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人是我先看上的,你想要我也說了可以分你,你還想怎麼樣?再說了,我打她什麼主意了?我不能喜歡她嗎?我就是正常追求女同學啊,老師都不管,你憑什麼不讓?」
紀晏臣沒有回話,眸光沉沉看著他。
對方見他沉默不語,愈發肆無忌憚起來,吐了口煙,出言譏諷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知道你紀晏臣厲害,但你也別管太寬了,不然你以後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語畢對方撞了一下他的肩要離開,同時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但還沒等這一聲徹底落地,他迅速轉身抓住後領將人猛地拖了回來,在對方的驚呼聲中陰戾朝著他的臉狠狠揮了一拳,一時間鼻血四濺,慘叫聲悽厲無比:「我操.你」
又一拳砸到了他臉上,旁邊幾個小弟見狀趕緊一起沖了上來。
從上中學起紀晏臣個子就躥得比一般人快,這幾個人里最高的也比他矮了半頭,看著流里流氣其實都虛張聲勢,天天泡吧喝酒熬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那天他發了狠,幾人見情勢不妙紛紛選擇自保為上。
他抓著李飛的後頸貫在牆角沉默地兇狠砸了一拳又一拳,對方從開始的企圖還手到破口大罵再到認錯求饒,最後主動保證去給她道歉並且以後絕不再招惹她。
紀晏臣這才停了手,在對方腹部踹了一腳,警告他不要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而對方也害怕丟人,事後並沒有聲張這件事,灰溜溜地道過歉後就再也沒有糾纏過她。
事情至此暫告一個段落。之後她離開湖平,他沉下心來學習,李飛那伙人也越混越社會,跟附近的社會青年打成了一片。
他們第二次發生衝突就是在這樣的情況,新仇舊恨攢到了一起。紀晏臣寡不敵眾,還要護著一個哭得渾身發抖的女生,而對方陣營里有專業的混混,比起學生來更無所顧忌下手更狠更不要命。
他們纏鬥了很久,他處在下風裡正伺機突圍,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後勉強站住了,面前幾個人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而扭曲。
他越來越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很快被打倒在地。恍惚中他本能蜷起身體護住頭,身上的痛感越來越鈍,耳邊的叫罵聲也越來越遠,忽然,有人叫停,語氣聽起來有點凝重:「怎麼他媽這麼多血?」
眾人暫時停住動作,半晌後,另一道聲音慌慌張張響起來:「好像是頭!老大!而是從頭上流出來的!」
「管他呢,繼續干!老子還沒盡興呢!」
「別打了,他爸媽都是領導,真出事了肯定沒完沒了!」
「操,慫死你得了!這時候你跟我說領導?領導的兒子怎麼了?」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你是不是又想進去了?都收手!」
幾個人罵罵咧咧離開了現場,昏暗的小巷重新恢復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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