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勤的父母正焦急的等待著。
羽勤父親在屋內單手放背來回的踱著步,母親則坐在一邊的木椅上焦急的看著父親來回踱步。
「這孩子,你說他到底去哪了,為什麼現在都沒回來?」
「孩子他爹,你先別急,再等等吧,勤兒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再一起找找吧。」
剛說完,外面天空傳來了一些動靜。
一會不到的功夫,他們便下了山,來到了羽勤的家。
夫婦從聲響看去,看到兒子竟和一名青年從天上飛了回來,兩人的表情也從愁眉苦臉變得喜出望外。
他們還沒出屋門就說了很多關心備至的語言,一直說到走到羽勤面前抱著他為止。
羽勤聽著數不清的關心話語,內心無比的溫暖,感動得熱淚盈眶,在山上晚風吹的寒冷都被這股暖意驅散了一樣。
父母抱了一會後才鬆開懷抱,父親兩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打量了番後問:「勤兒啊,你到底去了哪裡了,可嚇死爹娘了,問了周圍的人都說沒看到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你,我和你娘正愁著你還沒回的話,打算出去找你呢。」
「那還有其他人和我一樣沒回的嗎?」
「你怎麼問這個?除了你,沒有人和你一樣沒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有的話,你就告訴爹娘吧,我們是一家人,可以幫你分擔。」
羽勤先前的猜測還是對了,他們只是在作弄自己;對父母的反應,他感到十分的愧疚,但卻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被捉弄了,不然他們非得找他們說理不成。
這不是為那幾個作弄自己的人隱藏,他只是不想父母再為自己傷心,還要為此與鄰居和村裡的其他人不和,因為爹娘去上門詢問自己下落,他們仍舊能默不作聲;上門要說法,大概也是會極力否定的。
他不想父母像自己一樣被排擠、孤立,對幾人做的事,也只能心裡記下了。
「明天不是娘親的生辰嗎?我去了後山上給母親摘了花,還有一些果實,想送給娘親祝她生辰快樂。」
說著,羽勤將抓有鮮花的手連帶著鮮花往前遞,用空著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果實好像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掉光了,他有點委屈的再看向遞向父母的花——花貌似不像採摘時那樣完整艷麗了,除花芯就只剩幾瓣花瓣了,他先前絲毫沒有察覺到。
「傻孩子,你沒事就好了。下次不要再冒險一個人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你摘的花很好看,那母親就收下了。」
母親用溫柔的聲音回道,接過了那掉了花瓣殘缺的花束。
母親雖然帶有一些指責,但那張憂愁傷心的臉總算露出了一絲難掩的喜悅之色。
送羽勤回來的青年突然走向了前來。
這時夫婦才想起了和羽勤一同回來的人。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後,羽勤的父母整理好情緒,面向了旁邊的青年。
「實在不好意思,失禮了,請問閣下是?」
「哦,在下姓白,名天焰。我追著一頭野獸蹤跡來到這裡的森林,恰巧碰到了你們家孩子。」
「最近確實常聽到有人說見到後山有野獸出沒,沒想到是真的,感謝恩人將犬子送回,若繼續在山中逗留,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謝過恩人,若恩人有什麼需求皆可提出來,本人能滿足的,儘量滿足,感激不盡!」
說完羽勤的父親向青年鞠躬行了一個禮。
「說來慚愧,這野獸本不屬於這裡,在追獵時使其受了傷,沒能擊殺,逃跑到了這裡,不過現已被擊殺,請放心。
請求的話,在下還真有個不情之請。」
「見恩師是從天上送吾兒回來的,又有降野獸之能,那定是傳聞中的仙人啦,只是聽聞過,卻從未親眼見到過,哈哈哈!您不僅是仙人,更是我們的恩師,有什麼便說吧,本人當盡綿薄之力。」
白天焰表情突然嚴肅了很多,他看了看羽勤,想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確實算是你們言傳中的仙人,我看令郎頗具天資,是一條修仙的好苗子,他與我有緣,所以我便有意收他為徒,不知是否願意?」
「仙人要收吾兒為徒了!?那當然願意,但為父不能一個人說了算。
勤兒,恩師要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話題突然轉到了羽勤這裡,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他對仙人都未曾聽說過,父親貌似很期待他能應答此事,但對此不知做何抉擇,於是他便向青年提問了幾句來減少些許的不安。
「恩師,仙人是做什麼的啊?如果我當了您徒弟是不是要離開家啊?那我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了?」
「勤兒,不得無禮。」
「沒事,人之常情。
仙人是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神通廣大,能夠延年益壽,修仙以後凡人的財物於我們無用,但只要你想,常有重金酬謝請仙問丹的,所以常有人尋仙問道,想要成為仙人。」
「承蒙恩師器重,能被選中是犬子有幸。
那這事,勤兒你覺得如何呢?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孩兒也覺得慶幸,但不知是否要離家修煉呢?爹娘年紀大了,我走後也不知何時能再見到。」
白天焰感到十分的意外:只因他以前見過很多凡人,當他們得知能夠求仙得道後,基本可以不顧一切地獲得機會,不會帶絲毫的猶豫,眼前的少年竟關心其它的,父母竟也如此尊重他的選擇。
「修仙路畢竟與凡塵路有別,免不了要離家修行的,壽命也與凡人差別甚大,待你修行回來之時,以你父母這個年紀的話,怕是不好再見。
這樣吧,我可以贈予他們兩顆延年丹,這丹藥可以使他們增壽延年,倘若你修煉有小成回來之時,快的話或許還能再見他們,這一切便看造化了。
你自然也可以選擇不當我徒弟修仙,但機緣難得,此後,你或許會以凡人過完短暫的一生,再也無緣修仙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