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麥爾殿下,以您的實力,能否在這片秘境之中強行開闢出一條通往現世的通道?」
封神秘境中,一位赤沙一方的魔神開口向卡麥爾詢問道。
在如今這片封印魔神的秘境之中,最強者便是作為上位魔神的卡麥爾,其次就是之前與祂相談甚歡的中位魔神-朗斯努。
朗斯努,中位魔神,所屬勢力-死寂國度,擁有貫穿始終之槍-命途,火元素魔神
輕輕地瞥了一眼說話的魔神,卡麥爾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著祂的茶。
這是來自於東大陸的茶,是祂的好友食神-卡爾斯安幫祂從東大陸帶來的,聽說在那邊飲茶是一種非常深奧的文化。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卡爾斯安並沒有回來,只是托一些智慧型魔物幫祂帶來了這些東西,不然祂可以根據那邊的文化好好地品鑑一下這杯中的茶水。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你急了也沒什麼用,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急。」卡麥爾一臉的悠閒說道。
「這……」赤沙一方的魔神看著卡麥爾這不慌不忙的樣子,想要說出來的話卡在了氣管里。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繼續詢問。
再怎麼說,卡麥爾依舊是一位上位魔神,哪怕現在變成了另類的階下囚,那也是上位,絕對階位的差距可不是什麼戰鬥技藝能夠彌補的。
更何況卡麥爾雖說是豐收之神,但是祂的戰鬥力也是非常強悍的。
要是沒有點實力,又怎麼可能建造出豐收之城-海維斯特?
「唉……」想到這裡,這位魔神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開始祂們被主動進入秘境時,因為受到了來自於神王盟友的背叛,所以祂們的胸中一直有著怒火在燃燒。
最初,桀驁不馴的祂們對眼前的秘境是充滿了蔑視,特別是身邊有著數十位同等級或者高階位的魔神存在時,更是有著心情對眼前的秘境進行細細打量。
再加上祂們開戰的時候也是通過自己的神力塑造出秘境作為決鬥地點,所以對於秘境的存在是一點敬畏心都沒有。
但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量後,桀驁不馴的魔神們還是被馴服了。
這片秘境的大小程度完全不是祂們製造的那種秘境能夠相比較的,還有空間的穩固程度,規則的完善程度,元素的分布階層……
諸多因素加起來,差點讓祂們產生了錯覺。
祂們這些魔神被某位恐怖的存在丟到了異世界!還是那種空間極其穩固的異世界!
若不是親身經歷在告訴祂們,祂們的猜測是錯誤的,指不定祂們會在這裡干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鑑於眼前的諸多現狀,諸神們除了個別幾位以外,共同決定先找到這片空間的薄弱點,隨即在諸神的共同努力下通過神術的轟擊強行破開空間壁障,從而逃離這片秘境。
然而,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祂們完全是低估了這片秘境塑造者要關押祂們的決心,這片空間的穩固程度實在是高得有些嚇神,本以為能夠通過諸神的共同努力將空間壁障打開,結果別說空間通道了,就連空間震盪都沒有造成。
可想而知,創造這片秘境的存在其在空間方面的造詣究竟有多高。
「吸溜~說實話,你們還是別想著要出去了。」卡麥爾一邊喝茶一邊開口說道:「更何況就算你們出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口中下意識的想要這麼回答,但是方才嘆氣的這位魔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注意到了這位魔神的面色變化,卡麥爾變得笑眯眯的說道:「你看,不用我說你都知道了,所以說沒必要急啊。」
嘴巴囁嚅著,最後這位魔神還是沒有說出些什麼,看起來祂似乎放棄了。
不放棄不行,就算秘境在祂們的努力下,在所有魔神,包括卡麥爾出手的前提下被開闢出了一條空間通道。
但是別忘了秘境之外可是有著三位神王級數的偉大存在!
逃出去是做到了,但是在神王手裡還想要逃跑?這不是在做夢嗎?
足足三位神王,甚至還都是善戰的神王,聯合起來都能夠橫推一片大陸了!
祂們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在神王的攻伐下活下來的能力。要是有的話,早就已經踏上了上位魔神的階位了。
「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一位魔神的面容上略微有些著急,祂開口說道:「我的臣民們還在等著我把勝利帶來,如今我被封入秘境,若是沒有我的庇護,祂們是無法在沙海活下來的。」
「沒有水源,沒有強大的武力,遲早有一日會被其他國度吞併,他們一定會把我的臣民們打為奴隸的……」
一想到這些,想到失去了自己的庇護後,臣民未來將會出現的慘狀,這位魔神立刻開口咒罵道:「該死的阿赫瑪爾!該死的俄霍爾斯!」
然而,當祂把這句話說出來後,諸神並沒有出現附和的現象,反倒是無比的沉寂。
眾多魔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位心善的女魔神拍了拍祂的肩膀並且手指向一個方向開口說道:「你看看那裡。」
隨著女魔神的手指方向看去,這位開口直罵的魔神冷汗唰唰唰的開始流了起來。
在那裡,蘇垣、阿赫瑪爾與俄霍爾斯正站在那裡看著祂們,其中阿赫瑪爾的面色似乎有些難看,而俄霍爾斯則是氣息凜然。
「哈…哈…哈哈哈……」開口咒罵的魔神一邊撓著頭,一邊眼神飄忽打著哈哈地說道:「三位殿下,你們都在啊?」
「啥時候來的?來了怎麼不早說,來之前說一下咱們還可以給諸位殿下接風洗塵呢……」
「其實我們剛剛才來的。」蘇垣第一個開口說道:「看起來大家都在啊。」
「挺好的,沒人受傷吧?」
諸神都沒有做出回答,畢竟祂們是魔神,不是人,所以這裡肯定不會有人受傷。
蘇垣似乎下意識地說出了一句廢話。
「加雷斯,剛剛你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阿赫瑪爾看向那個開口咒罵的魔神,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似乎是對我和俄霍爾斯有什麼意見啊……」
「殿…殿下……」加雷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正打算解釋些什麼,卻是被蘇垣開口打斷。
「咳咳!」咳嗽了兩聲之後 蘇垣將諸神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祂開口說道:「這些小事我們就先不管了,我想你們應該很好奇為什麼你們會被我等封入這片秘境裡吧?」
聞言,加雷斯立刻向蘇垣投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方才在阿赫瑪爾的威勢下,祂感覺自己似乎馬上就要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也多虧眼前的這位塞列歐斯殿下出口打斷了阿赫瑪爾殿下的話語,不然今日祂就算不死,之後也別想好過。
在背後咒罵神王阿赫瑪爾也就算了,但重點是被對方給聽到了……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魔神戰爭時期,當著神王的面咒罵對方……這可真是個新奇的找死方式。
要是讓後世那探求真理到癲狂的博士?多托雷知道了,估計都會笑對方找死方式的新奇之處。
說不定一笑就笑上個一鯤年。
見諸多魔神都沒有說話,蘇垣知道,祂們的心中必然是不滿的,明明已經締結了盟約,但是卻是在戰爭的關鍵時刻進行集體背刺,這屬實是有些過分了。
「我知道,你們的心中必然是不滿的,但是……」蘇垣說到這裡 掃視了一下祂們後繼續道「魔神戰爭是要決勝出一位勝利者,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明白嗎?」
「意味著天空或許只允許一位魔神存活下來,而我們所要做的,便是救你們的同時為我等反抗天空增加底蘊。」
蘇垣故意對這些話進行了概念的偷換,天空要的是一片地區決勝出一位勝利者,只允許有一位勝利者,可是並沒有說那些失敗者一定要死。
而蘇垣的話就是要讓這些魔神理解為祂們就算成為了勝利者的盟友,最後的結局不外乎是死亡。
諸多魔神依舊處於沉默之中,有句話說得好,活了上千年,就算是一隻豬也能夠變身豬精,打得人類無法還手。
沒有任何一位魔神是傻子,祂們或許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偏執和瘋狂之類的。
但是祂們的缺陷之中絕對不會有「傻子」這個標籤!
作為生命層次極高的存在,祂們的智慧是非常高的,其中以智慧之神布耶爾為巔峰。
所以,祂們很簡單就能夠聽出來蘇垣話中的意思。
兩個選擇。
跟著我們一起反抗天空,以後會死。
不跟我們反抗天空,現在就死。
祂們能怎麼辦?以後死和現在死其實對於祂們而言沒有多大的區別,祂們也無懼死亡,要是怕死早就悄咪咪的離開央陸了,哪裡還會參加魔神戰爭?
祂們擔憂的是蘇垣祂們會不講武德,遷怒於祂們臣民。
魔神愛人……
「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對吧?」這個時候,卡麥爾悠哉悠哉地從諸神之中走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是異常的悠閒。
在卡麥爾走出來的那一刻,蘇垣等三神同時將目光看向祂。
來自三神的目光似乎沒有給悠閒的卡麥爾帶來壓力一般,祂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你們反抗不反抗天空我無所謂,反正最後的結果沒什麼差別。」說著,卡麥爾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既然想要我們成為你們之中的一員,那麼最起碼也要表示一下吧?」這個時候,卡麥爾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
「我們的臣民就交給你們了,這樣如何?」卡麥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他們已經失去了作為庇護者的我們,在這危險的沙海,沒有庇護者的話,想要活下去是非常困難的,指不定會有一些腌臢之事出現在我們的臣民身上。」
「所以啊……你們成為他們新的庇護者如何?」
聽到此話,蘇垣眉頭一挑,轉頭對著身旁的阿赫瑪爾說道:「你看,你的職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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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霍爾斯會成為秘境的管理者,而我有著自己的家園,並不適合成為他們的王,但是你不同。」
「你是最為適合的,沙漠最強的你,當之無愧。」
「最強……」阿赫瑪爾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看著蘇垣的目光略微有些無語,祂開口說道:「你覺得你是認真的?先不說你好了,畢竟你不屬於央陸,更不屬於沙海,那就單論一下你找來的那位草之龍。」
「你覺得我打得過祂嗎?」一邊說著,一邊攤著手,表示自己的無語。
「咳……阿佩普……那個你別管,你就說你是不是沙海最強的魔神吧!」蘇垣想了想,立刻改口說道。
反正阿赫瑪爾的的確確是沙海最強的魔神,而阿佩普又不是魔神,所以祂不需要被算在其中。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還有的選嗎?」故作苦笑之色,阿赫瑪爾的神情變得認真了起來,祂將目光朝向卡麥爾以及諸神說道:「在烈陽的照耀之下,眾生平等!」
「呼……」卡麥爾微微閉上了眼睛,待到睜開之後,祂滿臉懇切地對阿赫瑪爾說道:「就交給你了,大赤沙海之主!」
語畢,卡麥爾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開始悠閒地喝著茶。
其餘的魔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看向俄霍爾斯,掩飾之中帶著些許疑惑之色。
似乎是在詢問為什麼蘇垣和阿赫瑪爾都說話,並且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可是祂自己卻是什麼也不說。
跟個悶葫蘆似的。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俄霍爾斯略微帶著一絲茫然,祂輕輕地皺起了眉頭,說道:「塞列歐斯和阿赫瑪爾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你們沒必要在意我。」
「有沒有可能啊,就是有沒有可能我也得進來和你們作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