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阿赫瑪爾醒來之時,祂最不想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臉上的傷勢雖然好了不少,但是依舊存在,斷掉的腿也是被特製沙脂蛹進行固定。。
只是如果沒有人扶著前進的話,多半還是要拄著拐杖進行活動的。
阿赫瑪爾是那種需要別人扶著進行活動的存在嗎?
當然……是啦!
阿赫瑪爾瞥了一眼身旁的花神,眼神之中透露出異樣的滿足。
「塞列歐斯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心中這麼想著,在花神的神術下,祂們一瞬間到達了神殿之外。
當然,並非是花神不想帶著阿赫瑪爾直接出現在神殿之內,而是神殿內設置著專門的結界,能夠阻攔空間神術的使用。
然而,今日的神殿之外卻是異常的喧囂,在神殿的頂部,有著專門的「施工隊」進行殿頂搶修,他們需要在修補好殿頂的同時進行結界的維修和言靈的銘刻,某些言靈還是人類無法布下的特殊產物。
因此,在這施工隊之中也是有著魔神存在。
神殿的大門之外,諸多大臣站在白石鑄就的台階上仰望著殿頂,以祂們的眼光自然是看的出來那裡曾經遭受過難以想像的可怕力量轟擊,導致殿頂破碎。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傳播的消息……
「西洛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陛下和那位塞列歐斯殿下打起來了?」牛之王拍了拍獅之王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喏,霍克西斯在那裡。」獅之王翻了個白眼,將手指指向作為密探首領的蠍之王,也就是霍克西斯。
「人家乾的是密探這事,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麼東西他都知道,你應該問他才對。」
「我這不是怕尷尬嗎?畢竟人家對我基本上算是知根知底的……」牛之王撓著頭乾笑道。
「你個……憨貨,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多管的比較好。」原本正要說些什麼,但是獅之王眼睛微微一瞥,恰好看見了自家陛下和花神親密的「挽著手」,目露震驚的同時不忘記提醒牛之王。
眼睛瘋狂地眨著,幾乎都要抽筋了。
牛之王瞳孔微微一縮,他一瞬間就明白了獅之王的意思,於是他立刻站如勁松,滿臉嚴肅,就差在頭上加一個「我很認真」的標籤了。
「你們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都聚集在這裡幹什麼?」被花神扶著的阿赫瑪爾,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台階上,祂向著那些駐足圍觀施工隊搶修殿頂的大臣們斥責道。
「陛下,您受傷了。」忠心耿耿的鱷之王目光銳利,看見阿赫瑪爾的臉上滿是傷勢,特別是青紫色的雙眼,再加上打著沙脂蛹的腿,他就知道,自家陛下可能受到了同等存在造成的傷勢。
「陛下,您的傷……」鱷之王靠近阿赫瑪爾,單膝跪下,正要說些什麼時,卻又看見阿赫瑪爾和花神身後的弓著腰的羊之王正抬起頭對他努力的眨著眼,傳達著某些消息,腦筋轉得極快的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些東西,於是他立刻轉口說道。
「陛下,今日的朝議是否需要暫時休整,如今神殿的殿頂還在維修,若是就這麼開啟朝議,那些施工隊的成員們或許會因為此行為而得罪,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適合?」
施工隊的成員正在搶修殿頂,但是因為複合型結界的存在,維修的時間可能會有一點點長,假設在此刻開啟朝議,那就相當於他們凌駕於阿赫瑪爾的頭上,說不定就會傳出施工隊意圖謀反的消息……
都敢凌駕於陛下之上了,這若不是想謀反,還會是什麼?
阿赫瑪爾聞言,金瞳陡然一亮,祂覺得鱷之王說得很有道理,今日的朝議可以暫時不開,反正也就一天的時間而已,開不開都無所謂。
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和花神打好一下關係,說不定哪天花神就對祂動心了。
於是,機智的阿赫瑪爾對鱷之王開口道:「可!」
說完,便是拉了拉花神的袖子,想要花神趕緊帶祂返回花海秘境,以免待會兒大臣和民眾多起來,祂的悲催樣子被自己的臣民全部看見。
看著阿赫瑪爾的動作,花神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雖然有心想要嘗試一下拆台,但是真要是做了,那就有些過分了,所以祂也是按照著阿赫瑪爾的說法,神術一閃而逝,兩神都回到了花海秘境之中。
在神殿的頂部,也就是昨日充當決鬥場的浮空平台上,蘇垣和布耶爾看著這一切發生。
「塞列歐斯,不下去嗎?」布耶爾的言外之意是蘇垣可以去嘗試一下找樂子。
「無妨,今日祂的悲催樣子必然是會被祂的臣民們知道的。」這麼說著,蘇垣將目光看向天空。
「唉……昨夜過得還是有些快了……」嘴角微微翹起,蘇垣故作哀嘆的說道,眼睛卻是光明正大地看著布耶爾。
「這樣啊……」布耶爾先是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動作,緊接著嬌俏的面容上掛起一抹笑容,開口說道:「那麼,還想試一試嗎?」
一邊說著,一邊將昨夜的場景製造出來,自己也是雙腿併攏側放,輕輕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向蘇垣俏皮地眨著眼。
「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說完,便是要像昨夜那般躺在布耶爾的腿上休憩。
然而,在蘇垣躺下的剎那,布耶爾卻是一瞬間消失不見,空氣之中只余祂的留言。
「你想得美喲~」
啪!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蘇垣的腦袋一下磕在了堅硬的石板上,沉悶與清脆交雜的聲音響起。
「嘖……我就知道……」
雖然頭有點疼,但是蘇垣面色不變,順勢將雙手枕在頭下,仰望著天空。
似乎是感覺天空照射下來的陽光有些刺眼,蘇垣眼睛閉起,嘴裡低聲說道:「這沙漠看多了,還是有點視覺疲勞……」
「還是璃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