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垣跟隨著林木的引導來到了維娜托娜的宮殿時,在遙遠的北陸雪山,一位魔神下定了祂的決心。
北陸雪山,一位凜冬的魔神站在曾經的祭祀之台上,祂的目光注視著那顆來自於天空的懲戒之釘。
「天空……」希維爾的口中呢喃著,話語之中帶著莫名的怨恨與悲哀。
祂是神,一個沒有子民的神,一個孤獨的神。
本應屬於祂的國度,在祂降臨之時,就已然化作了一片廢墟,留給祂的只有那可笑的壁畫。
那記載著過去與未來的壁畫……
「狼群是月亮的孩子……風是大氣的兒女……」
「那麼……我呢?他們呢?」面容之上露出了莫名的諷刺之色,希維爾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在天空的眼中,祂與祂們只不過是一群觸犯了禁忌的違逆者,意圖背叛的背叛者,任何觸犯了天空禁忌的存在都應當被送上死亡的絞刑架,在無盡的苦痛之中陷入永恆的死亡。
「芬德尼爾……我的子民,我與你們同在……」持著凜冬的神槍,召喚出恐怖的寒域生物,希維爾向著北風之王,北風的王狼攻伐而去。
祂要讓天空的子嗣付出足夠的代價!
……
南域,一片崩潰的大陸,雷電的神明斬出了撕裂空間的一刀。
「無念無想……」
無想之一刀,是雷電影武技與神力所凝聚的一刀,亦是這片破碎地域最強的一擊。
濃縮到極致的雷元素隨著手中的長刀斬出,破開了滔天的浪花,站在蛇神的身旁。
蛇神奧羅巴斯,在璃月港戰敗之後一路逃離,祂帶著水龍王的部分遺存逃到了這片廣袤的島嶼。
原本在祂的心中,自己或許並不會遇見一些過於強大的存在,甚至於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回到那片大地,可是殘酷的現實給了祂狠狠的一擊。
那殘暴的雷光撕開了祂的防護,破開了祂的鱗甲……若非祂自身足夠強大,對方的實力也未曾走上巔峰,或許自己會身受重創吧?
「難不成……」奧羅巴斯的目光閃爍,眼前的雷電之魔神並非是祂完全無法力敵的對象,對方的實力與之前的海之魔神相仿。
只不過奧羅巴斯在與雷電之魔神,鳴神雷電影開戰之前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信息,那就是……
「鳴神……是外來者……」
蛇瞳之中帶著莫名的哀傷之色,奧羅巴斯已然明白,似乎這片地區已經沒有祂的容身之所了。
「或許……是時候前往天空也無法管理到的地方了,也許在那裡,我能夠獲得一定的轉機也說不定。」
眼中決絕之色一閃而逝,奧羅巴斯再次呼喚著雷暴和風雨,祂現在要做的是完全摸清楚鳴神的實力,若是有機會的話……
咆哮與雷鳴之聲再次在戰場上蔓延,那些所謂的大妖怪和眷屬,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在戰場的邊緣,一道似真似幻的身影緩緩浮現,祂有著曼妙的身體,一絲一毫之間都好似世界最為完美的作品。
任何生靈只要看見祂,似乎都會為祂那無盡的魅力而傾倒。
只是今日,祂那魅力無限的面龐上帶著一絲絲莫名的憂愁,彎彎的柳葉眉也有些皺起,似是有愁緒縈繞。
「真的有些過分了啊……」
輕輕地咬著紅唇,祂看著破碎的在魔神戰爭之中破碎的界域,憤怒縈繞在其心中。
海亡歌語!
莫名的聲音開始在戰場上響起,似乎是有新的角色參與到雷電之魔神與蛇神的戰場!
來自於神明的樂曲讓兩位魔神的戰場出現了新的變化!
……
參天的巨木之中,神靈的宮殿,維娜托娜終於與令祂感受到親切的魔神相見。
「請問,您的名字是……?」維娜托娜看向了藍色華服的青年,微微彎腰示意尊敬。
靛青色的眼眸之中帶著些許好奇之色,祂向蘇垣詢問道。
「塞列歐斯……」
「那麼,魔神,告訴我,你通過森林的指引來讓我到達此地有什麼目的?」蘇垣並沒有被維娜托娜的表情和眼神以及動作所欺騙,祂覺得眼前的魔神必有所求,否則是不會主動尋找祂的。
畢竟祂的身上纏繞著如此之多的生靈怨氣和殺戮之意,像祂這樣一看就知道很危險的魔神,只要是一個正常的魔神,基本上都不會選擇靠近。
當然,祂熟悉的那些魔神除外。
「塞列歐斯冕下,如果……我告訴您,我引導您來到此地並沒有任何目的,您信不信?」維娜托娜帶著柔和的微笑說道。
「……」蘇垣用「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維娜托娜,沒有任何需要就把祂引導而來……哪個魔神會信?
「看來,您果然不信嗎?」維娜托娜的表情上明顯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看來祂剛剛的話語的確是在和蘇垣開玩笑,只不過說出此話時,維娜托娜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放鬆之色。
遭受了這樣小小的愚弄都沒有感到生氣,果然,這也是一位善良的神明。
很明顯,維娜托娜已經在之前感受到的氣息之中迷失了,僅僅使用這麼一個小小的測試,就認定了蘇垣是一位善良的魔神,果然,主觀映像很重要。
「有話直說吧,我不喜歡遮遮掩掩的。」蘇垣眉頭微微一皺,眼前的魔神在說出了那句話之後就突然陷入了沉默,甚至身上還傳來了莫名的喜悅之情……
奇奇怪怪的傢伙……
若不是維娜托娜身上並沒有那種混亂的氣息,蘇垣都會認為對方是不是磨損入腦,變成笨蛋了?
話語如此的直白坦然……這位塞列歐斯冕下是一位果決且正直的魔神!
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與柔和的笑容,維娜托娜向蘇垣請教道:「請問,塞列歐斯冕下認識布耶爾冕下嗎?」
「……」
蘇垣露出了剎那的茫然的表情,布耶爾?那是誰?祂認識的魔神之中根本就沒有一個魔神的魔神名叫作布耶爾。
看著蘇垣臉上一閃而逝的茫然之色,維娜托娜明白了一切,那就是……
「眼前的這位冕下似乎是並不知曉自己的存在是什麼,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