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入侵者。🎉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歸終口吐人語,聲音柔柔的,猶如春風吹拂過水麵,聽上去非常舒服,但卻又帶著一絲冰冷之意,驅逐意味非常濃厚。
此時的歸終像是變回了那個溫柔知性的塵之魔神,而不是剛才的邪祟,但殘魂的她也只記得天衡山是需要守護之地,至於為什麼,已然忘卻,似乎是與一位友人的約定。
嗯?會說話了?是因為吸食了自己的血液的緣故嗎?雲墨看著像是平靜下來了的歸終,歪了歪腦袋,有點迷惑。
申鶴也有些感到奇怪,但並未多問,只是警惕的看著歸終,準備隨時防範著她的反撲。
歸終見雲墨等人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她身上的力量再次升騰了起來,雙手向上推動,身旁的岩石頃刻之間化為了塵煙,並向四周擴散了出去,一時之間塵霧瀰漫了整座山脈,讓人看不太清晰。🐻💥 69𝓢ħᵘx.𝕔ᗝⓂ 🐜✌
這是歸終作為塵之魔神的權能之一,粉碎岩石,使其變為塵煙,遮蔽一方區域,使人看不見自己。
如果能這樣讓他們離去就好了,自己可沒有友人那麼強大的武力,歸終那混沌的眸子裡露出了一抹黯淡的光芒。
看著這熟悉的塵煙,雲墨沒有施展任何力量,只是抬頭仰望著天空,輕念:「下雨了。」
話音未落,一滴晶瑩剔透的雨滴從雲層之中滾落了下來,打在了雲墨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很舒服,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雨滴一顆接著一顆掉落,漸漸的,雨滴越來越多,大珠小珠落玉盤,很快便下起了滂沱大雨。69ᔕᕼᑌ᙭.ᑕOᗰ
大片大片的雨簾落下,那遮天蔽日的塵煙逐漸被雨水沖刷乾淨,露出了裡面的雲墨與申鶴的身影,他們的臉上沾染著雨水,有些模糊。
歸終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伸出手來,接住一滴從天空中飄灑而下的雨滴,雨水順著指縫滑落,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水花。
與此同時,歸終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變得透明起來,像是隨時要破碎的瓷娃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破滅。
「還要誅邪嗎?雖然看起來已經不需要了。」申鶴說道,她的語調依舊冷漠,不帶一絲感情,但眼眸之中流露出奇怪的色彩。
雲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化作邪祟並未她本意,算了吧。」
申鶴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雲墨緩步走向了快要消散的歸終身前,他的手指散發著生命的光輝,雖然影與鍾離都讓他不要使用這份力量,但他還是使用了。
雲墨輕輕點了點歸終的額頭,時間所施加在她身上的烙印被抹除,溫和的力量傳遞而出,那扭曲的意識慢慢恢復,歸終的雙眸逐漸恢復成了黑白分明的眸子,虛幻的身影也停止了消散,歸返現實,歸於原位。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雲墨收回了手指,輕聲說道:「然後回到你應該回的地方沉睡而去,這一次就不要隨便亂跑了。」
歸終聽著雲墨的話語,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隨後化作了一團岩黃色的氣霧向山下飄蕩了出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說了什麼?」申鶴好奇的看著雲墨問道。
「她說……謝謝。」雲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也坐在了地面之上,閉目養神,似乎是有些累,有些疲憊。
而在天衡山下的涼亭里,觀景的俊美男子像是已經看夠了一般,站起身來,走向了停在的暴雨之中,向著璃月港方向而行,身影在狂風暴雨襯托下,顯得如此的寂寥,孤獨。
奇怪的是,男子明明是一個人來的,但在涼亭的石桌之上卻擺放著兩個茶杯。
而在男子的發間也多了一朵來時沒有的琉璃百合花,在暴雨的洗禮下,花瓣紛飛,花蕊微翹,散發著幽幽芳香,讓人心曠神怡,如同其主人一樣清雅脫俗。
「歸終,終離,命盡原野,幽幽千載,萬劫不復,歸去來兮;可嘆,可悲……」
虛無縹緲的聲音,在雨幕中響起,飄蕩著,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