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叫我學長誒。」哈羅爾特主打一個【只要我不要臉,占便宜的就是我】。
「接下來就是申請留校任教...學長們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學生,一年十個新項目,帶你們成為教令院的傳說。」哈羅爾特開玩笑地說。
「聽上去不錯,你打算開多少工資?」艾爾海森饒有興致地問。
「零,」哈羅爾特雙手抱胸,「就我所知,教令院沒有任何文書規定導師需要給學生開工資。」
「...的確沒有硬性規定,但一般導師都多少會給點吧?」卡維斟酌著開口。
「學長的導師每個月都會發工資?」哈羅爾特好奇地問。
「那倒不會,我的導師是根據工程項目的收入給我們發工資,多的話六十萬七十萬,少的話就幾千...
我們妙論派的經費向來緊張,導師給的也相對其他學院少一點。」卡維說。
「是個好主意...」哈羅爾特若有所思,「那艾爾海森學長?」
艾爾海森:「我沒有工資。」
說完,他補充道:「那是因為我拒絕為導師翻譯文件,自然拿不到錢。」
哈羅爾特:?
卡維:?
「拒絕工作...?!還好我沒你這樣的學生。」哈羅爾特痛心疾首。
艾爾海森嘴角上揚:「如果我沒有拒絕工作,一個月最少能拿到四十萬摩拉,視工作量而定,所以我們的阿彌利多學院名宿、未來的學界泰斗,打算給我多少?」
「想都不要想,我明明可以去學院白嫖,為什麼要花錢僱傭一個隨時會罷工抗議的學長,讓你做學生革命領導人組織集體罷工嗎?」哈羅爾特說。
「但是一點辛苦費都不給的話,你在導師中就沒什麼競爭力,要是風評變差...能提前完成學業自主選擇導師的學生都不會選你,我們學院就有幾個每年都沒人選的導師。」卡維含蓄地說。
「那是他們開得項目不行。」哈羅爾特邪魅一笑。
卡維:「啊?你不要在這種事上這麼執著好不好?!」
「開個玩笑,其實我不需要太有天賦的學生。」哈羅爾特聳聳肩。
力氣大就行,我要求很低的。
...
與此同時,沙漠深處。
塔尼特部落迎來了帶著黃沙和烈陽氣味的商隊,商隊中的一百頭馱獸在高地奔走掀起的沙土幾乎讓這個部落的居民相信一場沙塵暴即將到來。
但新上任的部落首領,同時是九長老之一的芭別爾祖母安撫了匆匆趕來報信的獵人,親自出面歡迎商隊的到來。
得到主母的允許後,商人和接受了商隊委託的傭兵們在這片綠洲落腳,補充水源,向部落的成員購買特產鱷魚乾、蠍子肉乾,一百頭馱獸被系在綠洲最邊緣的區域,由三十多名傭兵看護。
卡迪爾是這次商隊出行的出資人之一,也是三頭馱獸背上貨物的主人,原本他堅決反對其他商人在塔尼特部落停留的這項決策,
塔尼特部落是信仰花神的母系氏族,收錄了眾多花神信徒和赤王信徒,是個頗有規模部落,這個部落在這片區域具有眾多支族,據說這個部落的成員對背叛者和外鄉人都非常殘忍,
他們的排外性讓他們的部落沒有一支像樣的商隊,物資獲取多靠獵殺和掠奪,加上這裡接近沙漠腹地,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芭別爾主母真漂亮啊,那身材,那臉蛋,和她面對面說話的時候她身上的香氣直往我鼻子裡鑽
——穆拉德,那個幸運的小子居然被主母請到她帳篷里去了,我要是年輕個十幾歲,那主母挑中的肯定是我,
嘿,和你聊男人的話題就別苦著一張臉了,要真聽了你的鬼話,我們就要和這樣的大美人失之交臂了!」
商隊負責人之一的馬克圖姆用手肘戳了戳正發呆的卡迪爾,發出一陣大笑。
「說你呢!你沒和塔尼特部落的主母做過生意吧?幾年前他們確實封閉,近幾年芭別爾主母成為首領之後就不一樣了,
他們開始向路過的商隊購買種子、肥料、書籍,我出發前就都打聽過了,塔尼特部落的主母是個怪女人,
別的部落首領都要成員們多出獵多賣力氣,她卻要盯著部落成員讀書,尤其是讀歷史文獻,這個部落的人一開口就是什麼『鎮靈』,什麼『綠洲』,
我還擔心他們書讀得太多我們的書會賣不出去,結果主母一口氣買了二十本,比前幾個部落首領加起來買的都多,真不愧是讀過書的大部落主母,有眼光!」
馬克圖姆豎起拇指,對年輕貌美、身姿窈窕又出手闊綽的芭別爾不吝溢美之詞。
突然地,他的目光被另一名沙漠女子吸引,那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略顯幼態的臉、蜜色的皮膚和傲人的身材讓她兼具少女的可愛和成熟女人的風情,
馬克圖姆喉頭滾了滾,只覺剛剛千好百好的芭別爾主母也成了黃臉婆。
還是年輕的好。
那女子正和一名受僱商隊的傭兵交談。
得知眼前的貌美女子竟是塔尼特部落分享最高權利的「九長老」之一的忒雅長老,她同時是獵團首領,掌握部落主要的肉食來源,
在本部落僅僅只是一名不入流小角色的傭兵眼中滿是艷羨,就連說話都變得恭敬起來。
忒雅長老卻仿佛完全沒察覺到他的這些變化,只是神色嚴肅地向他確認剛剛聽到的傳聞:「不能在綠洲種植蔬果?為什麼這麼說?」
「長老,因為這會破壞土壤結構,導致土地退化,就是在雨林地區,種植園園主們在種植前也會對作物、使用的化肥進行一定的規劃,在雨林地區這是常識。」
年輕的傭兵咽了咽唾沫,眼神不自覺飄向傍水的大片田地,土地上種植了多種莊稼,但顯然全都長勢不良,戴著草帽的布列達長老正在給它們施肥。
他不自覺壓低了音量:「濫用肥料會加劇這個過程。」
忒雅的臉上,疑慮、驚喜、慎重,飽含多種思緒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但她隨即又恢復了先前的從容,反而用告誡的口吻說:
「我知道了,但是請你們不要在現在告知主母,我會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主母知道這件事,否則你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