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啊……」
龍脊雪山半山腰的小道上,樣貌俊俏的金髮少女正環抱著雙肩,身旁的應急食品略帶無奈地吐槽。—(••÷[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要趕緊找個火堆取暖休息了。」
熒輕聲說道,伸手招呼:「別抱怨了,小派蒙,繼續走吧,要是法瑪斯餓了的話……」
一路上,派蒙只要遇見火堆就讓法瑪斯點火,然後坐下休息,走走停停,三人甚至還沒有到達上山路的一半。
熒倒是沒什麼,難得的是法瑪斯,居然也沒有嫌棄派蒙的進度,一路沉默的跟著兩人。
靠著路邊熄滅的篝火和路上不知道誰布置的放熱設施,三人勉勉強強走到了一處山脊。
大雪飄飛,法瑪斯能感覺到龍脊雪山的地脈和蒙德完全不同,雖然被龐大的力量堵塞了,但依舊有一股怪異的力量,在不斷衝擊被堵住的地脈淤點。
「有點想念獵鹿人餐廳的蜜醬胡蘿蔔煎餅……」
話音未落,派蒙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金光,她揪住了熒的衣角,神情激動地喊道:「熒!在前面好像有個火堆誒!」
聽到派蒙的話,熒轉頭看了一眼法瑪斯,見他沒什麼反應,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被派蒙拉著,趕到了火堆旁。
「快…打火姬…法瑪斯,點火!」
派蒙站在火堆旁,指揮著法瑪斯點火。
火焰從紅衣少年的指尖飛出,引燃了地上沒有燒盡的柴火。
「哇……好舒服。」
外面是燃燒的火焰,派蒙縮在熒的懷裡,溫暖且柔軟的感覺包圍著她。
「誒,熒,你說這些火堆是誰留在這裡的呢?」
「也許是比我們更早到達這裡的冒險家吧。」
熒坐在火堆旁,身邊是站立著仰望雪山之巔的法瑪斯。
進入雪山後,法瑪斯就顯得尤為的沉默。
「好餓……」
縮在熒懷裡的派蒙,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我這裡還有土豆餅,派蒙你湊合著吃吧。」
聽到懷裡派蒙肚子的咕咕聲,熒掏出了兩個尚且還算是包裝完整的蒙德土豆餅,一個遞給了派蒙,然後招呼一旁的法瑪斯。
「法瑪斯……我這裡還有土豆餅,要吃嗎?」
「我還不算太餓。」
法瑪斯望著面前的火堆,神色平靜的回道。
「Ya!」
沒過多久,三人的身後便傳來了奇怪的叫聲,打破了這短暫而又安逸的寧靜。🐻💥 69𝓢ħᵘx.𝕔ᗝⓂ 🐜✌
熒警惕的回過頭去,短劍也直接在她的右手中浮現。
「都跑到這種地方了,怎麼還是擺脫不了這些丘丘人啊!」
「小心!他們撲上來了!」
派蒙看著幾隻拿著冰盾的藍色毛髮丘丘人,緊張的大喊。
「轟!」
一陣火焰爆裂的聲音,長槍帶著挾帶著熾熱的火焰,將地上厚厚的積雪直接蒸發,然後向著幾隻冰盾丘丘人飛去。
只是一瞬間,剛剛叫嚷的丘丘人就碎成了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好強……」
派蒙轉過頭,盯著收起長槍的法瑪斯,紅衣少年的衣物和頭髮隨著火焰在大雪中飛揚,一條又一條火元素形成的元素鏈條,圍著他緩緩旋轉。
「別感慨了,派蒙,我們應該找到阿貝多了。」
享受了一會兒派蒙崇拜的眼神,法瑪斯搖搖頭,用槍尖指向剛剛被自己攻擊融化的一大片寒冰。
在寒冰下方山谷的小道旁,一個青色的瞳孔,扎著狼尾髮式的少年,正拈著一朵枯死的花梗,站在一隊丘丘人的背後,用臨時搭建起來的畫板,輕輕的勾勒著什麼。
「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在他靈動的指尖,灰燼中花蕾綻放,枯枝間抽出新芽。
少年靜默的凝視著鮮花的生長與凋亡,冽冽山風拂動著他白堊色澤般的頭髮,冰涼的雪花貼在他的額角。
說不清離開工坊,來到雪山做研究已是多久。每次從繁瑣的實驗與深沉的思緒中回過神,看向冰天雪地中蒙德遙遠的剪影時,他才會幡然醒悟過來,再怎麼受人們歡迎與被稱作天才,到頭來還是與這個城邦,甚至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阿貝多快速的描繪著面前丘丘人的形態,心中古井無波。
「那就是阿貝多嗎?為什麼他會待在這種地方?」
派蒙和熒擠在寒冰融化的縫隙中,悄悄向著阿貝多的方向看去。
「聽說阿貝多很喜歡畫畫,在什麼地方寫生都不奇怪。這裡視野很好,風景也不錯。」
法瑪斯拿著長槍,槍尖向下,看著小道上的少年。
阿貝多的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朋友。
法瑪斯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但…他有注意到這些丘丘人嗎?會不會被突然攻擊?」
派蒙擔憂的看著和丘丘人距離很近的阿貝多。
「所以,我們應該幫幫他!」
聽到派蒙的話,法瑪斯揮舞長槍,一槍破開了礙事的堅冰後,高高躍起,向著小路上被作為寫生對象的丘丘人扎去。
「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一道響徹雪山的爆炸聲在阿貝多的面前迸發,攻擊激起的火焰、碎石和雪塊一起向著阿貝多所在的方向彈射而去,措手不及的阿貝多被打了一臉的小石頭,剛想拿起畫板抵擋,又不舍的放下,用臉硬接了一大坨積雪。
「哈哈哈哈哈……」
法瑪斯嘲笑著受到驚嚇的阿貝多,此刻白堊少年也反應了過來,捏著拳頭,抹掉了臉上的積雪,用最平靜的語調緩緩的說出帶著極深寒意的話:「是……誰!」
熒和派蒙趕忙從山崖上躍下,著急的跑到阿貝多面前。
「不……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你的……」
熒笨手笨腳的向阿貝多解釋,可看著被積雪覆蓋的畫板,以及被強大勁風吹散的畫稿,又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很好…來找我…還毀了我的畫。」
盯著面前的金髮少女,雖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岩元素開始在他的手上凝聚。
「我們是砂糖介紹過來的。」
關鍵時刻,闖禍的法瑪斯終於從大雪中走出,收回長槍,張揚的對著這位白堊之子笑了笑。
「砂糖?」
阿貝多警惕的看著突然冒出來赤瞳男子。
大雪散去,看清法瑪斯打扮的阿貝多一愣,瞳孔突然放大,表情從警惕轉為了驚訝,然後是滿臉的震撼,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