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執行官都沒有較大的反應,只有散兵愣住了。
「女皇,您說什麼?」散兵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斗篷下的手微微顫抖。
女皇看向散兵,眼裡浮現一抹憐惜,嘆息著說,「我剛從稻妻回來,稻妻小雷神,宣布死亡。」
「巴爾澤布讓我告訴你,有時間就回稻妻看看。」
散兵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住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母…母親死了?」散兵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氣息乍泄,顯得十分不穩定,大殿內雷元素開始暴動,就連部分執行官都感到了不適。
「這就是第三席的實力?光是氣息都讓我感到不適。」公子看向低著頭,身體不斷顫抖的散兵,眼裡滿是驚詫。
「斯卡拉姆齊,冷靜點。」隊長低喝一聲,同時手中握住了武器,是一把短刃。如果散兵崩潰,他會立即控制住散兵。
「沒事,隊長,放下武器。散兵,你可以先行離開。」女皇制止了隊長的行為,示意散兵可以離開。
可散兵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杵在原地喃喃自語,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向著女皇點點頭,自行離開了。
博士看到散兵這副模樣,眼底里閃過一抹愉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女皇,斯卡拉姆齊太失禮了。」隊長向著女皇,低沉著說。
「無妨。」女皇擺擺手,畢竟誰遇到這種事,失禮才是正常的。
「這代表著斯卡拉姆齊無法自控。」隊長有些不滿地說道,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我說,無妨。」
女皇加重了語氣,有些無奈。你不知道散兵還有個母親叫巴爾澤布嗎?你也想被劈一刀?
就連奧羅巴斯現在都只剩下一大堆骨頭了。
隊長這才停了下來,一言不發。
「要加快計劃的速度了。」女皇望了一眼下方的執行官們,緩緩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麼加入執行官,但他們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
而雷電緣的死亡更是帶給了女皇急切感,天空島此刻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情況了。到底還有多少魔神從暗之外海偷偷回了提瓦特,這些都是一個未知數。而且這些魔神一個個都悍不畏死,逃不掉就自爆,這讓女皇尤其頭痛。
與一知半解的雷電影不同,女皇通過上一任冰神了解到了大部分情況,同時避免了奧羅巴斯的下場。
但越是深入了解,女皇便越是膽寒,便更是渴望集結一切力量。
「公子,派給你一個任務。接下來,你負責潛入璃月,得到摩拉克斯的神之心。」女皇的目光投向了末席的公子。
「璃月境內所有的愚人眾,無條件支持你的行動。包括北國銀行。」
女皇瞥了眼富人,她已經搞不清這個傢伙對金錢的病態到底是源自於神之眼還是貧窮的經歷。
「潘塔羅涅,你是有什麼不滿嗎?」隊長沉聲說道。
「我哪裡會對女皇有不滿呢?隊長大人?」富人笑眯眯地說,但腰間的邪眼卻微微亮起。
女皇看著兩人,有些頭痛。隊長今天是怎麼回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嗎?
而公子剛剛還沉浸在散兵不由自主散發的威壓之中,現在才回過神來。結果又聽到隊長與富人的對話,一時間沒來得及回女皇的話。
「公子,你是有什麼疑慮嗎?」女皇淡淡地說。
公子才從吃瓜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自信地一笑:「是,女皇,放心吧。」
聽到這麼自信的回答,女皇淡淡的笑了笑。
而執行官們則不約而同望向了公子,這種情景就好像是一群狼中混進了一個哈士奇。這傢伙怎麼進來的?眾人的心中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
回到宮殿的散兵,把自己封閉在了裡面。
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了與雷電緣的點點滴滴。
「母親……」在外一直故作鎮定的散兵,此刻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落下淚來。
散兵好恨,自己來到至冬就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可雷電緣的死訊打破了這一切。
他想發泄,可不知道該對著誰。女皇根本沒有講述雷電緣是怎麼死的,散兵的憤怒與仇恨只能埋在心底。
但散兵很敏銳,身為塵世七執政的雷電影都無法騰出手保護雷電緣,那麼敵人是誰顯而易見。
「天空島?還是天理?」散兵自嘲一笑,這都不重要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踉踉蹌蹌走向一個箱子。那是他從稻妻帶過來的,自己最為珍藏的東西。
散兵打開箱子,裡面是一身又一身的衣服。散兵將衣服小心翼翼地拿出,放好。露出了藏在最底下的兩個布偶。
布偶看上去有些舊了,但保存的好。可以看出散兵收藏的用心。
其中一個像是q版的雷電緣,而另外一個,則是小小的散兵。
看著這兩個布偶,散兵的耳畔又響起雷電緣的聲音。
「國崩,你猜我做了什麼?」雷電緣雙手背在背後,神秘兮兮地說道。
「母親,是什麼啊?」散兵好奇地問道,視線不斷望向雷電緣的身後。
「噹噹。」雷電緣像是獻寶一樣,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散兵身前,是兩個布偶。
「這個是我,這個是國崩。」雷電緣興奮地說,「國崩帶著它們,這樣,無論你在哪,母親都能陪在你身邊啦。」
「無論,你在哪裡,母親都一直在。」雷電緣撫摸著散兵的腦袋,笑著說。
耳畔雷電緣的聲音消失不見。現在,散兵只能從布偶的身上尋找雷電緣的痕跡。
散兵顫抖著將自己的布偶的手與雷電緣布偶的手牽在了一起。看著布偶上雷電緣的笑臉,掩面嗚咽起來。
「母親你騙我…你說過,你會一直在的…你答應過我的……」
大殿裡,只剩下散兵的哭泣聲。布偶擺在一旁,牽著手,臉上掛著笑臉,就像一切都沒變過一般。
……
「既然小雷神死了,那現在能不能向稻妻投放邪眼?」博士笑著說,他對這方面一直比較熱忱。
「我提醒你多托雷,既然女皇沒有說,那就不要做多餘的事。」隊長冷冷地說。
博士聳聳肩,無所謂地走開了,既然不讓放那就不放唄。
「要不要讓散兵來加入我的計劃呢?」博士又突發奇想道,但隨即搖搖頭,「現在過去肯定會被他砍成灰吧。」
「這片土地,到底會怎麼發展呢?」
博士望向星空,張開手,似乎是要將一切掌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