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急不可耐的走了,他此刻只想以最快地速度回勞倫斯為優菈邀功,並以此與這位陌生的執行官完成對接。
屆時,便是勞倫斯迎來復興的時刻!!
「...你在幹嘛?」
優菈被蘇修與叔父一通魔鬼操作打的找不到頭腦,也難以再強裝那份冷淡,露出了格外可愛的懵逼表情。
她看著正拿繩子往自己身上纏繞的蘇修,疑惑不解的問道。
「罪犯,少套近乎,跟我去騎士團!」
蘇修對著她的腦門彈了個腦袋蹦,義正言辭的回應著,嫉惡如仇的模樣仿佛他才是一位騎士。
「...哈~我甚至已經懶得再記仇了。」
優菈輕鬆掙脫了身上的繩索,語氣中充斥著無奈。
「終於良心發現,知道我是好人了?」
有些後悔沒學會龜甲縛的蘇修倍感遺憾的搖著頭,隨口調笑著。
「不,我已經確認了,我們一定是命中注定的仇人。
不然也不會才認識不久,結下的仇就已經記不過來。」
優菈沒好氣的輕輕踢了他一腳,無比確信的說道。
她望著手中的罪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蘇修毫不掩飾的信任是少女渴求而不可得的溫暖。
明明只是個嘴花花的奇怪傢伙...
優菈捏緊了手上的圖紙,將其作為證據,貼身保存好。
「喔,我懂你的意思~這就叫緣分吧。」
蘇修點點頭,贊同著她的觀點。
他能聽懂少女彆扭話語下的真正含義。
「孽緣才對,你這笨蛋...」
她並沒有徹底否認前者的觀點。
緣分...
或許如此。
優菈喜歡這個說法。
真是...富有浪漫意義的說辭。與罪人不搭,但只是正值芳華的少女卻忍不住側目。
這位異世之人,確實是一位有趣的傢伙...
......
西風騎士團。
「初次見面,蒙德城的團長大人,我是隨風而至的旅行者,蘇修。」
一失在優菈面前的不正經,蘇修十分有風度的做著自我介紹。
「不,我只是代任團長一職...歡迎您來到蒙德,旅行者先生。」
琴禮貌的回應著,沒有絲毫身為管理者的倨傲,溫和的態度令人心生好感。
一旁保持沉默的優菈注視著交談甚歡的兩人,尤其是蘇修一本正經,一副翩翩君子,而非那般散漫的模樣,內心不知為何升起一絲煩躁。
這不是能好好說話麼?
為什麼就對我...嘖,果然是在調侃我,以此為樂?
他的笑容,很好看。
但被這般溫和對待的並非是她,也不止是她。
優菈罕見的走著神,表情也比往常顯得更為冷淡。
人都有著自私的一面,不願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因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
因為有了多餘的念頭,所以胡思亂想。
少女的心弦早已被撥動,往日的淡然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讓您受驚了,我對此十分抱歉,騎士團一定會給您討回公道!」
聽完蘇修有的沒的一通添油加醋,把自己形容的差點就被愚人眾先遣隊當場打死的慘狀。
琴憤怒的拍著桌案,無比誠懇的承諾著一定會給身為旅客的蘇修主持公道,並深表歉意,希望不會給這位旅行者接下來的蒙德之行帶來不好的感觀。
「有您這句話我便安心了...不愧是蒙德人所信賴的琴團長,果然是公正無私!
既然如此,那我有一言也不再隱瞞了...」
蘇修一臉感動,又帶著幾分自責,仿佛是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到羞愧。
他果斷伸出手指著身旁走神的優菈,斬釘截鐵的大聲喊道。
「這個勞倫斯大大的壞!琴團長,可不能官官相護啊,快,逮捕優菈,拿小皮鞭抽她!」
「?」
琴被他突然的畫風轉變打出了僵直,一時竟有些沒反應過來前者突如其來的騷。
「......」
回過神的優菈毫不猶豫的踩了他一腳,右手掐著蘇修腰間的軟肉,用力的一扭,疼的前者表情扭曲。
「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個正形的傢伙。」
優菈碎了一口,一手捂住了蘇修還想說些什麼的嘴巴,接過話茬,看向了表情有些僵硬的琴。
「不用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那所謂的公道大可不必,這傢伙可不存在什麼吃虧。」
琴默默點頭,有些遲疑的看著無比熟悉甚至過於親密的兩人,不知是否該阻止這位浪花騎士對外來旅客明晃晃的武力威脅。
他們...都抱在了一起呢。
不知道關係就擅自打擾似乎有些不好...
在細心的琴看來,優菈一改往常,無比粗魯卻又急躁的舉止似乎是在...彰顯對這位蘇修先生的所屬權。
「唔唔唔~!」
你就這麼看著嗎?代理團長?!
蘇修無比失望的望著沒有任何動作的琴,嘗試著自救。
「你再舔我就把手套脫下來塞進你嘴裡!」
優菈空閒的左手對著蘇修的太陽穴輕輕剮著,在其耳畔出聲警告道。
「......」
「為什麼舔的更起勁了呀?!」
優菈紅著臉喊道,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蘇修的腦袋。
琴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無法理解這兩位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是為了...秀恩愛嗎?
浪花騎士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優菈,先解釋一下蘇修先生剛才的說辭如何?」
琴強撐著禮貌而不尷尬的微笑,將逐漸偏離的話題拉了回來。
沒有人願意在工作忙的飛起的時候還要承受一對情侶的曬幸福,即使是琴也是如此。
「哼...你給我老實一點!」
優菈鬆開了懷中的蘇修,對著他揚了揚拳頭,後者一臉不屑,然後緊緊閉上了嘴,無比乖巧的坐在了休息的沙發上。
果然...是情侶?
目睹這一切的琴忍不住這麼想著。
「連我叔父那種德行都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與愚人眾達成合作...哼,早知道騎士團這麼懈怠,我的復仇計劃或許該提前。」
優菈一臉諷刺,將舒伯特準備的蒙德城防圖拍在了桌案上。
「?!」
雖然畫面極其潦草,更像是兒童的塗鴉,但身為代理團長的琴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含義。
「她的意思是為家族出現這種敗類深感抱歉,身為騎士團一員,卻沒能提前發現,優菈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蘇修貼心的解釋打破了兩女之間的沉默。
「才不是,你給我閉嘴~!」
優菈瞪了他一眼,眼神威脅著蘇修。
「她說我再說實話就打死我。琴團長,你還要包庇這位威脅無辜旅客的浪花騎士嗎?」
「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行吧行吧~優菈真是麻煩。」
善解人意的蘇修閉上了眼睛,再次重複了一遍。
「蘇修~!!」
琴倍感頭痛,第一次這麼想趕人。
並不是單指哪一位,眼前這對膩死人的情侶,她都想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