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無奈的提筆,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盡數給寫了上去,不過唯一的一點是,有關於散兵私藏神之心的事情,被他給隱瞞了。
這散兵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的,他猜不透,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簡單。
而且看今日散兵的表現以及蘇默話里的意思,似乎他是想要叛逃於人眾,脫離執行官的身份。
「這件事情可就有趣了。」
假如散兵脫離了執行官,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影響,反倒是背後引薦散兵進入愚人眾的人,會受到牽連。
而且散兵隨隨自稱是一名浪人,但來歷卻過於神秘,至今都沒有透露過。
更何況現在雷電將軍的神之心在蘇默的手中,奪回來的機率不是很大,除非他像摩拉克斯一樣,主動交出來。
至於女士,先看看到時候上級領導怎麼說,是想要與蘇默硬磕到底,還是服軟,這都不關自己的事情了,只要辦好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此次不是自己太弱,而是蘇默太強,估計到時候的懲罰也不會太過於嚴厲。
寫完報告,他便派人連夜送往至冬國。
至冬國之內,剩餘的執行官,圍繞在一張圓桌之前。
個個面露嚴肅。
「若信件上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這個蘇默可當真是了不得。」
一名長著濃密鬍鬚,戴著半個面具但又異常俊朗的中年大叔,率先開口。他是首
席執行官,也是最初的愚者-——丑角,皮耶羅。
「也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我覺得會不會是達達利亞過於誇大其詞了。」
另一名矮小的老者,戴著圓框眼鏡,微眯著雙眼,絲毫不在意那封信件的內容。
他是第五執行官,公雞——普契涅拉,同時也是個演技十足的雙重角色。
「呵呵,女士也是如同你這般說的,最後還不是栽了。」。
富人潘塔羅涅,面帶微笑的站在圓桌之前,語氣雖然柔和,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其中嘲諷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比劃比劃嗎?」被人這般嘲諷,普契涅拉頓時有點不悅了。
「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您又何必跟我計較呢。」
潘塔羅涅依舊是那副標誌笑臉,他沒有神之眼,也就意味著沒有力量的源泉,輪戰鬥力,還不如一個成年人。
「既然不信達達利亞所言,那不若親自前往璃月,試探試探那人的實力。」。阿蕾奇諾,語氣平緩,面無表情的提出了這個意見。
聞言,其餘人都沉默了。
「謹慎點終歸沒有錯,女士已經栽了,我不希望在場的各位有任何一名同僚重蹈覆轍,每喪失一位執行官,對女皇陛下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皮耶羅作為第一位跟隨女皇的執行官,在這裡有著很大的話語權。
「他的實力方面,我是信達達利亞所說的,畢竟我那一億摩拉,可已經打水漂了。」
潘塔羅涅雙手交叉,對於達達利亞所答應的條件,他異常的不滿。
他對金錢近乎有種病態的執著,哪怕現在他的財富用之不盡,一億摩拉也只能算是毛毛雨,但莫名的失去一億,簡直就像被馬蜂蜇了一般,非常難受。
「計劃有變,既然硬的不行,便來軟的。」。皮耶羅雙眸掃過眾人。
「富人,公雞,你二人即刻前往璃月,探探那蘇默的底細還剩多少,切勿引起衝突。」
「僕人,木偶,你二人前往稻妻,那裡同樣有處盲盒店,同樣只需試探。」
關於幸運盲盒店的信息,早就被他們全部都給打探而出。。
稻妻前段時間突然興起的盲盒店,自然在他們此次計劃的行列,只不過因為復活是浮舍,地點在璃月,才看重的照看了一番蘇默。
可唯一的一點,便是他們所提及的萬金商會,幾乎搜尋不到任何的信息,在這提瓦特大陸上,基本就沒有這個商會。
這難免讓他們有點懷疑,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著這樣一個神秘商會,可璃月與稻妻那些盲盒卻一直在證明有著這樣一個商會的存在。
被點到名的四人,都是平淡的沉默不語,這算是一種默認了。
事關女皇的計劃,他們不會推辭。
而且前往稻妻,正合阿蕾奇諾的心意。
畢竟她的女兒還在鳴神大社中當巫女呢。
「對了,儘量多套點萬金商會的信息,我不希望有多餘的變數。」皮那羅似是想起了什麼。
如果萬金商會真的存在,那麼能夠培養出蘇默這種實力頂尖的高手,那內部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而且那層出不窮的盲盒,更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力與威脅力,他也有點搞不明白,為何這個商會要如此之做。
復活、神藥、神之眼,哪一個不是令人眼紅的東西,其中有些東西對於神來說更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他們就像毫不在意一般,直接放任給人售賣,真是有點搞不懂這個萬金商會。
「那我也多提個意見,如若可以,多給我帶幾個盲盒過來,最好是高級的。」博士多托雷,笑呵呵的拜託著四人。
前段時間從璃月寄過來的盲盒,他已經研究了個底朝天,結果愣是一個屁都沒研究出來。
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盒,他試過很多種手段,融化,火燒,冰凍,水解,每次一使用,木盒就會自動的打開,根本沒辦法進行破壞試驗。
而原本的一級盲盒早就被使用完了,若想找突破點,便要使用高階的盲盒,看看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這盲盒店,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
一行人談完,便直接解散了。
會議室當中,就只剩下皮耶羅與少女。
「你覺得這次他們會有所收穫嗎?」
這話他像是對自己而講,又像是對著那昏昏欲睡的少女而講。
「只要不衝突,就不會死。」
片刻之後,少女才從那睡眼惺忪的模樣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
皮耶羅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走出了大殿的門口,消失在了那滿是風雪的雪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