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關於原始胎海的事情萊歐斯利也是已經參與了,畢竟克洛琳德都來了。
梅洛彼得堡啊,真是讓人懷疑。
萊歐斯利這種三不管地帶的管理者,能這麼上心,那看來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和梅洛彼得堡脫不了干係。
還有所謂的禁區,是不是如他想像的那樣呢?
萊歐斯利回來了,看到司年醒了也沒有驚訝。
「今天的事情聽到了吧。」萊歐斯利道。
司年點頭,直接承認了,「嗯,你們說的我全部聽到了。」
「啊,那你沒什麼動作嗎,我可對壁爐之家的那些人沒有客氣。」
「你就不用試探我了,沒有必要。我雖是愚人眾執行官,但我和壁爐之家的人不同路,自然也沒什麼關係,你不會想我和他們有聯繫吧。」司年直說道。
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不同路?那你又為什麼進入梅洛彼得堡?」萊歐斯利問道。
他可不會輕易的信任一個人,特別還是愚人眾的執行官。
「難道你覺得我進梅洛彼得堡的目的和壁爐之家的人一樣?」司年笑了一聲。
「那真是抱歉了,這種三不管地帶還輪不到我親自出手。何況這裡有公爵大人這種人物,我親自來目標也太大了吧。」
司年和萊歐斯利極限拉扯。
「呵,堂堂執行官,被關進梅洛彼得堡,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啊。誰又知道你的目的呢。」
萊歐斯利這麼多天可都在防備司年,即便那維萊特囑託過好好照顧他。
雖然司年人畜無害,看似沒有什麼目的,可是他從前也是利用人畜無害走過來的,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司年沉默了一瞬,道:「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的目的在於神之心,可不在於梅洛彼得堡。」
「哦?神之心,可你誣告水神芙寧娜和那維萊特又是為什麼?神之心不在梅洛彼得堡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出於私心罷了。」司年嗤笑了一聲。
「萊歐斯利,如果我告訴你,我並沒有誣告水神和審判官你會如何?」
司年突然叫了萊歐斯利的名字。
現在的局面倒像是一場坦白局了。
萊歐斯利看著他,突然摸不准他什麼意思了。
「沒有誣告?」
可是審判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現在又為什麼說他沒有誣告?
司年深吸一口氣,「我之前說的確實是實話,因為我身體受損了,要不然在審判庭的時候我早就反抗了。而我也沒有誣告水神,我本就是楓丹人。可笑吧,我到底是不是楓丹的子民連水神都搞不清楚。」
萊歐斯利皺眉。
「公爵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威脅到梅洛彼得堡的,我也沒有目的,為了讓你相信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願聞其詳。」
萊歐斯利倒想看他是什麼秘密。
司年直視著他的眼睛,靠近他,「五百年前的白骨案,我是目擊者!」
萊歐斯利愣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是白骨案的目擊者?
白骨案他一直都知道,也是楓丹目前很重視的案件,一直沒有進展,可是今天這個愚人眾的執行官卻說他是目擊者。
「我見過白骨,我也知道水龍村的事情,我只是替那白骨打抱不平而已罷了,我可沒有誣告。」
「那你為什麼不說?」萊歐斯利問道。
「憑什麼?我為什麼要告訴審判庭線索?再說我見白骨也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也沒有必要說了。」
萊歐斯利看著他,「你好像對楓丹很不喜歡?」
司年的語氣對楓丹沒有尊敬,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連水神都搞不清我是不是楓丹人,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你覺得我會喜歡楓丹嗎?還是說我要以德報怨?」司年反問。
萊歐斯利沒說話。
對於司年的話,他半信半疑吧。
「五百年前,我被養父母拋棄,受盡折磨,後又成為愚人眾執行官,可再回楓丹時,這裡的人和神已經不再承認我了。」司年轉頭低聲道。
萊歐斯利瞳孔微縮。
被養父母拋棄受盡折磨?
「正義的國度沒有正義,屬於自己的正義需要自己給自己。」
司年意味不明說完,直接回了房間,不和萊歐斯利拉扯了。
對於司年的話,司年最後的幾句話殺傷力才是最重要的。
司年來梅洛彼得堡的時候自然是調查過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從前也是梅洛彼得堡的犯人,小時候也被如惡魔一般的養父母收養,經歷了一些磨難。
對於司年剛剛說的話,他是有點共情的。
司年又是之前一樣的套路,真話混著謊話說。
他的目的就是梅洛彼得堡,他就是不喜歡楓丹,甚至是憎恨!
司年渾身冒著紅光躺進了棺材裡,自閉的蓋上了棺材板。
萊歐斯利回想著司年的話,嘆氣。
回了客廳的時候看見司年把棺材都蓋上了,之前是沒蓋的,這次卻蓋上了。
「你生氣了?」萊歐斯利靠著棺材抱著手道。
「沒有。」
棺材裡面傳來沉悶的聲音。
「你是愚人眾執行官,我懷疑你是正常的,你應該能理解,這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廢話,想必你也是明白的。」萊歐斯利道。
他向來不喜歡廢話,有話直說,可以避免浪費很多時間。
棺材被推開,司年坐起身。
「我當然明白了,我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只是希望公爵大人不要懷疑我,不然我真的會難過的。本以為公爵大人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可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還讓我和你一起住,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一定不會騙你的。」司年保證道。
「一個壞人,真的會被好人感化。以前我從來不信,可是現在我信了!」
司年一臉真摯。
萊歐斯利無語,「太誇張了。」
演得也太過了。
司年笑了笑,就是要這個效果啊。
萊歐斯利挑眉,「你既然說你沒有目的,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吧。」
說完就離開了。
司年躺了回去。
表現?他表現得挺好的的呀,都沒有干預他們,也沒有搗亂。